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浪静的出发
宝玉与湘云搭上一艘小船,顺流而北。此时正值黄河初春解冻,河面虽然开阔,但两岸浮冰和泥沙汇流,隐隐透着一种不可名状的危机感。
船夫是个老江湖,看着两人略显单薄的装束,忍不住打趣道:“这黄河啊,水性最善变。你们二位小心点,万一遇到风浪,可别吓得跳水。”
湘云轻笑,拿箫轻敲船沿:“船爷,您老别吓人。我与宝哥哥好歹也算见过世面的,区区黄河,难不倒我们。”
船夫听罢哈哈一笑,撑篙继续向前。宝玉则有些不安地看着河水,低声道:“湘云,这黄河果真如传说中那般凶险吗?”
湘云拍拍他的肩膀,调侃道:“宝哥哥,所谓大风大浪不怕,真正该怕的是我们身无分文,还要靠自己活下去。”
宝玉一听,无奈摇头,笑着感叹:“你总是这么会开解人心。若是这黄河也能听你的话,怕是早就风平浪静了。”
黄河决堤,船翻人落水
然而,风平浪静不过是短暂的假象。就在船行至河心时,远处传来一声轰然巨响,接着是一阵刺耳的尖啸声。船夫大惊失色:“不好了!河堤决口了!”
顷刻间,水势陡涨,黄浊的水流以摧枯拉朽之势扑向船身。船夫拼命操纵小船,却被汹涌的浪头掀翻,船上人全都跌入水中。
宝玉和湘云刚入水便被冰冷刺骨的水流冲得晕头转向,但两人本能地紧抓对方的手不放。湘云一边挣扎着浮出水面,一边喊道:“宝哥哥!别放手!”
宝玉强忍恐惧,咬牙回应:“放心,我绝不会放开你!”
在滚滚浪涛中,两人几次险些被水流吞没,却凭借彼此的支撑勉强维持住方向。然而,眼看体力逐渐不支,湘云的声音愈发虚弱:“宝哥哥,我不行了……”
就在这时,一艘大救生船从远处驶来,船工抛出长绳,大声喊道:“抓住绳子!快!”
宝玉咬紧牙关,拽着湘云的手奋力向绳索游去。终于,在一阵天旋地转后,两人被船工合力拉上了甲板。
褡裢尽失,仅存通灵玉与麒麟
上了船,宝玉与湘云瘫坐在甲板上,浑身湿透,冻得直打哆嗦。湘云艰难地伸手摸了摸身上的褡裢,却发现已经空无一物。
“完了!”她一拍大腿,忍不住苦笑,“箫没了,褡裢也没了,我们这下真是赤贫了!”
宝玉低头翻找自己的衣物,忽然发现挂在脖颈上的通灵玉仍完好无损,连忙安慰道:“湘云,幸好这玉还在,至少没全失。”
湘云见状,拍了拍怀中贴身的金麒麟,也笑道:“好在我们这两件宝贝还算有灵性,不然连个念想都没了。”
两人对视一眼,竟然同时笑了出来。尽管刚刚历经生死,但这一刻却让他们感到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晒衣度日,改为陆路讨饭
待船靠岸,宝玉与湘云下了船,望着一身湿透的破衣裳,两人尴尬地对视了一眼。湘云灵机一动,将衣服脱下晾在河边的枯树枝上,还取了些干草铺在地上晒身。
宝玉则坐在一旁,不禁感慨:“湘云,我们现在这模样,简直像流浪的野人。”
湘云打趣道:“宝哥哥,这叫返璞归真。你看我们现在,既没有富贵荣华的负担,也不用勉强自己伪装,岂不是更轻松?”
宝玉无奈摇头:“你说得倒轻巧,可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们一无所有,连进城讨口饭都难。”
湘云想了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们可以改走陆路,一边讨饭,一边往北走。大不了,我吹箫——哦不,没箫了,那就靠讲故事讨些饭吃。”
宝玉被她的话逗乐了,忍不住笑道:“湘云,你这乐天性格实在让我佩服。罢了,这一路有你相伴,再苦也不算难熬。”
苦中作乐,携手走余生
衣物晾干后,二人穿戴整齐,重新上路。一路上,湘云扛着一根木棍充作行军杖,边走边与宝玉闲聊。
她打趣道:“宝哥哥,我们如今这模样,若是回到大观园中,不知会吓坏多少人。你说,黛玉若在天有灵,会不会觉得我们像两个疯子?”
宝玉想了想,认真地说:“她若在世,必然会心疼我们这样落魄。可我想,她也会理解,这世间除了荣华,还有一种真实的快乐,正如我们此刻的同行。”
湘云听罢,点头笑道:“是啊,与其执着于过去的虚幻,不如珍惜眼前这点真情实意。宝哥哥,你我就这样一路扶持,走过余生吧。”
宝玉感动地看着湘云,郑重道:“好,湘云,无论路多难,我都会陪你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