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沉默着继续收集蔬菜,直到收割满满两大麻袋,我们才返回山谷。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我一回到山谷,就看到小胖等人穿着防护服,正在营地周围撒着白色粉末,看起来像是石灰粉。
一天未进食的村民在各自家中焦急踱步,显然是在寻找食物。
然而,他们的家中空空如也,所有的食物都存放在仓库中,而仓库的粮食已经被昨晚的老鼠啃食一空。
村民们看到我们带食物回来,迫不及待想要冲出抢夺食物,但被我一眼瞪了回去。
我们将所有工具一一消毒后,找了几个没有接触过老鼠村民,让他们为众人准备晚饭,然后逐户分发食物,以防止可能的感染传播。
夜幕降临,我们为营地的每个人分发食物,他们虽然被隔离,但都默默接受了这一措施。
他们知道,这不仅是为了保护自己,也是为了保护我们这个集体。
我们这些接触过老鼠的人,也自觉地进行了隔离。
随着时间悄然流逝,一天很快就过去,幸运的是,我们中间没有人出现鼠疫的症状。
我和风玥继续为众人收集食物,而小胖则开始研究抗生素,以防万一。
赵德柱和其他人,也组织一些村民,穿着防护服,开始种植新的蔬菜,以防粮食断绝。
日复一日,三天过去了,我的同伴们都没有感染鼠疫。
然而,就在这时,负责送饭的村民发现,有个村民出现发病征兆。
我和小胖得知消息后,迅速穿上防护服,前往查看情况,以确认是否真的感染鼠疫。
我们来到患者家门外,经过一番询问,得知他出现了发热、头痛、寒战和出汗的症状。
但这些症状并不足以确诊鼠疫,因为许多疾病都有类似的表现。
我们决定将他隔离,并继续观察几天,同时为他煮一些中药,希望能缓解他的不适。
离开患者家时,我们叮嘱其他村民不要靠近,甚至在他家门外竖起警示牌。
回到营地后,我们进行彻底的消毒,然后脱下防护服,稍作休息。
小胖喘着粗气,目光穿过窗户,忧虑地说:“慰哥,我们得做最坏的打算,那个人可能真的得了鼠疫。”
“从明天开始,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得了鼠疫,我们都不要靠近,自己的命最重要。”
“至于他们,我们能帮的就帮,但如果真的无能为力,我们也只能……”小胖的语气沉重,没有再说下去。
我点点头,理解他的担忧。他接着说:“这段时间不要打扰我,我要抓紧时间研制出抗生素,防止更多人感染。”
“辛苦你了。”我轻轻拍了拍他肩膀,转身离开房间。
走出房间,我环顾四周,寻找风玥的身影,准备再次与她一起外出寻找资源。
就在这时,月秀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少鹏,我想出去!”
我往旁边一间屋子看去,发现她正拍打着门对我大喊,声音充满急切与渴望,还带着一丝撒娇。
我对她摇了摇头,拒绝道:“不行,等再过几天,你才能出来。”
“不要,我现在就要出去。”她嘟着嘴,眼神中流露出不情愿,仿佛一个被禁足的孩子。
“为什么?”我皱起眉头,不解地问。
她抱怨道:“你整天在外溜达,而我却要待在这里,这不公平!”
我有些无奈,解释道:“什么叫溜达?我很忙的,每天都要找足够的食物回来保证大家不饿肚子。”
“你可以让晓雅姐去,为什么总是你和风玥一起去?”她语气中带着明显的醋意,眼神中透露出对我不满和质疑。
“你这是在怀疑我吗?”我直视她的眼睛,声音带着质问。
“我……”她低下头,不再说话,神情黯淡下去,然后转过头,返回房间里。
我意识到刚才的语气似乎重了些,于是走上前,轻轻敲了敲门。
门开了一条缝,我看到她坐在床上,眼眶红润,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打湿她的衣襟。
我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便推门而入,轻轻坐到她身边。
正准备搂着她安慰,却被她一把推开,生气地说:“你进来干嘛?”
我稳住身形,对她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抱歉,秀儿,刚才我语气重了些,我向你道歉。”
她泪眼婆娑看向我,声音带着哭腔:“你是不是嫌我烦?”
“没有,怎么会呢?”我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更温暖,语气更加诚恳。
“那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她紧盯着我,抽泣着问。
我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泪水,柔声安慰:“别瞎想,我一直都喜欢你。”
“我看你就是有,自从风玥来了之后,你就越来越不愿意搭理我,现在还嫌我烦。你整天跟她出双入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才是一对。”她语气充满了嫉妒和不安。
我看着她湿润的眼睛,握住她的手,认真地说:“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看,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你别乱想,好吗?”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你就是花心,见一个爱一个,晓雅姐肯定就是这样被你抛弃的,现在好了,你看上风玥,就想把我抛弃了。”
她挣脱我的手,泪水再次涌出,语气充满了不信任。
我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有些烦躁,但我尽力保持平静:“不会的,秀儿,别哭了好吗?如果你不想让我陪她出去,那我就不去。”
“真的?”她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丝怀疑。
我用力点头,坚定回应:“嗯,真的,不骗你。”
“那好吧,我就再相信你一次,但如果我发现你骗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她别过头去,嘴角轻轻上扬,故作生气地说。
我苦笑摇摇头,语气带着深深的宠溺和无奈:“不骗你,待会儿我就去跟她们说。”
她依旧别着头,我知道她在等待更多的安慰。
我轻轻摇头,缓缓伸出右手,指尖轻轻触碰着她的秀发,试图让她转过脸来。
然而,月秀却倔强如初,始终不愿妥协,仿佛在和我较劲。我叹了口气,起身绕到她的另一侧坐下。
坐下后,她又将头转向另一侧,嘴巴倔强嘟起,眼神中满是执拗与挑衅。我心中暗笑,决定陪她玩这场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