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作清洁用品的第二步,仍然需要李承业的帮助。
要将单独的豆子和豆壳全部磨成粉末。
这是个费时费力的体力活,陈思安决定将它交给李承业。
她自己则是去做其它的准备工作。
黑子树的豆荚是主要材料,还需要一些其它的辅助材料。
比如采摘的鲜花,黑子树的树叶,蓝莺花的根,篮球果的壳……
需要的辅助材料比较多,有一部分陈思安没有指定材料,是尝试用的替代材料。
每一种材料都要经过处理后才能使用。
新鲜的花和黑子树树叶要榨汁加热后冷却起来。
其它的有的需要磨粉,有的要加热成泥状。
辅助材料虽然不费力气,但是很费人。
一人卖力磨粉,时不时有几颗豆子蹦出来,散落在地上,又被一一捡回去。
另一人则是一会儿熬汁,一会儿加热捶打叶片。
整个就是一副十分忙碌的景象。
在陈思安收拾整理辅助材料的时候,陈思安再次感叹,集市上的清洁用品买的贵是有道理的,这么复杂的流程,卖便宜了要心疼死。
不过市场也有价格比较低廉的清洁水,清洁力度一般,胜在便宜量大。
听说是各种清洁用品的废料兑水后售卖的。
一下午的时间,两人甚至没有心思闲聊,主要是各种材料的处理太磨人了。
感觉一时都不得闲。
不过伴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倒也算是难得的休息时间,毕竟在家里总是比在外面干活暴晒要舒服些的。
但是陈思安觉得,偶尔下雨在家待一天可以,长久就不行了,她还是更喜欢外面自由广阔的天地。
也喜欢种植出作物再丰收的景象。
想到这,等这场雨过去,再去一次集市,回来后家里各个田地里的种苗应该都可以种植的。
到时候又得忙好一阵了。
一边机械的捶打着鲜花,力求榨出花朵所有的颜色的汁液,一边在脑海里胡乱想着。
大半个下午的时间飞快流逝,等陈思安再回神的时候,她这边的辅助材料都处理的差不多了。
有打成泥状的植物根系,还有榨出汁液的鲜花和树叶。
液体、固体,粉色、绿色,不同的辅助材料都一一分类摆放起来。
这边李承业的磨粉工作还没有结束,不过现在磨出来的粉末已经可以开始尝试制作了。
陈思安拿出一个没用过的干净大盆,在里面先放了磨成黑色的黑子树豆粉,再加一勺树叶汁水,添一点蓝莺花碎末,再加一点篮球果壳。
放在炉子上不停搅拌,等半干的时候,加一点花汁上色添香,就……
失败了!
陈思安看着被烧干成黑色的一团不明物体,实在没想通自己是哪一步不太对。
于是再试一次,再次得到了一团湿度不太一样的黑色不明物体。
百思不得其解的陈思安将这归结于自己的步骤有问题,于是偷偷打开系统,将系统说的制作方法看了一遍又一遍。
她明明都是按照步骤来的,但就是做出来的东西不对。
系统内说在加了蓝莺花碎末后,所有的粉末液体等都会融合成膏状物体且颜色会变成透明色,后面再加一些其它辅材,再放花汁就可以上色了。
不死心的陈思安又试了一次,这次得到了一团可以拉丝的黑色泥团。
她揪了一小团下来,放在水下在双手间揉搓,有黑色泡沫从揉搓的位置出现,越来越多。
手上前面准备辅助材料时沾染的一些污渍也都清洗干净了。
效果是有的,自用没问题,就是外观有点丑,但不影响。
在陈思安一次次尝试和自我怀疑的时候,李承业已经磨粉结束了。
观摩了陈思安最后一次制作时的全部步骤,见陈思安虽然制作出了能搓泡的清洁膏,但并不见高兴。
“这个清洁力度很厉害,比我们之前买的清洁水要好用多了。”
李承业想了想,对着陈思安夸赞起来,每次安安夸他做的饭好吃,他都很开心,那他夸安安,她应该也会开心吧。
听到李承业的话,陈思安确实心情阴转晴了。
左右是自己用的东西,颜色丑点就丑点吧,好用就行。
但是陈思安还是有些眼馋外形漂亮的清洁膏,于是看着旁边正在试用她做的黑色拉丝清洁膏的李承业说道:
“我做的这个算是半失败品,功效有了,但是外观没做出来,你来试试看,我给你说步骤。”
陈思安可以肯定自己的步骤没记错,那就是过程中有些自己发现不了或者缺乏感知的部分,正好换个人来试试,最差的情况就是再收获一份半成品。
但要是李承业真有这个天赋,那她就可以收获到漂亮的清洁膏成品了。
李承业听了陈思安的话没有推辞,按照陈思安说得步骤,一步步的放材料,该加热的加热,该搅拌的搅拌,辅助材料卡着时间精准放入。
前面的步骤基本都是对的,正在加工的东西和自己前面的步骤也没什么差别,都是黑黢黢的一团。
于是到了最关键的一环,加入蓝莺花碎末后搅拌至清洁膏变成透明色。
陈思安是看着李承业加入的蓝莺花碎末,但是他在放入碎末后加快了搅拌的速度。
陈思安本来准备叫他慢点的,但是想想自己前面做的都是失败品,也许方式不一样会有不同的成果呢。
毕竟系统只说了搅拌一定时间,却没有说具体时间,可能就是这句话的理解差异。
于是没有叫停,任由李承业继续加速搅拌。
蓝莺花碎末一点点消失在黑色的混合液中,随着李承业的搅拌慢慢的凝固成膏状物体,等凝固后,他依然没有停下来,一直在搅动。
李承业是在等陈思安喊停。
而陈思安想着他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于是也没有说话,就静静的看着。
两个人如此静默了许久,直到李承业觉得自己搅拌的时间好像不太对,和他之前观摩陈思安时不一样,于是终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