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我身上这款香水是特制的,这种香味单独来闻,无毒无害。
但要是和一株名为夜魂花的植物的气味相融合,那么便就能致人昏迷。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叶知秋抬起手,意味深长地在秦长生肩头拍了拍:“初入江湖,切勿锋芒太盛。有句老话叫过刚易折。”
叶知秋话音刚落,一股强烈的晕眩的感觉就从脚底板上涌了上来。
那一刻,秦长生甚至产生一种自己要飘起来的错觉。
大意了,他的人现在就在叶家大宅外,现在不知道潜入进来多少。
要是让那假货走出去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
秦长生瞪大双眼,竭力保持着清醒。
一定要先杀了他!在这股意志的驱使下,他死咬着牙,艰难的朝那个假货迈开脚步。
叶知秋见状不但没有阻拦他,反而让开身边的位置,用一种戏谑的眼神看着秦长生。
而秦长生跌跌撞撞地走出几步后便一头栽倒在地,再也站不起来。
乾一在暗处默默观察着他们之间的一举一动。
秦长生倒下,叶知秋的手下将昏迷的秦长生捆绑起来,他都只是看着却不为所动。
叶知秋见真的秦长生被绑好后,便放假的秦长生出去了。
可怜的秦长生刚刚走出叶家的大门,就被一根呼啸而来的弩箭就穿透了胸膛。
假秦长生像一个破布麻袋似的从台阶上滚落下去,潜藏在暗处的乾字司的人悄无声息地撤离,就像他们从未来过一样。
在场的所有叶家人都惊呆了,这一支箭,无疑是他们一当头棒喝。
这是乾一下的命令,而乾字司的人也没怀疑过这个命令。
他们不会去想,万一那个冒牌货是真的怎么办?他们只听命于乾一。
此时,乾一在什么地方呢?
待叶知秋将秦长生带走后,他飘然落在叶蝶意所住的那个小院里。
他缓缓走到叶蝶意床边,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巧的装注射器的盒子。
叶蝶意睡得很浅,感觉到身旁有人,她打了个激灵,猛地睁开双眼。
“叶蝶意,三十五年前,你曾随秦盛真一起进入罗界古国,我说得对吗?”
乾一慢条斯理地打开盒子,从药瓶中抽取一支蓝色药剂。他是背对着叶蝶意说出这句话的。
叶蝶意立即紧张起来:“你是什么人?”
“罗界古国的入口在哪里?”
乾一举着注射器转过身来,叶蝶意立即拿手在床头上那个红色按钮上狠狠按了一下。
警报声迭起,响彻整个小院。
在这个过程中,乾一不慌不忙地将注射器头插进叶蝶意的脖子上的大动脉上,缓缓将针管里的药剂推进她的血管里。
叶蝶意很快就浑身痉挛,口吐白沫,两眼上翻。
这种情况也就持续了不到半分钟,叶蝶意两眼僵直的望向前方。
这是米国军方研发的最新款的吐真剂,效果奇佳,却因对人体会产生严重影响,故而封存,很少动用。
像叶蝶意现在这种情况,这证明吐真剂已经生效了。
乾一俯身在叶蝶意耳边,轻声问道:“告诉我罗界古国的入口。”
“罗界古国的入口只有秦盛真知道,他把这个秘密,藏在了那部相书中。”
“相书在什么地方?”乾一紧张了起来。
这时“哐当!”一声门开了,七八个医护人员闯了进来。
乾一循声望去,眼中凶芒毕露。
“不好,有人暗杀老祖宗。”
“去死!”
乾一一声低吼,七八条巨蟒凭空而起,将那七八个医护人员瞬间绞杀。
乾一再回过头去,却见叶蝶意口中鲜血直流,再剧烈的挣扎过后,叶蝶意没有了呼吸。
死……死了?
乾一探了探叶蝶意的鼻息,是凉的,这老婆子死了。
他大为扫兴,眼看着越来越多的人要来包围这里,乾一施了个巫术,消失在原地。
秦长生其实很快就醒了,就在他快抵挡不住眩晕时,他的皮肤上突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金色咒符。
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股中正浩大的力量填满他的身体,以狂风扫落叶之势,将所有的晕眩的情绪一扫而空。
这仅仅是第一层变化,当时他还没意识到他的身体还会产生一层变化。
他已经准备和那帮子刀斧手肉搏了,就在他准备行动时,他四肢毫无征兆地陷入瘫痪,巨大的恐慌朝他袭来。
他气喘吁吁地睁开眼,那幻光乍现的云层顿时闯进了他的视野。
太美了。
云层犹如华盖般笼罩在他头顶,缥缈的光在云团与云团的间隙里闪烁流动。
一轮圆月沉进云海,那轮月更像是一个通道,只要通过月华就能进入上方的世界。
这里是什么地方?
轰隆隆,一阵滚雷从他头顶碾过。
接着,他就看到一架被火焰包裹着的马车从九霄云天而来,秦长生的目光不由自主就黏着在那架马车身上。
近了,近了!到了近前,秦长生才意识到,那架马车是冲着他来的。
他转身想跑,然而他的四肢已经被钉死在原地。
秦长生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那辆呼啸着火焰车一头撞上!
“不!”他猛地睁开眼。
空荡荡的的房子,大白墙,除了一张床,这个房子里什么都没有。
秦长生目光落在他面前那扇毛边玻璃上。
他估摸着,现在差不多得有好几个人站在那扇玻璃后面瞧着他,就像瞧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
秦长生又回忆起那个梦,迷幻的天空,燃烧着的马车,以及……迟疑了会儿,他摸了摸胸口。
他隐约觉得自己好像被那辆马车给穿透了,他垂下手,掌心习惯性地按在床上。
秦长生在思考一个问题,他到底怎么了这是?
刚才身子突然不听使唤,得找出原因才行,不然以后可就有乐子瞧了。
秦长生想得太出神了,隔了好久,他才闻到一股子烧焦的味道。
那里起火了!他猛地站起来,扭头望去,下一秒,那张床上的床单被子突然燃起熊熊大火。
他连连后退,无意中,看了眼掌心,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掌不知从何起,已变得如同烧熔了的铁水一般红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