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早朝完以后,李承乾就被那些好事的武将给包围了起来,各种询问,各种讨教,搞得他不胜其烦。
程咬金厚着脸皮说道:“太子殿下,你能不能教教俺怎么打游击战?俺对这战术很是好奇。”
“俺也一样,俺也一样……“大老黑尉迟恭也连连点头,一双眼睛直勾勾瞅着李承乾,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
李承乾直接被这俩货搞烦了,黑着脸喝道。
“你们烦不烦啊,再不给孤滚开,信不信孤要动手抽你们了。”
看李承乾脸色越来越黑,其他人也不敢继续再啰嗦什么,赶忙脚踩西瓜皮,溜之大吉。
就连一向自认为跟李承乾关系很不错的程咬金都直接开溜了。
别看太子殿下平时很好说话,可发起飙来也是很可怕的,能暗戳戳搞出当世第一私军的狠人发起飙来谁不怕?
而且太子殿下妥妥是下一位大唐皇帝,谁敢把他惹毛了,说不定都得被他记在小本本上,哪天全族被灭,那就尴尬了。
而下朝后的袁天罡正想要回钦天监,作为钦天监监正,他主要的责任就是观察天象,占卜吉凶和制定历法等等。
今天作为他上任后的首日,他自然要回钦天监先和同僚熟悉一番,再商量以后的工作问题。
可是谁曾想到,他刚走出太极殿没两百米,便有个宦官打扮的人员来到他面前,对着他微微颔首。
“监正大人,太上皇让你去一趟大安宫,他有事情需要询问你。”
“什么,太上皇要见我?”袁天罡瞬间呆立当场。
什么情况,自己好像和太上皇不认识吧?他下令让自己去大安宫见他干什么?
这让袁天罡有些纠结了起来,自己跑着去大安宫,陛下知道以后不会对自己有什么意见吧?万一陛下以为太上皇想要借自己复辟,那自己岂不是很危险。
可别以为没有这种可能性,钦天监监正职责有很大一部分便是占卜吉凶,以前就有些皇子、王爷什么的为了坐上皇位,会与钦天监勾结,通过制造舆论的方式,让自己登基更有说服力。
袁天罡真担心太上皇会不甘心自己被陛下架空,想要借自己的手复辟,若真这样,恐怕陛下知道后,会分分钟对付自己。
一个杀自己兄弟如猪狗,强行用铁血手段逼迫自己父皇让位的帝王想要杀他袁天罡,绝对不会比捏死一只蚂蚁难多少。
就在袁天罡纠结不已的时候,摆脱了那些烦人武将的李承乾走了过来,看到袁天罡面前的宦官,微笑着说道。
“王轩,现在你在我皇祖父那里看起来待遇越来越好了。”
没错,这跑着来找袁天罡的宦官就是原本出自东宫,后来因为会打麻将被李渊调往大安宫的王轩,现在王轩越来越受李渊器重,毫不夸张的说,他已经成了李渊最信任的心腹了。
王轩看到李承乾,赶忙恭敬的作揖道:”王轩拜见殿下,您说笑了,要是可以,王轩更想回东宫伺候您。”
“好了,好了,孤的皇祖父看重你,对你来说也是一种造化,你就替孤好好照顾皇祖父就行了。
等皇祖父百年之后,你再回东宫也不迟,对了,你跑着来这里找我师侄所为何事?难道是皇祖父要找他吗?”
李承乾好奇的指着一旁的袁天罡对王轩询问道。
“对,太上皇想要见一见新任钦天监监正,就让臣来传唤一番。”王轩对李承乾自然不会有所隐瞒,点头称是。
李承乾便转头对袁天罡道:“师侄,既然孤的皇祖父要见见你,你就去拜谒他老人家一趟车
你放心,皇祖父他人很好的,尤其现在皇祖父性格改变了很多,已经变得与世无争了。
皇祖父现在对那位置早已经没有了想法,现在他沉迷于麻将不能自拔,所以你不用担心,皇祖父和阿耶都不会为难你的。”
麻将……袁天罡对这玩物有点印象,好像最早就是从皇宫传到民间的。
短短不到一年时间,便风靡整个大唐,据说非常有趣,尤其是在长安,洛阳,成都,扬州等大城市的赌坊就非常盛行这种玩物。
不只是麻将,还有扑克牌,《三国杀》等游戏从皇宫里传遍大江南北,风靡整个大唐,尽管袁天罡对这些会消磨人斗志的玩物没多大兴趣,可是也好歹听说过。
当然最主要是,既然太子殿下说去见太上皇没事,应该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太子殿下并不是那种喜欢坑自己的性格。
随后他见到李承乾转头对着王轩道:“王轩,你就带我师侄去见一趟皇祖父吧,要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就立刻来东宫告诉孤,明白了吗?”
“喏……”王轩恭恭敬敬的点了点头,随后就带着袁天罡前往了大安宫。
李承乾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便朝东宫而去,心里恶狠狠的想道。
“雉奴,你小子居然敢坑皇兄,你很好,看皇兄今天不解好好收拾你,皇兄不发威,你真当皇兄是helloKitty,哼。”
而袁天罡被请去大安宫的事情很快就被传到了李世民耳朵里。
李世民知道后,却毫不在意,在他看来,袁天罡会被传去大安宫肯定是自己昨天那些话说进了阿耶的心坎里。
现在袁天罡去一趟大安宫也能为稚奴背书,更让阿耶觉得传位于自己这一脉并没有什么不对的。
不过李世民觉得自己没有和袁天罡提前串好口供就挺麻烦的,万一袁天罡跟自家阿耶说了些不该说的,那就不好了。
李世民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失策,可现在他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难不成自己现在还强行去阻拦?
算了,算了,就昨天自己听袁天罡说的那些内容,好似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非要说的话,那就是高明原本应该没有继任皇位的命格。
不过现在命格既然已经改变了,其命运应该也会发生改变,阿耶想必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有些忐忑不安,具体是为什么,他真的搞不明白。
他晃了晃脑袋,把脑海里的担忧耍出九霄云外,继续认真的批改起了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