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东安的黑道已然陷入一片热闹与混乱交织的局势之中。
东兴帮老大任屠脑死亡,且帮中金库被盗,这消息仿若一颗重磅炸弹投入原本平静的湖面,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各方势力闻风而动,整个局势变得紧张且错综复杂起来。
龙腾酒店,沧澜厅内。
厅中的灯光昏黄黯淡,营造出一种压抑至极的氛围,恰似暴风雨来临前那令人窒息的宁静。
此刻,一众黑道巨擘以及某些大人物的 “黑手套” 们齐聚于此,整个空间仿佛被一团无形且沉重的阴霾所笼罩,让人莫名地感到一股透不过气的压力。
道上大佬龙爷端坐在首位,他那魁梧的身材宛如一座巍峨的小山,自带一种强大的气场。眼神犀利如鹰隼,仿佛能看穿世间一切虚妄,深邃之中透着洞察世事的精明。一袭黑色的绸缎长衫穿在他身上,上面绣着的金色龙纹在灯光的映照下,时不时闪烁出神秘而耀眼的光芒,仿佛是在无声地昭示着他在这黑道之中至高无上的地位。
白沙帮的白日天则全然是另一副模样。他身形略显消瘦,可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让人难以捉摸的精明与狡黠劲儿。那一双眼睛细长细长的,总是习惯性地眯成一条缝,仿佛藏着无尽的心思,让人根本猜不透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他那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整齐地向后梳去,乍一看去,倒像是刻意要以这般精致的外表,去掩饰他骨子里那按捺不住的张狂。
黑龙会的吕苍龙更是气势不凡,他身材高大挺拔,浑身肌肉贲张,仿佛是用钢铁铸就而成的一般,充满了一种极具压迫感的力量感。那双臂粗壮有力,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仿佛他只需轻轻一用力,便能轻易折断一棵大树。
东兴帮的任屠夫人向楠岚此时正梨花带雨般地哭诉着,她身着一袭黑色的旗袍,旗袍上绣着精美的花纹,本应更衬得她风姿绰约,可此刻,那花纹却怎么也掩盖不住她脸上的悲伤与憔悴。
她将头发精心盘起,却仍有几缕发丝散落下来,倒是为她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韵味。她面容姣好,只是如今那原本美丽的容颜被泪水浸湿,双眼红肿不堪,眼神中满是无助与绝望,让人见了不禁心生怜悯。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每吐出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刻骨铭心的悲痛,声音带着哭腔在厅内回荡着:
“各位老大呀,我家任屠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你们可一定要为他做主啊……”
虽说众人听了她的哭诉,心中或多或少泛起一丝怜悯之意,可在这看似柔弱的表象之下,向楠岚的眼神里仍不时闪过一丝坚韧,她心里清楚,无论如何,自己都必须为丈夫讨回公道,哪怕前方是荆棘满途,困难重重。
在这压抑得几乎令人喘不过气的氛围里,每个人其实都各怀心思,心怀鬼胎。
龙爷微微皱起眉头,目光犹如实质般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了平日里就与任屠不合的白日天身上,声音沉稳有力地问道:“白兄,你可有什么主张?”
说着,他微微靠向椅背,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那一下下的敲击声,仿佛是在有意无意地敲打着众人那紧绷的心弦。
白日天听闻,身子微微一怔,那原本就细长的眼睛瞬间眯得更紧了,眼神中极快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不过他也是在道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江湖了,很快便又恢复了那副狡黠的模样。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脸上随即挤出一抹略显虚伪的笑容,说道:“龙爷,这事儿着实棘手啊。任屠兄这一走,东兴帮乱成了这样,可我们白沙帮向来与东兴帮井水不犯河水呀,我这一时之间,还真没什么主张呢。”
一边说着,他一边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那手指就如同几条不安分的小蛇,一下又一下地触碰着桌面,同时,他的身体微微前倾,看似是想表现出自己的诚恳态度,可那飘忽不定的眼神却将他的真实想法暴露无遗。
龙爷见状,眉头皱得更紧了些,他心里自然是明白白日天的那点小心思。这家伙一向狡猾多端,而且和任屠之间积怨已久,如今任屠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能轻易摆脱嫌疑呢。
龙爷冷冷地看着白日天,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说道:“白兄,你我在这道上都混了这么多年了,有些话就没必要拐弯抹角了。任屠的死疑点重重,你要是知道些什么,最好还是如实说出来,否则……”
说到这儿,龙爷停下了敲击扶手的动作,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寒意,另一只手在身前缓缓握拳,那架势仿佛是在无声地向众人展示着他的决心。
白日天心里猛地一凛,他深知龙爷在道上的威望,可不敢轻易得罪,连忙陪着笑脸说道:“龙爷,您这可真是冤枉我了呀。我白日天虽说和任屠兄之前是有些小摩擦,可还不至于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儿啊。我也盼着能早日找出凶手,为任屠兄报仇呢。”
说着,他脸上还刻意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仿佛他与任屠当真情同手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