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总统府内,一场重要的讨论正在紧张地进行着。
“首席,就在这个月,咱们又送出了 100 万百姓前往东北行政区去打工啦。算起来,截至目前,咱们累计已经向东北行政区输送了接近 900 万的劳工了。”
王世贞面色凝重地汇报道。
他微微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接着说道。
“现在国内的情况可不太妙啊,劳动力急剧减少,留下来还愿意干活儿的人寥寥无几。剩下的要么是那些好吃懒做、不肯出力的家伙,要么就是曾经有过违法犯罪行为的不良分子。照这样发展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咱们这民政府就会面临无人可用的困境呀!”
王世贞一边说着,一边焦虑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袁老师,希望能引起对方足够的重视。
然而,袁老师却不慌不忙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后,缓缓开口道。
“聘卿啊,你这可是有些过于忧虑啦。你好好回想一下,自从咱们起兵以来,张扬侄儿对咱们的帮助难道还少吗?如今咱们只是送了一部分人去东北行政区打工而已,怎么能说是毫无收获呢?
且不说招募这些人的时候,人家给咱们提供了大量的资金支持;单说那些去到东北行政区打工的百姓们吧,等他们将来返回关内时,带回的可全都是实实在在的真金白银呐!
所以啊,咱们可千万不能因为眼前这点小小的困难,就忽略了长远的利益,因小失大可不是明智之举啊!”
袁老师说完这番话,便靠在沙发背上,悠然自得地闭上了眼睛,似乎胸有成竹。
而王世贞则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点着头,但脸上依旧带着几分愤恨之色……
“可是,首席!我实在是瞧那个张扬横竖都不顺眼!您现今已然贵为民政府的头号人物,他非但不肯亲自前来拜谒,反倒凡事都用那种发号施令般的口气来指使咱们,就连您想要见他一面,居然还得劳烦您亲自赶赴奉天才行。
他究竟算哪根葱啊?长久这么下去,首席,这国中的百姓们到头来究竟是听从您的号令呢,还是对那张扬言听计从呢?”
王世贞满脸愤慨之色,言辞间毫不掩饰对张扬的厌恶与不满。
袁老师闻听此言,不禁眉头紧紧皱起,陷入了沉思之中。其实,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清楚知晓自己之所以能如此顺利地登上现如今这般高位,完全是得益于张扬的大力襄助。而且,在应对国内各方势力时,他们更是势如破竹、所向披靡。
然而,正所谓水涨船高,随着自身地位的节节攀升,人的野心自然也是日益膨胀起来。如今,他虽已成功掌控整个国家,但无奈国内经济状况可谓是一贫如洗。
倘若能够把东北行政区也牢牢握于掌心之中,那么,或许就有足够的实力同那些西方列强分庭抗礼一番了吧?
思及此处,袁老师终于开口向身旁的心腹问道。
“聘卿啊,你且想想,目前咱们国内真可谓是穷困潦倒至极呀,眼下若没有东北行政区源源不断地给予援助支持,恐怕咱们连立足之地都难以保住。若是在这种时候突然跟人家撕破脸皮反目成仇,会不会显得咱太不讲道义、太薄情寡义了些呢?”
王世贞一听有戏,看来首席也有这样的想法,不过碍于面子不好明说,那这个小人就让他来当好了。
“哈哈哈!首席大人您大可放心!那张扬,曾经口出狂言,信誓旦旦地宣称自己这辈子永远都不会踏入关内一步!既然他敢如此大放厥词,想必心中定有所顾忌。
依我看呐,无论咱们在这关内怎么闹腾,他肯定都不敢贸然插手管闲事。所以嘛,咱们何不趁机好好利用一下民心?”
“哦?怎么利用?”
袁老师询问道。
王世贞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们干脆放出风声去,就说张扬在东北行政区如同土皇帝一般,不仅不服从中央朝廷的管辖调度,更是不管关内百姓的死活,甚至一门心思想要把东北行政区从国家版图里给割裂出去!
如此这般,以国人之中那些热血愤慨的青年们而言,对于这样的要求定然是决然不会应允的。他们毫无疑问将会在国内掀起一场声势浩大的罢工浪潮,并举行大规模的游行示威活动。
而首席大人只需拟就一篇诚恳的罪己书,向全体国民坦诚相告,并非自己不愿掌控东北,实在是当下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扬在东北行政区作威作福、称王称霸。
用不了多长时间,那些心怀正义与愤怒的国人势必会因为这篇罪己书而群情激奋,进而不约而同地汇聚到首席大人身旁,给予其坚定的支持和拥护。
与此同时,那张扬则会沦为千夫所指的对象,成为国人口诛笔伐、痛斥为一心一意想要分解国家的无耻叛徒。
倘若张扬胆敢站出来为自己辩解,那么咱们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发起一场凌厉的舆论攻势。
先质问他,既已承认炎黄子孙身份,为何不肯融入大华这个温暖和睦的大家庭呢?若是他拒不承认自己是炎黄子孙,那事情可就好办多了。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给他扣上一顶叛徒的帽子,让他永远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遭受后世之人的唾弃和鄙夷!”
说到此处,王世贞不禁冷笑一声,脸上露出一抹阴险狡诈的神色。
“这样恐怕有些不妥吧,要是将张扬逼急了,他索性出兵关内,以我们这些兵力,消灭我们将不费吹灰之力,俗话说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袁老师还是不敢轻易做决定,因为这关系太大了,张扬的实力他心知肚明,即便是想搞一些小动作,最多恶心一下张扬罢了。
要是张扬直接掀桌子了,大家都没得玩了,他恐怕第一个就会被拿去祭旗。
“呵呵,首席,常言都说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既然这样为什么我们五千年历史,为何总会有明君昏君?不管怎么制止,您要知道,你才是正统,是您亲手从皇帝手里接过的权力,张扬不敢这样做,也不会这样做!”
王世贞信誓旦旦道。
“退下吧!容我再想想!”
袁老师揉了揉眉头,心情纠结的说道。
王世贞见状只得无奈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