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堆子的欢庆
京城的冬夜漫长寒冷,但城郊堆子里,却有一群乞丐聚在火堆旁,热闹非凡。堆子里燃着火,锅中煮着稀薄的粥,旁边还挂着一根风干的腊肠。乞丐们各自掏出仅有的积蓄,凑成一场“盛宴”。
宝玉和湘云被乞丐头儿招呼到堆子旁,还没坐下,头儿就递过来一碗酒:“新来的,喝一口暖暖身子!”
宝玉接过酒碗,闻到浓烈的酒味,轻声说:“多谢大哥。”
头儿豪爽地摆摆手:“别客气!进了这堆子,咱们就是一家人!”
湘云忍不住笑道:“这还真像大观园的诗会,只是雅集变成了酒集。”
宝玉也被逗乐了,轻声附和:“如此热闹,倒真不输当年的繁华。”
乞丐们听不懂“诗会”“雅集”是什么意思,只听出“热闹”二字,纷纷附和:“是啊是啊!不热闹怎么熬这寒冬!”
湘云的趣事引发玩闹
酒过三巡,乞丐们围着火堆高声谈笑,有人开始即兴打拍子,唱起了莲花落:“卖糟糠,卖糟糠,糟糠倒比鲜肉香!”
湘云见气氛热烈,便笑着讲起自己童年扑雪人的趣事:“小时候,我和家里的丫头在院子里扑雪人。谁能扑中脑袋,谁就赢一碗热红豆汤。”
“扑雪人?”乞丐们都来了兴趣,一个瘦小的乞丐问:“怎么扑的?”
湘云做了个示范,飞身扑向厚厚的雪地,笑道:“看准了,扑中脑袋才算数!”
这话引得乞丐们哄堂大笑,纷纷学着湘云的样子扑雪人。有人没打准,反倒砸在了旁人的身上,沾了一脸雪渣,惹得全场笑成一团。
宝玉看着这些落魄人一边欢笑,一边打闹,忍不住感慨:“他们虽然衣衫褴褛,却比那些富贵人更懂得生活的乐趣。”
湘云听后点点头:“是啊,人生在世,心宽最可贵。”
冰冷中的悲凉一刻
正当堆子里笑声不断时,远处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过来。他身上披着破毡,肩膀上扛着一个瘦小的孩子。走近后,众人发现那孩子脸色青紫,手脚僵硬,早已没了气息。
“这是小瘦子!”乞丐头儿惊呼一声,连忙迎上前。
大个子乞丐将孩子放在火堆旁,声音哽咽:“冻死了,半路冻死了。”
堆子里的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静静地看着这个孩子,眼神中满是哀伤。乞丐头儿抹了把眼泪,轻声说道:“他没家人,咱们给他烧点纸钱送走吧。”
宝玉沉默片刻,取出自己的破袄盖在孩子身上,低声道:“他太冷了,穿暖一点走吧。”
有人拿来几张破纸,点燃火堆旁的柴火,纸钱在火光中迅速化为灰烬。湘云吹着箫,哀婉的乐声在寒冷的夜空中回荡,连天上的雪花似乎都凝滞了一刻。
哭笑之间的人生感慨
在那一刻,哄笑的堆子里弥漫着深深的悲凉。宝玉低声叹息:“他们是落魄人,却也有爱有恨,有真情实感。比起那些锦衣玉食却冷漠无情的人,这些人活得更真实。”
湘云听后,轻声说道:“正因为活得真实,所以他们的快乐和悲伤才如此动人。”
火堆旁,一个老乞丐拿起酒壶,颤巍巍地倒了一碗酒,朝着小瘦子的方向洒了半碗:“孩子,路上别怕,喝口酒暖暖。”
“是啊,暖暖。”旁边的乞丐也接过酒壶,轮流朝火堆洒酒。直到洒尽最后一滴酒,堆子里的气氛才慢慢缓和下来。
有人拿起破锣继续敲击,唱起一曲哀婉的歌:“寒冬夜,路漫漫,风雪飘摇人未还。”
湘云轻声对宝玉说道:“宝哥哥,我们能在这里守着一堆火,就已经很幸福了。”
宝玉点点头,看着火堆上的火焰,脑海中闪过昔日大观园里的繁华景象,也闪过如今自己风餐露宿的生活。他忽然感到,无论过去多么荣华富贵,眼前这短暂的温暖却更加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