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葛再起,司棋的抗婚
紫鹃在家中安顿几日后,街头却传来一阵喧嚣。邻里议论纷纷,说潘又安在贾府遣散丫鬟后与司棋私下来往,本以为能携手一生,谁知半路杀出个钱槐,要强娶司棋为妻。司棋本性刚烈,誓死不从,家中因此日夜争吵。
紫鹃听闻后眉头紧锁,忍不住对母亲说:“司棋这丫头,虽性情烈,但并非坏人,只是这命途多舛,偏偏遇上了这些波折。”
邻里一个婶娘听到紫鹃的话,叹气插话:“哎呀,她可不止是命不好,是心也太硬了!潘又安为她跑断了腿,她还是不依不饶,如今那钱槐又来了,听说花了好大价钱买了这门亲事,真是闹得不清静。”
紫鹃听得心头一颤:“钱槐?那不是赵姨娘牵的线?果然又是一桩与府里脱不开干系的麻烦。”
决然自焚,双双殒命
几日后,钱槐带着迎亲队伍上门,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场面热闹非凡。然而,司棋的房门紧闭,迎亲的人拍门喊了许久也不见人出来。屋内传来司棋冷冷的声音:“要我嫁给一个毫无情义的人,除非我死!”
迎亲的人面面相觑,却不敢轻易离开。钱槐气急败坏地冲上前喊道:“司棋,别不识抬举!我是花了大价钱娶你进门的!你若再闹,我立刻叫人破门!”
话音刚落,屋内传来一声清脆的瓷器摔碎声,紧接着是一阵浓烟从缝隙中飘出。众人惊呼:“不好!着火了!”
这时,潘又安突然从巷子尽头跑来,气喘吁吁地喊道:“司棋!你别做傻事,我带你走!”他不顾一切冲进浓烟之中,房屋的火势却瞬间变得猛烈。
围观人群目瞪口呆,火光吞噬了一切,最终,潘又安与司棋的身影再未出现。邻里有人大哭,有人摇头叹息,甚至有人议论:“这等烈性女子,竟也只为情而殒!”
邻里火灾引发混乱
司棋自焚的火势蔓延至邻近几户人家,顿时火光冲天,场面混乱。邻里有人急忙向官府报信,巡捕前来勘查,竟在废墟中发现两具紧紧相拥的焦黑尸体。知情者低声议论:“一个是贾府的丫鬟,一个是潘又安,两人竟走到这般地步。”
火灾引发的骚动迅速传遍街坊,甚至惊动了贾府。赵姨娘听闻后心头一凛,忙找来小厮低声问道:“你可确定这事和钱槐无关?若牵扯到我身上,别说王夫人,我连太太的怒气都消受不起!”
小厮摇摇头,含糊其辞:“姨娘,咱们也算是尽了力,至于他们怎么闹,我们可管不了。”
赵姨娘眉头紧蹙,暗自盘算:“这钱槐是我撮合的,若事情闹大,王夫人必定要治我一个失职之罪,甚至连宝玉也会怪我。我得赶紧想办法撇清干系!”
贾府的抉择
司棋与潘又安殒命的消息传回贾府,宝玉听闻后,一拳砸在桌上,怒不可遏:“又是这些虚伪礼教与人情冷暖,将他们逼到如此地步!若能让他们好好在一起,怎会有这等悲剧!”
王夫人却表现得冷淡:“宝玉,这事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她毕竟已经不在府里了,咱们不好插手太多。”
凤姐看似无意地插话:“太太说得是。如今府里本就多事,倘若再牵连上外面的纷争,只怕会惹出更多麻烦。还是别再提这事了吧。”
贾政却脸色铁青,对王夫人冷冷道:“这些事虽说是外人的命运,但细细追究,难道真的和我们贾府无关?这司棋当年可是我们府里的丫鬟!这事闹到官府,要真是追查起来,如何能摆脱干系?”
当夜,宝玉坐在灯下,翻看几首司棋生前写下的小诗,字里行间尽是对自由与爱的向往。他忍不住泪流满面,低声喃喃道:“这世间,容不得真性情的人存在,连一丝念想也被剥夺干净。”
袭人在一旁劝道:“二爷,司棋姑娘的命途虽令人惋惜,但她毕竟选择了自己的归宿。与其纠结,不如好好替她念经超度,也算尽了情分。”
宝玉点点头,哽咽道:“袭人,明日随我去寺庙上炷香,为他们求个来世无忧。”
庭院内,冷风掠过,树影婆娑,似乎在低语着某种哀叹。司棋与潘又安的故事,成为贾府无人敢再提及的禁忌,却在每个人的心底留下了一道挥之不去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