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配合
方多病看看李莲花递给他的纸,那纸上隐约能看到写了些什么,却没有封起来,只是简简单单的折了一个方胜。他想,如果不想让他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那就不是折起来,而是封好了才拿给他。
既然如此......他打开了纸,只见上面只有一句话:“控制城主府护卫不得出城驰援。”下面盖着一个麒麟印记,麒麟的腹部还有一个篆体的“令”字。
他呆呆的看着那个印记,好熟悉,他不可置信的反身跑回自己的房间,翻出自己带来的那本“万事通”小册子,这个小册子上面都是记的他认为很重要的一些信息。
他翻开小册子,小册子第一页必须是师父的各种信息,用鼠须笔密密麻麻的写了一整页,就在第二页上,有一个他好不容易背着老爹,找了关系,才在皇家档案里找到当初四顾门和朝廷签订协议,代朝廷管束江湖人士的那份文书,摹画下来的四顾门门主印记。
他将两张纸上的印记部分重叠起来对着亮光,严丝合缝,半分不差。他惊呆了,果真是四顾门的门主令牌,果真是,他蓦的大叫一声,拿着那张纸和自己的小册子噔噔噔的跑了出去。
他出奇的愤怒,怎么能这样呢!怎么可以这样!
他冲到李莲花面前,举起他刚刚拿给他的那张纸:“这上面盖的是四顾门门主令!”又补充道:“你别想糊弄我,我核对过,一模一样!”
李莲花毫不怀疑他能认得出来,要是他认不出来才有问题呢:“是啊。你小子不错,有点见识。”
方多病激动的冲他大叫:“你怎么能这样,你......”
小少爷一口气没喘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他顺了顺气继续气呼呼的说:“你怎么能肆意冒用我师父的名义!”
李莲花忍住扶额的冲动:这傻小子!还以为你这么气愤是知道我是李相夷了呢,结果丝毫没朝这上面想啊!可不是我不告诉你,我都做得这么明显了你还猜不出来,以后也别怪我一直瞒着你。
“什么冒用,这是借用,是代掌!不过四顾门都没有了,这四顾门的令牌也未必有用,放在我这里也不过就是个念想罢了,百川院的那些人听不听还不一定呢。”
方多病忿忿地道:“他们凭什么不听!”百川院不是四顾门的吗,虽然下令的人是师叔,可这上面盖的实实在在是门主令啊,见令如见人,他们敢违抗命令?
李莲花短短的笑了一声,对此言不置可否,只拿过他手里已经打开了的纸,重新折成方胜,递还给他,嘱咐道:“你去我说的地方,在那里等纪汉佛和石水,亲手将这个交到纪汉佛手上。不过,四顾门已经没有了,他如今是百川院的大院主,要不要按照这上面的话做,全凭他自己做主,这就算是个建议吧。”
方多病疑惑的看着李莲花:“你不会是想借这个机会支开我,不想带我一起去找笛飞声吧?我不去,你叫冯初一去也是一样的。”
李莲花给了他一记爆栗:“他跟你怎么一样!快去,看纪汉佛他们如何决定,回来告诉我。有没有他们看住城主府的护卫,我的行事自然也会不一样。”
方多病这才明白过来,但还是不放心的又确认道:“你一定要等我回来啊,你要是不带我去,我,我,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李莲花没好气的像轰苍蝇一样轰他:“快去,磨磨唧唧的。”怎么能不带你去,笛飞声也算是你的杀父仇人,杀死他的一剑必须是你亲自动手啊。
纪汉佛等人来的果然很快,方多病到百川院的联络点门口的时候,正跟风尘仆仆赶到玉城的百川院一行人遇上。
“方小公子?”纪汉佛因为要向天机山庄定制机关,又不放心云彼丘一人单独出行,跟云彼丘一同去天机山庄很是住了些日子,对这位集天机山庄和京城方家宠爱为一体的小少爷自然不陌生。听说这小少爷因为身体不好,交给李神医调养,跟着他住在莲花楼里,果然是真的。
只是这个小少爷跑来这里堵自己一行人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知道了百川院获悉金鸳盟余孽的消息,想要跟着去看热闹?真是胡闹,这哪里是一个小孩子应该接触的,更何况这可是天机山庄的宝贝啊,百川院还欠着人家钱,地契都还抵押在天机山庄呢,万一出点什么岔子可怎么得了。
正想怎么样子蒙混过去,或者坚决拒绝,要不把他打晕了送回莲花楼去,让李神医好生看管着。只听方多病对他道:“纪院主,我是来送信的。”
送信?什么信还劳驾方少爷亲自送过来,纪汉佛根本不相信。不过不由得他不相信,一个折得好好的方胜就递到了他面前。
他一见方胜,脸色便变了,将它小心的拢在手里,带着方多病和百川院众人进了联络点。
进屋之后,他将其他人都打发去休息一下,只留下了石水和方多病。
石水见大哥见到方多病递过去的一个东西后脸色就变了,十分好奇是什么,但纪汉佛捂得严实,只隐约看到像是一封信的样子,莫非方多病是找了什么厉害的人来帮他说项不成?
室内只剩下三个人了,纪汉佛将方多病给他的方胜放到了桌上,叫石水:“老四,你来。”
石水过去一看,也是脸色大变。方多病后知后觉的发现,师叔这个方胜怕不是随随便便折的,一定有什么四顾门的暗记。
纪汉佛和石水对视一眼,小心的把方胜拆开,只看了一眼,纪汉佛就“唰”的一下“飞”到了方多病面前,抓着他的肩膀急切的问道:“这方胜你是从何得来的?”
他的手劲变得奇大,习惯性的一把扣住了方多病的琵琶骨,似乎要直接用手把他的琵琶骨给抠出一个洞来。石水则是痴痴地看着摊开的纸,呆若木鸡,泪水不断地从眼眶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