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回来啊,明儿见。”
何雨柱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迅速关门回到屋里。
秦淮茹这种女人,总想设法坑人。
至于老大爷,他也没什么好意,何雨柱才不愿与他们多纠缠。
“柱子……”
秦淮茹低声呼唤着。
“大家都睡了,要不明天早上再说吧,你去看看小当和槐花。”
老大爷一看这种情况,知道不可能筹到什么捐款,便赶紧回家了。
秦淮茹伸手欲阻,但老大爷跑得比兔子还快。
真是树倒猢狲散,墙破有人踢呀!
平时秦淮茹虽然长袖善舞,但这两日出了这么多事,院里的人都看明白了他们家的实际情况。谁还会愿意伸出援手?
秦淮茹心中明白,老大爷是她的最后一线希望。
哪怕今天晚上你跑了,明早也一定要让你组织全院子的捐款。
她看了一眼老大爷家的方向,又看了一眼何雨柱家的方向,决定无论如何也要从他们身上得到帮助,否则生活将无法继续。
老大爷回家后,本来打算将这事蒙混过去。他记得昨夜的情景清晰无比,如果要为秦淮茹家募捐,院子里的人肯定不会乐意。于是他一大早便准备出门上班。
谁知道他一大早就推门而出时,秦淮茹已经守在门口了。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秦淮茹如今死皮赖脸地黏上了老大爷。
“一大爷,您看我们家真的走投无路了,您说的那个捐款的事儿……”
世上哪有这样的厚颜 ** ,秦淮茹如今为了弄钱,简直是不惜一切代价,无论如何都要逼着一大爷出头。
“你这扫把星,我昨晚在医院忙得要命,你跑到这里 ** 快活去了吗?”
一大爷还未开口,贾张氏从外头急匆匆闯入,一眼看见秦淮茹站在一大爷的门前。眼下尚不到六点,这又是为何?难道她刚从一大爷家出来?
“贾张氏,你满口胡言,你自己想怎么说就回去自家说,若是在我家门口多一句废话,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一位大妈从屋里走出,清晨被人在门口指责,谁会心生愉悦?
“你还在愣着干什么?该上班就上班去。”
大妈不想一大爷卷入此事,俗话说得好,寡妇家门前是非多,若是每日都有这样的闲言碎语,还能过什么太平日子?
一大爷连忙穿上衣物,毫不迟疑地离开了。
“您这是什么意思呀?一大爷正计划号召全院为我家捐款呢。”
秦淮茹听罢气得跺脚,转身便回家了。
什么?
原来不是来私奔的,是要捐款呀!
“他是要做什么?捐款?”
贾张氏一听,顿时精神百倍,疲倦全无,急忙冲向大门,无论如何也要把一大爷挽留回来。
这院里有多少人,哪怕一人捐一元,也能凑足二百多元,这可是笔可观的数目,足够应急。虽然一元不多,但这对大多数人来说还是能做到的,如果有人不肯捐助,我一定要骂死他们不可。
然而,等贾张氏赶到时,一大爷已经站在门口。见她抓住不放,一大爷也无法当街理论,考虑到贾张氏的情况,他只能妥协返回院子组织捐款活动。
院子里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听说是为了秦淮茹家捐款,众人纷纷开始找借口推辞。
这几年来,秦淮茹一家人接受了多少人的帮助?但结果如何?不还是被贾张氏辱骂不已。就连那次自家孩子被烫伤,责任也算到了好心相助的人身上,这样的家族,竟然还要人为之捐款?
捐他的大爷。
“情况就是如此,事情就是这样。咱们都在同一个院子里,上面也鼓励我们团结互助,我决定带头捐出五元。”
一大爷明白,既然发起了这场活动,自己不做出表率是不行的。
他的月收入近百元,在厂子里也是屈指可数,拿出五元并不吃力。
其他人面上则难掩尴尬之情,一方面心里对捐款颇为犹豫,另一方面确实是家境清寒,这年月谁手里还能有多余的钱呢。除了李大爷、陈大爷以及何雨柱和许大茂外,院子里其余人的日常饮食不过是以粗粮度日,还要他们额外掏钱捐助?
两分钟后...
众人依旧冷漠地注视着李大爷,无一人显露出掏出钱的意思,若是这次仅募得五元钱的话,恐怕秦淮茹一家便成了众笑之源。
“老刘……老阎……”
见此情形,李大爷只好点将呼唤道。
院子里除去他自己还有两位大爷未动,其余人都显得态度冷淡,不愿参与捐款,可作为邻居,难道连这二位也不能伸出援手吗?
实话讲,就连陈大爷与张大爷也并无捐助之意。
尤其对于张大爷更是如此。
陈大爷每月挣七八十块,捐出些许倒也不伤筋骨;而张大爷月收入仅有廿七块,还得负责家中开支,哪还有余钱可捐?
“那我也出五块。”
陈大爷向来爱面子,一心维持在院中威信,眼看李大爷捐了款,无奈只得跟着表示也会捐五块,然而并未立刻掏钱,想观察他人动静再说。
“老阎?”
尽管带有几分强人所难,但已有两人响应总算是有了个开端,李大爷的目光随后转向了张大爷。只要这位能先行动起来,院子里其他人也便不会袖手旁观了,这对秦淮茹和贾张氏来说将是极大的好消息。她甚至开始畅想,假如此次真能筹集到数百元,这日子该过得多么富足。想着想着,贾张氏嘴角不由得浮现了微笑。
就在何雨柱正巧听到了这场谈话。对于这“神技”——黄金瞳的重要性,身为二十一世纪的网络文学大师他自是清楚得很,只要拥有了它,鉴定古董就易如反掌,只需扫一眼便知价值所在。见情况紧急,意识到需要有所行动了,他迅速打定主意。
幸好来得及!
目光扫视院内,只见张大爷动作缓慢地似乎在寻找可以用来遮掩拖延的机会,但绝不会轻易捐出五元这么大的数目。眼下若是要问,谁最不希望这次捐款成功,非此刻正在勉强寻借口逃避的张大爷莫属。
毕竟,张大爷每次外出必有收获方觉物有所值,否则便是觉得自己吃了亏。这样精明的人怎么会甘心为秦淮茹捐款呢?
“张大爷,等等再走,能否听我几句话?”
眼见张大爷掏钱的手几乎停滞不动,其思绪转得飞快,正琢磨着各种逃避之策。即便是为了应付过去,拿出来的也是两块钱而非五块,甚至可能连两块钱都舍不得。
“这不是何主任吗?何主任要是有话要说,我先等等好了。”
三大爷心里清楚得很,一看见何雨柱打算站出来说话,便立刻意识到何雨柱昨晚因为婆媳关系弄得满脸不悦,估计现在说出来也没什么好听的,说不定这顿钱还能省下一些。
等到三大爷念出“何主任”三个字时,在场的人都豁然开朗:原来他不再是以前的“傻柱”,而已经是咱们钢铁厂的重要干部了。这么一来,他甚至比一大爷在工厂里的威望更高。
至少在召开领导班子会议时,尽管一大爷的技术再精湛,也不过只是有时受邀列席,而且只有涉及技术问题的时候才有资格发言。
相比之下,何雨柱就不同了,作为中层领导,任何事情都少不了他的参与。看样子,院子里未来的风气确实得变了。
“你这个傻柱,杀千刀的,你到底想说什么?现在你一个月领六十多块钱了,就不能多管管家里的事吗?你那些钱难道白挣的吗?”
何雨柱还没开口,贾张氏却已抢先站了出来,一副要大展身手的模样。
何雨柱瞥了一眼任务进度,已经有百分之三十完成了,心中暗自庆幸:这个贾张氏还真是够帮的。
众人目睹此情此景,不禁感叹:还真是贫者有理、富者有义务相助的典型。否则,对方便会毫不客气地在院子里大声斥责你。
一大爷此时有种要昏倒的感觉。他辛辛苦苦召集了大家,可是一句贾张氏的话就将之前的努力全盘否定了。这样的队友实在是坑死人。
“各位乡亲父老都听到了吧?对这种人你们还要捐款,是不是钱太多了?这些钱不如买点肉过个好日子多实在呢?近邻虽亲,但也得分是非,刚才你们也都听见了吧?”
何雨柱则面带微笑,似乎并未生气。这一次即使受了骂也不恼怒,只要捐款的事儿不成,任务就能继续推进,暂时不必与贾张氏计较。而且,单纯教训她一顿并不能解气,真正解气的是让她蒙受经济损失,毕竟在贾张氏的心里,金钱是最要紧的。
“何主任说得对,这一家人到底是怎样的品行呢?”
“总是贪小便宜,好像全天下人都欠他们的债,我们挣钱容易吗?”
院子里议论纷纷,人们看着秦淮茹和贾张氏的目光也不太友好。现在再想让他们自愿捐款,难度恐怕会大大增加。
“柱子,你怎么总爱搞事?棒梗的伤很重,一晚上花了一百多块。秦淮茹一个月工资才二十七块五,大家也知道他们家的境况。你现在可是工厂里的领导了,更应该起到表率作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