声音比刚刚大了一些,但是依然透露着疲惫。
所有人都驻足朝着手术台上的女人看去。
女人努力地抬了抬头。
顺便用手将脸上的氧气罩给摘掉。
没错就是被林安然给撞到的那个孕妇。
摘下口罩的她有些粗喘,整个人十分憔悴。
“可以吗?”
女人祈求道。
这时所有人都转头看向康兰。
康兰得助理。
“康博士。”
康兰一抬手。
助理对着对讲喊了一声。
两名医护人员推着一个保温箱走了进来。
因为孩子不足月所以需要在保温箱里养上几天。
此时的孩子个头明显比一般的孩子瘦小。
皮下的骨头经络清晰可见,整体看上去有些发紫,这是因为孩子中途胎心停止又被抢救回来的原因。
那女人看到保温箱被推到跟前后,忍着疼痛努力地侧着身子,然后歪着头看着保温箱。当看到保温箱里的孩子时候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孩子没事,很健康,这要多亏了康博士,不然你和孩子都保不住。”
推着保温箱推车的其中一名医护人员对女人说道。
女人点点头。
苍白而又无力的对着康兰说道:
“谢谢,谢谢你!谢谢你们。”
“好好休息吧!有康博士在,孩子不会有事的,你也不会有事。”
“好!”
之后两名推着保温箱的医护人员将孩子给推走了。
康兰看了一眼身边的助理。
“既然孕妇已经苏醒了,将她转入到观察室吧!”
“好的。”
原本计划是二十分钟后便进入的手术,拖了整整十五分钟。
中途康兰得助理也催过几次,不过康兰却无所谓道:
“急什么?别说有生命危险了,就是死过去了又能如何?在我看来都是一样。”
听康兰这话的意思是不管林安然的死活了是吗?
我听后心里咯噔了一下。
“先把姜玖儿推进来。”
姜玖儿被推进来后,直接从手术台上坐了起来。
“康博士,拜托了。”
“放心吧!没事的,有我在。”
“我信你。”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听到康兰这么说以后,姜玖儿突然有些慌了。
“康博士...”
“开个玩笑了,不用这么紧张的。”
我从来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可以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姜玖儿,阿健说得没错,姜玖儿比电视上好看多了。
这张沉鱼落雁的脸,别说是男人了,我一个人女人看了都有些心动。
“一定要成功的。”
姜玖儿说道,显然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
康兰对她小声道:
“放心吧!睡一觉就好了,之后我就安排人送你回国内最好的疗养室休息。给你用的都是最好的药水,用不了半个月你就可以跟正常人一样了。”
“会排斥吗?”
“不会的。”
关于移植手术会产生排斥这种事情,早就成了医学解不开
然后康兰又接着说道:
“就没有我们救不回来的人,如果有只能说我们不想救,推进来吧!”
接着林安然便被推了进来。
此时的林安然身上插满了管子,整个人处于一个昏迷的状态。
白总站在手术室的门口对康兰喊道:
“医生,拜托了,务必保证她们母子平安,如果只能二选一的话,选小的。”
康兰看了白总一眼。
“这个手术怎么做,保谁留谁你说了不算,因为这里不是医院,我做手术从来不听任何人的命令。”
康兰说完便再次戴上了口罩。
结果白总直接怒了。
“你特么说什么?我告诉你,如果我儿子要是保不住,我要你好看。”
显然白总是把康兰当成了普通的工作人员了。
要知道这里的工作人员对客户都是百分之百的尊重,毕竟这些客户是消费者。消费者就是衣食父母,毕竟还得指着这些人给转介绍。
这里的很多客户都是转介绍来的,毕竟有些时候这一类的业务没办法像其他的业务那样铺天盖地的做宣传。
但是康兰是什么人?
康兰就是这里的核心,就好比是这里的定海神针。
所以康兰自然是不屑理会白总的。
“我本来就好看啊!我不光人长得好看,针也缝得好看。”
对这一点康兰是没有任何吹嘘的。
康兰自带一种文艺气息,重要的是她的年纪并不是很大。
要知道,在医学界,她这个年纪能获得这般成就简直就是就是奇迹。
而且她仿佛时刻都会保持着充沛的精力。
无论在什么时候见到她都是气血很足的那种。
她所杜撰的医学论着,几乎每年一本的速度,由于她的理论十分超前,以至于很多的国内医学专家都只能跟着在她屁股后面努力去消化。
当然了如果能把她的医学论着全部都吃透也就是业界泰斗了。
至于她的缝针技术国内没有一个人能与她一较高下的。
这是因为她自创了数套无痕缝针术。
甚至可以达到带上眼罩缝。
尤其在她的专业领域,不会再有比她更厉害的人了。
如果你观看别人的手术会产生极大的心理不适,但是看康兰做手术绝对是一场视觉盛宴。
有人说上辈子是裁缝,也有人说她是女娲转世,缝刀口对她来说就是玩泥巴。所以才会做到不留痕迹。
对于林安然的手术康兰表现得异常的惬意,感觉就跟闹着玩一样。
丝毫没有第一场手术那么紧张。
由于康兰表现的比较惬意其他人的神经也就绷得没有那么紧了。
不过我却始终都不能安心。
我主要是不希望林安然有事。
当林安然的肚子被划开时,我的眉头紧促有些不敢看。
虽然我刚刚也看过了一场剖腹产手术,那会也紧张,可是没有这么紧张。
我就眼睁睁地看着林安然的肚皮被一层层地划开,我细数了一下一共九层。
当最后那一层被划开后。
康兰又借助扩张器将刀口给撑开。
然后稍稍用力去挤压林安然的腹部。
之后的操作我便不敢再看了,索性将脑袋转向另一边。
然后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紧张到了极点。
“康博士,孩子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