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芷珺则用手扇着风,想要驱散这难耐的热气,可那热气却像是扎根在她体内一般,怎么也赶不走。
在那迷幻的氛围中,异香如同无形的丝线,缠绕着三人的神智。
苏心月只觉得脑海中一片混沌,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她强撑着起身,可脚步虚浮,一个踉跄,朝着芈欢的方向跌跌撞撞地走去。
她那婀娜的身姿在摇晃中依然有着一种别样的妩媚,仿佛是一朵在风中摇曳却更显娇艳的花朵。
她来到了芈欢的身边,左手如同蛇一般缠上了芈欢的颈项。
她的眼神迷离,双颊似火,带着一丝醉意与迷乱,娇声说道:
“来,芈少侠,再来一杯。” 那声音带着一种勾人心魄的魔力,在这狭小的木屋内低低回荡。
戴芷珺也从后背攀了过来,“芈少侠,来,咱们再饮三杯!”
芈欢望着眼前脸色潮红的苏心月,那绝美的容颜在火光和迷香的映衬下更显动人。
她的眼眸如同被迷雾笼罩的深潭,深邃而又迷人,嘴唇微微张开,吐气如兰。芈欢只感觉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像是有一只小鹿在胸腔内乱撞。
一时间,他仿佛被蛊惑了一般,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向着苏心月那娇艳欲滴的嘴唇凑了下去。
。。。。。
当最后一根不知名植物燃尽,晨曦的微光悄然渗透进来,天已然大亮。
芈欢在睡梦中忽感颈部一阵凉意,猛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苏心月那满含怒火与悲戚的双眸,她的眼眶通红,仿若燃烧的火焰,手中紧握着一柄匕首,那柄匕首的柄部镶嵌着五彩斑斓的宝石,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此刻正稳稳地抵在芈欢的颈部。
而一旁的戴芷君仍在沉沉昏睡之中,对眼前的危机浑然不觉。苏心月咬着银牙,压低声音,恨恨地说道:“你这个淫贼,我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芈欢心中大惊,但仍强自镇定,赶忙开口解释道:“苏宫主,这其中实有误会,您且仔细思量一番,我可有逼迫你们半分?”
苏心月听了他的话,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晚那些主动的画面,心中的悲愤愈发浓烈,犹如汹涌的潮水,几欲将她淹没。
“一定是你这个淫贼,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特殊手段!你给我去死吧!” 言罢,她便欲用力将匕首刺入芈欢的脖颈。
芈欢见状,大惊失色,急忙伸出手,紧紧锁住了苏心月的手腕,令她动弹不得。
“苏宫主,您且冷静想想,若我真使了手段,您此刻怎还有机会拿匕首劫持于我?昨晚在这冰天雪地之中,我若想取你们性命,大可无声无息地将你们杀害,又何必等到现在?”
苏心月把心一横,决绝道:“我不管,无论如何,你都毁掉了我们母女的清白,今日我定要你血债血偿!”
说着,她手脚并用,拼命挣扎起来,试图挣脱芈欢的束缚。芈欢无奈至极,只得念头一动,施展遁术遁离了此地。
芈欢进入以太空间,匆匆寻了一套衣服换上,整理好衣衫后,才跳出空间,来到木屋之外的拴马处。
他心中暗自思忖,如今解释恐怕也是徒劳无功。于是,他默默解开马匹的缰绳,翻身上马,朝着十万大山的方向继续前行。
屋内,苏心月正奋力挣扎,却惊觉芈欢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心中不禁大骇。
她暗自疑惑,这人究竟是何种境界的高手,竟能凭空消失?倘若他刚刚心怀杀意,自己恐怕难以躲避。
想到此处,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难道真的误会了芈欢?苏心月缓缓起身,穿好衣物,走到火坑旁边。她目光仔细地在周围搜寻着。
忽然,她的视线落在了旁边剩余的一些枯枝上。苏心月俯身捡起一根,放在手心仔细端详,心中一惊,这不是曼陀花枝吗?
曼陀花枝可是具有严重致幻之效的毒物啊!难道这便是昨晚致使他们意乱情迷的罪魁祸首?
思及此处,苏心月心中犹如一团乱麻,纠结万分。她既想到芈欢或许是无辜的,可又无法释怀自己与女儿清白被毁的事实,一时间,内心陷入了极度的挣扎与混乱之中。
就在这时,戴芷君悠悠转醒,她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突然发觉自己一丝不挂,下身隐隐传来疼痛之感,心中顿时充满了疑惑。
她望着苏心月,轻声问道:“娘亲,这是怎么回事?芈欢公子呢?” 苏心月听到女儿的询问,悲愤之情再次涌上心头,她悲戚地说道:“芷君,莫要再提那个淫贼!”
戴芷君闻言,脑海中瞬间闪过昨晚的某些画面,面颊瞬间涨得通红,心中暗自思忖:难道是…… 她心中虽有猜测,却仍忍不住追问道:“芈欢公子,不,那个淫贼呢?”
苏心月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刚刚走掉了,此刻也不知逃往何处。”
戴芷君缓缓地穿好衣服,她的动作略显迟缓,脸上仍残留着些许羞涩与疑惑交织的复杂神情。
待整理好衣衫后,她抬眸望向苏心月,轻声询问道:“娘亲,那接下来我们该作何打算呀?”
苏心月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愤恨,沉吟片刻后说道:“如今那芈欢已然逃走,凭你我二人当下的本事,确实也奈何他不得。
只是咱们此次出山本就身负重任,倒不如暂且先将那恼人的事儿搁置一旁,继续去寻找百花宫,寻得九阳槽才是要紧之事。”
戴芷君听闻此言,心中虽对芈欢之事仍有诸多纠结,但也明白轻重缓急,当下便点了点头。
随后,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赶忙关切地看向苏心月,问道:“娘亲,您之前所受的伤势如何了?可还疼痛难忍?”
苏心月听闻女儿的询问,下意识地运转体内真气,细细感受了一番,却惊喜地发现,原本的伤势居然已然痊愈,而且体内的真气流转比之以往更加顺畅,隐隐间竟有突破地级的趋势。
她不禁面露喜色,对戴芷君说道:“芷君,说来也是奇怪,为娘这伤势竟全好了,不仅如此,此刻我感觉自身的修为仿佛即将更上一层楼呢。”
戴芷君听闻,也是又惊又喜,她深知娘亲这些年为了提升修为历经诸多艰难,此次伤势不仅无碍还能有突破的迹象,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二人又在木屋中简单收拾了一番,将所需之物仔细整理好,背上行囊,这才出门朝着拴马的地方走去。
那两匹马儿在清晨的微光中静静地伫立着,鬃毛随风轻轻飘动。苏心月和戴芷君分别翻身上马,轻轻一拉缰绳,马儿便会意地扬起蹄子,朝着十万大山的深处缓缓前行。
一路上,山林间弥漫着薄薄的雾气,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鸟儿在枝头欢快地鸣叫着,仿佛在为她们的行程奏响着别样的乐章,可二人却无心欣赏这山间美景,各自怀揣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