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建云一听,急忙道:“李大人,这厮可是八品高手,不好对付啊,上次为了抓他,我可是赔掉几万两银子,还损失了不少人手。”
他的脸上满是苦涩,回想起之前的遭遇,仍心有余悸。
李杰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说道:“放心吧,这些天我可没白忙活。我早就从京城急调一名九品高手,两名八品,还怕收拾不了他一个小小的芈欢?”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肖建云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堆满了笑容,讪笑道:
“大人英明!有大人您出马,那芈欢必定插翅难逃。” 他边说边点头哈腰,极尽奉承之能事。
李杰没有理会他的谄媚,转而望向蔡进,眼神变得严厉起来:“蔡庄主,你什么意见?” 他的声音中带着责备,眼神如刀般刺向蔡进。
蔡进闻言,羞愧地低下头,他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
沉默了片刻,他抬起头,眼神决然地说道:“李大人,我蔡家庄的精锐,全数听凭大人差遣,这次一定要抓住这厮。我愿以我的全部身家担保,定要将功赎罪。”
他的语气坚定,眼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仿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李杰默默点了点头,他站起身来,在密室中来回踱步,片刻后,决然道:“好了,下去以计行事,定叫这厮有去无回!” 他的声音在密室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说罢,三人站起身来,身影闪动,迅速闪出了密室。
他们急匆匆地朝着各自的方向奔去,开始布置人手,一场针对芈欢的阴谋正在悄然展开,就像一张黑暗的大网,朝着毫无防备的芈欢笼罩而去。
聚云茶楼内,气氛略显沉闷。
芈欢和云清面色凝重,准备前往州牧府大牢看望云老爷子和伙计们。此时,楼下的轿子已然准备妥当。
芈欢率先踏出茶楼,他身姿挺拔,一袭黑色劲装更显英气。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丝担忧,他深知此行或许不会顺遂,但为了云清,他没有丝毫犹豫。
云清紧随其后,她身着素色罗裙,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摇曳,宛如一朵盛开在风中的白莲。
然而,她那原本温婉的面容此刻却布满了忧愁,眼中满是对亲人的牵挂,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
二人踏进轿子,轿内空间不大,却布置得温馨舒适。柔软的坐垫像是用最上等的绸缎填充而成,触感极佳,散发着淡淡的熏香气息。
轿夫们皆是精壮的汉子,他们稳稳地抬起轿子,朝着州牧府大牢的方向快步而去。
大概半注香的时间,轿子来到州牧府大牢的门口。那大牢的大门阴森而厚重,门上的铜钉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小二急忙上前,手中攥着一个沉甸甸的钱袋,那是用粗糙的麻布袋制成,里面装着足够分量的银钱。
他满脸堆笑地走向门房,点头哈腰地说道:“官爷,您辛苦了,这点小意思,您拿去喝茶。”
门房是个满脸横肉的胖子,他瞥了小二一眼,眼神中透着贪婪,一把夺过钱袋,在手中掂量了一下,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挥挥手示意放行。
芈欢和云清下了轿子,步行进入大牢。
刚踏入大牢,一股刺鼻的腐朽气味扑面而来,混合着血腥、汗臭和绝望的气息。芈欢皱了皱眉头,心中涌起一丝不安。
他环顾四周,只见州牧府大牢占地极广,粗略估计得有 1000 余亩。牢房一间挨着一间,宛如迷宫一般。周围的墙壁高大而厚实,布满了青苔和水渍。再加上外围那郁郁葱葱、阴森茂密的林地,总面积怕是有 2000 余亩了。
芈欢暗自感叹,看来云州的犯人数量众多,不知其中有多少是蒙冤之人,又有多少罪恶在此滋生。
他们沿着蜿蜒曲折的小道前行,脚下的石板路崎岖不平,有的地方已经破碎,缝隙中长出了几株枯黄的杂草。
四周寂静得可怕,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牢房间回响。每走一步,芈欢都感觉心跳微微加速,一种莫名的不安在他心中蔓延开来。
云清则紧紧跟在他身后,身体微微颤抖,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却又努力保持着镇定。
行约小二里,终于到达关押犯人的监舍。这里的空气更加压抑,四周寂静得如同死亡之地,芈欢的心跳愈发急促,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涌上心头。
他眉头紧锁,眼神变得犀利起来,时刻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突然,一声巨响打破了寂静,牢门洞开,伴随着一阵尘土飞扬。
几名身着囚服的威猛汉子破门而出,他们身材高大魁梧,肌肉贲张,眼中透着凶狠的光,仿佛是从地狱逃出的恶鬼。
这些汉子的囚服破旧不堪,上面沾满了血迹和污渍,散发着阵阵恶臭。他们手持长刀,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寒光,口中发出怒吼,朝着芈欢他们扑了过来。
芈欢心中一惊,但瞬间反应过来。
他一把拉住云清,将她迅速带到了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