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悦瑶闻言,嘴角顿时瘪了下来,“啊!为什么?”
“最近事情太多了,就算我给了你药方,你也没有时间去研究呀。”
见到廖悦瑶还是一副犹豫不信的模样,左云卿又道,“放心,为师答应了给你药方,断不会食言。
“更何况,霜月与雪星都在这里呢,她们可以为我的话作见证。”
被提到名字的霜月与雪星连连点头,“对,奴婢们都可以为王妃娘娘与廖姑娘见证的。”
廖悦瑶闻言这才松开紧皱的眉头,一展笑颜,“好,等这件事情忙完,师父可要记得此事!”
也不怪她要三番四次确认,实在是因为之前师父放过她太多次鸽子了,她不得不如此确认。
每次她跟师父请求说要学一些防身的毒术,师父虽然口头上答应,但实际上却根本不教她。而当她下一次问及时,师父又说等她医术精湛之时再教她。
她实在是被师父搞怕了。
“这是自然!”左云卿微微一笑。
“好,那等此事结束之后,师父可不能不认账的。”廖悦瑶再三确认。
左云卿举起右手,发誓道,“为师绝对认账!”
一旁的霜月与雪星见状不禁捂嘴笑出声来。
廖悦瑶见状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好了好了,时候不早了,赶紧回去洗漱歇息吧。”左云卿催促道。
廖悦瑶行了个礼便离开了,离开时正好碰上从外边回来的摄政王赵竟。
“殿下。”
她微笑着行了个礼,便快步离开了。
正厅这边,霜月与雪星的笑容刚收敛,赵竟便走了进来。
“殿下。”
霜月与雪星见状,赶忙行礼,而后悄然退出门外。
赵竟坐到与左云卿相邻的位置上,侧头问道,“方才见悦瑶一脸开心的模样,发生什么好事了?”
左云卿微笑着摇了摇头,而后粗略地将方才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真话药丸?”赵竟身体微微后仰,一双眸子闪烁着怀疑的神色,“这世界上真的有这种药丸?”
左云卿微微一笑,“当然有了,但至于这个药丸管不管用,那得看那个人怕不怕了。”
“那若是那个人不怕会怎么样?”
“emmm...不怕的话,那就效果不大。怕的话,效果一绝。”
“这么好使?”
“嗯,好使!”
“这么好使的话不如娘子多给为夫制作一点真话药丸?”赵竟转头看向左云卿。
“你要这些真话药丸做什么?”左云卿上下扫了他一眼,又道,“夫君可是出了名的凶残暴戾,被你抓到的人难道还有不肯招供的?”
“.......”赵竟嘴角抽了抽,正色道,“若是有了真话药丸,那可以省不少功夫。”
“看来夫君审犯人也有偷懒的时候。”
“这不是偷懒,而是提高效率。”
左云卿眼神抬了抬,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哦,提高效率——”
赵竟点头,又问,“听说今日府中混进了一个狱牢犯?”
左云卿颔首,“对啊,这人就是最近药材贩卖一案中的中间主使,名叫蓝应球,是个会开锁的贼人,趁乱混入了府中,不过好在十一功夫深,三下五除二便将这人抓起来了,倒也没起什么风浪。”
“蓝应球?”赵竟眉头微微皱起,右手搭在一旁的高脚茶几上,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扣着桌面。
“对,那人叫蓝应球。夫君今日外出可是查到了什么线索?”
赵竟点头道,“不错,今日追查到了一些线索。蓝应球此人是确实的中间人无疑,但是他的背后之人却不简单。”
“怎么不简单?”
左云卿隐隐感觉这件事情的背后恐怕不简单。
“我查到这蓝应球背后之人来自西凉国。”
“西凉国?这义安郡离西凉国可谓是十万八千里这么远,西凉国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和这个盗窃贼蓝应球勾上了关系.....”
“此时此地出现西凉国人的踪迹,恐怕不是一件好事......”
赵竟眸色微沉,他隐约感觉到,这背后似乎有一张他不知道的无形巨网,正在悄悄地编织.....
左云卿点头,此时正值北夏国南部灾难时期,西凉人却在此时候出现,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没有好事....
——
翌日一大早,赵竟与左云卿刚起床,便有丫鬟来报,说候霖已经在府外候着了。
左云卿与赵竟对视一眼,道,“应当是昨夜的真话药丸起作用了,兴许问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才会这么着急赶来说。”
赵竟揉了揉眼,笑道,“你这真话药丸果真顶用。”
左云卿笑笑,没搭话。
——
赵竟与左云卿来到正厅时,候霖正坐在椅子上一杯又一杯地品着茶,面上的焦急之色尽显。
见到两人出现,侯霖慌忙放下茶盏,上前行礼。
“见过摄政王殿下,摄政王妃娘娘。”
“免礼了,今日这么早过俩,可是昨晚审出什么事情来了?”左云卿摆手道。
“殿下,王妃娘娘,出大事了!”
侯霖一脸惶恐。
赵竟眯了眯眼,沉声道,“候县令有话直言。”
候霖看了一眼四周,踌躇道,“殿下,王妃娘娘,此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左云卿点头会意,挥手示意周围的丫鬟家丁悉数退下。
一众人退完之后,候霖才敢出声诉说,“殿下,王妃娘娘,昨夜下官审查蓝应球时,让他吃下了真话药丸,他果真什么都招了。
“他说此事均是一个女子所策划,他只是负责找人售卖药材的。而那个女子大有来头,据蓝应球回忆说,那个女子常年一身黑衣,戴着黑面纱,看不清样貌,但听口音不是本地人,更像是西凉人。”
赵竟沉了沉眸,果然是西凉人......
“那蓝应球可知道那个西凉女子的姓名?”左云卿追问。
“下官盘问了,蓝应球那厮说他不清楚,他只负责收银做事,还说那个安济坊的令牌也是那个西凉女子让他去偷的。”
赵竟敲了敲桌子,桌子上传来扣扣的轻微响声。
“一个西凉人如何得知安济坊有专属令牌,甚至还知道县令府中还藏有另一个一模一样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