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和楚红虽然名字上听着像是亲姐弟,可肯定不可能心灵相通,但相处久了,也有点默契。
楚宴也是个机灵人,立马改口:“要是我再看到村里孩子在河边玩,我会提醒他们小心点。”
楚红听到这话就满意了,却依旧是一脸严肃:“嗯!”
边上隔房堂叔听后倒是夸了楚宴一句:“这小子还不错。”
楚红这才跟着说了一句:“他虽然没帮上忙,却也是救人心切,心地倒是不错,是养的熟的。”
她不是一开始就夸他,那是因为乡下人都排外。
再肯定楚宴是好人,这样他们就都会觉得自己说的对,不会有排斥心里。
还肯定楚宴是去救他们的,这样最起码孩子们不会排斥他们。
而另外三个孩子就都觉得楚红说的对,已经把楚宴当成好伙伴了,这个说带楚宴去玩纸炮。
另一个就说一起去找抓鸟找鸟蛋。
还有一个也迫不及待的说一起滚铁环。
在乡下,孩子们的玩具少,铁皮青蛙,滚铁环,都能算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玩具了。
顾辞心里明白楚红的好意,觉得自己对象真是个好姑娘,以往就对楚楚他们照顾有加,现在两人成了对象,她肯定是爱屋及乌,才会像现在这样费心给楚宴刷好感。
这让他心砰砰地乱跳,看着她的眼里的光前所未有的亮。
楚红想忽视都忽视不了,哎,年轻小伙子就是热情。
让她想到自己曾经交往过的男盆友,也是很那啥的,不过她很快就把脑海里那些会被屏蔽的画面给晃出脑外。
就算是顾辞这人还不错,但自己也得多和他相处一些日子,再商议结婚的事。
要不然等结婚后,才发现他好吃懒做,两人没有共同语言,他想吃绝户,那不还是要离婚?
顾辞见楚红很快移开眼神,以为她害羞了,就转移话题,问宋有福:“二叔,水库那边开工了吧?”
宋老二心里想这顾知青有前途,人长得俊,嘴也甜,多会讨人喜欢啊?
他应了一声:“是啊,我大哥还说你小子机灵呢,能听懂那些专家的话,我也去听了,都不懂他说的是啥意思。”
楚红就见缝插针的提醒大家,有文化的重要性:“所以才有学校要学习啊,谁让二叔你以前不爱念书来着?”
又对四个小子道:“咱们村里需要有文化的人,你们可要好好学习,等上高中了,以后就能去厂里上班,能去当司机,也能当会计。”
这几样是现在人最喜欢的职业。
楚红总不能说好好读书以后就能上大学吧?
堂叔听后觉得很有道理,像宋支书,就是读过书,才能当队长当支书。
而宋老二,却不爱念书,就算是宋支书让他去当会计,他也算不来账啊?
再加上楚红的前夫,就是上大学去了,以后就能吃公家饭了,因此他也觉得很有道理:“你们都听见了吧?过些天就给老子去好好上学。”
村里的男孩子,家里人都是比较重视的,都会送去念几年书。
免得以后连他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写,也不会算账,那会吃亏的。
楚红心里倒是觉得他们还算幸运,考大学的机会他们都能赶上。
当然前提是他们的成绩够好。
牛车到了岭上村,宋老二在路边停下牛车:“顾知青,你自己走进去吧?”
要是楚彤没离婚,他倒是能赶着牛车进去,顺便去苏家喝口水。
但是现在楚彤离婚了,宋老二就不愿再去岭上村,担心自己看到苏红旗那混账,会忍不住揍他一顿。
顾辞拎着背包下去,笑着道谢:“多谢二叔,你们慢走。”
又看着楚红说了一句:“我明儿就去水库上工去。”
楚红就当自己没听见。
宋二叔误以为顾辞是和自己说话的,就笑着道:“你这小子不错,够勤快。”
连他都偷懒不想去水库干活,嫌太累。
没想到顾知青才出院,就急着去上工。
让他赶着牛车往前走,还都忍不住八卦:“顾知青家是不是过得不怎么样啊?”
“瞎说。”堂叔也跟着八卦:“你看他穿的新棉袄,他还有手表呢?”
“听说他家父母都是医生,那工资待遇肯定好。”
“住院这几天,他还特意给我们从外面买了包子来呢?”
说到这,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很成功的歪楼了:“国营饭店的肉包子可真香啊,肉也多,味道老好了。”
宋老二不甘落后:“这包子是白面,又有肉,能不好吃嘛?”
忍不住炫耀:“我侄女中午也请我吃肉丝面了,那肉丝多,连面汤都老香了?”
孩子们听得直咽口水,没得吃,能听听都是好的。
楚红听着两个大男人八卦的要命,只能当自己没听到。
等楚红回到家,没看到宋爷爷,倒是看到那些碎米和谷糠都放在自己房外的房间里。
家里三间屋子,都是一分为二,隔出五间房间和厨房。
只不过就只有三间房里有大木柜。
可去年楚红从申城带了钱和票回来,就买了不少稻谷,以至于现在两个大木柜都是装满了稻谷。
只有楚红房里的大木柜空着。
她就想把八袋碎米都装进大木柜,可只能装七袋,就把木柜也都塞的满满当当的了。
她盘算着,家里还得添两个大木柜,要不然这么多碎米放在外面,会招老鼠。
想到老鼠,她也想到了老鼠的克星小黑。
前些天下雪,小黑倒是留在家的时候多,还很聪明的蜷缩在火炉边。
可现在天晴了,小黑又开始不着家了。
楚红也没去找,怕小黑又缠着自己要吃鱼虾。
开玩笑,她也想吃鱼虾呢,只是没有而已,只能靠想象。
她就觉得,小黑已经是成熟懂事的猫猫了,应该是小黑自己去找好吃的。
楚红睡了一会儿,把自己衣裳都洗了,就又到了烧晚饭的时间。
想到现在家里有那么多碎米,她干脆煮了碎米饭。
淘米的时候她也发现了,碎米里浮起来的米糠很多,都是一点点的,淘了好几回都还是淘不干净。
现在她已经能自我安慰:不干不净,吃了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