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珩对尤薇的回答不太满意。
他伸手在她肩上捏了捏,背上又拍了拍:“你看看你,哪里有一丁点力量感,你这样子以后没女孩子愿意嫁给你。”
“那我就不娶了。”尤薇笑了,状似开玩笑地道,“跟在骆会长身边一辈子。”
骆珩一怔,心头又开始狂跳。
“胡说八道!”他斥道,“听话,从明天开始锻炼!”
尤薇看着那张计划表——
每天早上六点起床,跑步半个小时,平板支撑二十个,引体向上十个。
晚上八点,去学校健身房,进行一个小时的力量锻炼。
这是要她的命吗?
尤薇商量着问:“骆会长,我可以拒绝吗?”
“不可以。”骆珩揉了揉她的脑袋,“听话点,嗯?”
尤薇觉得跑步还可以,那什么平板支撑,引体向上,还有力量锻炼太吓人了,她可不要练出一身腱子肉,想想都恶寒。
“可是我从没进行这么大强度的锻炼,一下子做这么多我怕自己受不了。”尤薇扯了扯他的衣袖,“骆会长,做点简单的吧,就从每天跑步半个小时开始。”
骆珩低头,看着他抓住自己的那双纤细的手,鬼使神差地妥协:“那就先每天跑步半个小时,以后再慢慢增加。”
“太好了,谢谢骆会长。”尤薇高兴地笑弯了眼。
骆珩看向那张笑靥如花的脸,失神了几秒,猛地醒过来,骂道:“小笨蛋,别高兴得太早!我找了个纪录片,你认真看看。”
这部纪录片是几年前的一个富有同情心的贵族导演拍下的。
里面记录了那些瘦弱的平民生在学校、在社会被霸凌的故事,揭露了社会底层无助又凄惨的生活。
上映后引起了轰动,更是把阶层对立的矛盾推上了一个新高度。
后来,皇室开始正视平民与贵族的阶级问题,为了维持社会稳定,制定了一些法律法规和惠民政策,来提高平民的生活和地位。
就像帝国第一学院,从前只招收家族显赫的贵族生,也是近两年才开始特招平民生,给予他们免除学费的资助。
骆珩开了投影,调出纪录片开始播放。
两人就这样一起靠在床头开始观看起来。
尤薇刚开始还看得很认真,慢慢地就犯困,不知不觉就这样靠着骆珩的肩头,睡了过去。
骆珩感觉手臂上一沉,低头看去,哑然失笑。
“笨死了,看这个都能睡着。”他刻意放轻了声音。
本来以为这样一部压抑的纪录片,小笨蛋看了会难过,会害怕。
他都做好安慰他的准备,没想到他干脆睡着了。
他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想把他弄醒:“喂,尤澈,要睡去自己床上睡。”
睡梦中的尤薇被他点的不舒服,摇了摇头,身子往前倾斜,整个上半身往他胸口栽去。
骆珩连忙用手扶住她的脑袋,手掌也不可避免地接触到她细腻的脸部肌肤。
又柔又软,骆珩突然觉得很新奇,托住她的下巴往上抬,让她整张脸都露了出来。
白皙无瑕的小脸上透着淡淡的粉色,紧闭的眼睛上睫毛浓密又卷翘,视线往下,落在那张形状好看的粉嫩唇瓣上。
不知道亲起来是不是很软?
骆珩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急忙把她的脸按在自己胸前。
见鬼了,他一定是疯了,为什么会想象一个男生亲起来软不软?
他冷静了几秒,然后松开尤薇,伸出手指捏住她的鼻子:“尤澈!醒来!”
呼吸受阻的尤薇终于被他弄醒,睡眼惺忪地望着他。
骆珩不敢多看:“去你自己床上睡!”
“哦。”尤薇挠了挠头,乖乖地下了床,往旁边的床上爬去。
不过两分钟,又睡了过去。
骆珩有些烦躁,关了投影,收好东西,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往旁边的床铺看去。
见尤薇就这样躺在床上睡着了,被子也没盖。
初秋的天气,晚上还是有些凉。
骆珩蹙了蹙眉,认命般下了床,单脚跳过去,俯身拉起被子想给尤薇盖上。
不期然地看见她膝盖上的两团乌青。
他又单脚跳回去,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盒药膏,来到床畔坐下,认真地帮尤薇擦药。
“到底是谁照顾谁啊?”他小声抱怨,按揉膝盖的力道却异常轻柔,生怕弄痛了对方一般。
就这样单脚来回几趟,骆珩重新躺回去。
之前伤了腿,他觉得并没有什么大不了,休养一阵就好了,现在却觉得好麻烦。
明天早晨跑步,不能陪着小笨蛋一起跑。
……
早上六点,闹钟准时响起。
“尤澈!起床!”
尤薇被骆珩中气十足的声音叫醒。
她睁开眼,发现床边的骆珩早就换好衣服,坐在轮椅上,棱角分明的俊脸上神色严肃。
她一骨碌坐起身。
骆珩滑着轮椅转身:“我在门口等你,两分钟时间,如果还没好明天跑步时间加倍。”
尤薇欲哭无泪,要不要这么争分夺秒?
她火速洗脸刷牙,换上运动套装,来到骆珩跟前。
“还没超时间吧?”
骆珩点了点头:“很好,走吧。”
她推着他来到电梯口,电梯门打开,里面的人看到两人有些疑惑。
“这么早?”钱思远看了看尤薇,又看了看骆珩,“你们也去运动?”
尤薇和骆珩都穿着学校统一的运动套装。
“嗯,我去跑步。”尤薇推着骆珩进去。
钱思远往一侧挪,让出位置,摸着下巴看骆珩:“不对啊,阿珩,你也穿这个衣服干嘛?你又不能动。”
尤薇默默点头,她也觉得奇怪。
骆珩嗤笑:“谁说我不能动。”
到了运动场,骆珩给尤薇表演了一个‘身残志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