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请过来坐吧,等等你那位同伴。对了,还有一个普通人看不见的孩子。”将军在迎送亭里倒了一杯茶。
“你背后的主人是什么实力?”
将军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在下不知,但绝对要比姑娘和公子厉害。我来时我家主人跟我说了一些你们的情况。
他说那个孩子若是成长起来,极其可怕,就连他也不是对手。”
甄鳯眉头皱得更深了:“那岂不是……”
将军摆摆手说道:“我家主人原话,‘修炼千载,这世界已经凋零,若是连个孩子都容不下,这一千年岂不是都修到狗身上去了。’
我家主人也知道你们不是那三个为非作歹的人,灵魂气息不一样的,他感觉到了。
至于那个红色面具之人,她所杀的人也是我家主人特许了的,那些看似普通的家庭,其实就是一些对皇家有威胁的人。”
“我越来越迷糊了,你家主人既然知道那红色面具,那知不知道距此几十里外,有一座宗门遗迹隐于地下,她在里面杀了数千人?”
将军听到也是眉头一皱,看样子是并不知道。
甄鳯继续说道:“那你家主人可知,那红色面具属下的人在馥雪国各处抓孩子,抓一些特殊的孩子?
而我们也是因为孩子被那个红色面具盯上了才与她结下了大仇。”
这次轮到将军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想了想说道:“你如今对我说了,那我家主人便已经知道了。
我家主人一定会着手处理这些事情的。”
“其实,我有个问题想问。”
“姑娘,请说。”
“我们是最好的能够给国都之中百姓交代的人选,若是按照皇室的行事风格,一定会将我们抓住然后当众处刑的。
就像将军昨日围宅一样,但是今日却?”
将军粗壮的手捏起小小的茶杯,轻轻品了一口说道:“其实我就是这么想的,也是按照皇家的旨意这么办的。
但是,昨夜我家主人却说不能对你们动手,昨日做了可以当成样子,给国都的百姓看看皇家的决心就好了。”
“你是禁军中的将军,但是你家主人?”甄鳯有些疑惑这其中的关系。
“我是在禁军中任职,但是除了皇上,其他人并不知道我真实的身份。我家主人不参与国朝之事,只护皇室不倒就可以了。”将军将自己的身份解释了一下。
“这下我倒是明白了,也难怪今日能在这里看到你。”
“若非昨夜主人提醒,我都不知道姑娘带着一帮人竟然就躲在我们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将军语气之中带着钦佩和赞叹。
甄鳯与将军说话间,颜寻和冰囡找来了这里。
“这是什么情况?”颜寻走到亭子中。
“随后与你再说。”甄鳯说道。
“看来那些普通的官兵确实无法拦住你们进出城门。”将军说道。
“不是你有意安排?”甄鳯问道。
将军摇摇头说道:“自然并非我安排,但是若是连普通士兵都过不来,我想那就辜负了我对二位的期待了。
毕竟我家主人对二位可是赞不绝口。
一位炼气境九层,一位炼气境八层,能让一位开脉境二层的邪修束手无策,想到以陷害的办法来借用皇室的手,确实很厉害的。”
颜寻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不过他只是听着,甄鳯随后肯定会说清楚。
“你家主人的境界肯定在启灵境之上,能在小丫头的探查之外将我们探查的这么清楚的人,确实很可怕。”
“咳咳,有句话不知我说出来,姑娘信与否。”将军咳嗽了一下,连忙捂了一下嘴。
“将军请说。”
“我家主人原话,‘此二人是我馥雪国招惹不起的,切勿妄动。’说实话,以我家主人的实力,绝对不应该有这样的担心才对。
但主人这样说了,必然有不能让我知道的理由,所以才有了今日会面,一是与二位说清楚,馥雪国皇室无意与二位为难。
二是我家主人让我送一块令牌过来,是皇上御赐的令牌,二位可持此令牌在馥雪国内随意行走。
只是我家主人说,若是有皇室之人招惹了二位,亮出此令牌即可,请不要伤害他们。”
将军将令牌放到了桌子上,推向了甄鳯。
“皇室招惹我?”甄鳯有些奇怪。
“就是预防一下,其实馥雪国皇室子嗣稀少,传承数十代都是如此。每代帝王的子嗣超不过五个,这对于皇家来说就是灾难。
至于这其中的原因,我也不知,我家主人对此也是讳莫如深。”
“那我们碰到皇室的几率应该很小啊,我们也不是喜欢招惹是非之人,也不会动不动就杀人。”
“这我也不知道了,反正是我家主人命我这样做的,还望姑娘见谅。既然姑娘和公子已经安然出了国都,我也该回去复命了。
明日会有两位死刑犯代替二位而死,我们也有懂易容术的人,只是在下多说一句,以后再来国都,先请易容一下。
这是我馥雪国的失策,但已经如此,也不好再……”将军抱了抱拳。
甄鳯摆了摆手,不在意的说道:“我明白,这倒是没什么。”
将军起身对着甄鳯和颜寻再次抱拳:“就此别过,下此二位若是再来国都,可先去我府上。在下馥辽,皇城南门东侧馥府就是我的府邸。”
“好,若是再来,必当拜访。”甄鳯抱拳行礼。
将军走后,颜寻才一脸问号的看着甄鳯。
甄鳯将出城之后见到将军之后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颜寻挠挠头:“我了个去,这国都之中还真坐镇着一位高人啊。”
“是啊,记得曾经奕宁前辈就能很远感知到我们的到来,现在又是一位。”
……
馥雪国皇宫深处一座很是普通的宅院里,一位中年笑脸正迎着一位冷峻的女子:“前辈,那两位走了,您放心,我馥雪国绝对不会与那二人为敌。”
女子看了一下天空,似乎是在隔空看向什么地方,叹了口气说道:“嗯,那二人也是安分的人,不会在你馥雪国胡来的,大可放心。”
说罢,女子就只剩下了虚影,真身早已不知道哪里去了。
那中年这才放松了下来:“真吓人,两个炼气境身后居然有这等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