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玄武军的营帐在月色下透着一种冷峻的气息。营帐内,烛火摇曳,玄武军将领文师铎正在思考着下一步的军事行动。
突然,营帐外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文师铎警觉地抬起头,正欲喝问,一名士兵走进营帐禀报道:“将军,营帐外有一个自称是肃慎人的人,说有要事求见。”
文师铎皱了皱眉头,心中疑惑,但还是说道:“带他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肃慎服饰的男子被带了进来。他看起来有些紧张,眼睛不时地打量着营帐内的环境。
文师铎上下打量着他,问道:“你是何人?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那肃慎男子深吸一口气,恭敬地说道:“将军,小的名叫阿木尔,是代表肃慎都城里的部分部落酋长而来。”
文师铎挑了挑眉毛:“哦?代表部落酋长?有何目的?”
阿木尔靠近了一些,压低声音说:“将军,您也知道如今肃慎的局势。肃慎要亡了,我们这些部落酋长不想跟着陪葬。我们看到秦军的强大,想要为秦军开城献降,只求将军和陛下能给我们一条活路。”
文师铎心中一动,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你们为何认为肃慎必亡?又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们的话不是陷阱?”
阿木尔急忙解释道:“将军,如今秦军兵临城下,肃慎内部已经人心惶惶。各部落之间相互猜忌,士兵们也没有了斗志。
而我们这些部落酋长,深知继续抵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我们献上城池,也是为了部落的百姓着想。至于陷阱,将军您想啊,如果我们有能力对抗秦军,又何必前来投降呢?”
文师铎沉思片刻,说道:“就算我相信你,那你们想要什么样的活路?”
阿木尔见有转机,眼睛一亮:“将军,我们只求能够保留部落的传统,让百姓能够安居乐业。我们愿意成为大秦的臣民,纳贡缴税,听从大秦的号令。”
文师铎眼神坚定地看着阿木尔,声音沉稳而不容置疑地说道:“你需知晓,在大秦,所有的子民都要接受儒学教化。这是陛下治理天下的根基之一,不容违背。
你方才说想要求得活路,成为大秦臣民,那这儒学教化自是不可避免。你若真有诚意,莫要在此事上再有异议。
你方才说肃慎将亡,即便没有你们开城献降,你且看,明日,我玄武军也能攻破城池,只是会多些麻烦罢了。”
阿木尔心中一凛,他之前的那些话语不过是一种试探,本想为自己的部落争取更多的权益。但此时看到文师铎如此强硬的态度,他知道再多的要求都是奢望。
阿木尔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随后赶忙说道:“将军,小的明白了。之前是小的鲁莽无知,如今小的什么要求也不提了,只求将军能让我们保命,让部落里的百姓能活下去,我们就感恩戴德了。”
阿木尔的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一种祈求的姿态,眼睛紧紧地盯着文师铎,仿佛文师铎的回答就是他们部落的生死判决。
文师铎双手抱在胸前,审视着阿木尔。他看到了阿木尔眼中的惶恐与真诚,微微颔首,缓缓说道:
“既然如此,那本将军便同意了。但你需记住,一旦决定投降,就莫要有二心。我大秦的军队可不是好糊弄的。”
谈妥之后,阿木尔离开。文师铎站在营帐之中,眼神中带着一丝疑虑。阿木尔刚刚向文师铎承诺,他会向酋长们禀报,一个时辰后,偷偷打开城门。
阿木尔走后,文师铎来回踱步,心中暗自思量。他对着身旁的副将说道:“你觉得这肃慎人可信否?这会不会是他们的诈降之计?”
副将皱了皱眉头回答道:“将军,末将以为,这阿木尔看起来倒是有些诚意。不过,也不能完全排除诈降的可能。毕竟这是在战场上,什么阴谋诡计都可能出现。”
文师铎微微点头:“你说得没错。不过,如今大势在我大秦,就算是诈降,我们也有应对之法。但若是真有内应开门,那对我玄武军而言,可是能减少不少伤亡。”
文师铎停住脚步,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大声下令:“传本将军命令,全体将士做好战斗准备。但要小心谨慎,不可冒进。”
玄武军士兵们接到命令后,迅速行动起来。铠甲碰撞的声音在营帐周围响起,兵器被磨砺得更加锋利。
一位百夫长一边检查着士兵们的装备,一边大声喊道:“都精神着点。不管这肃慎人是不是真投降,咱们都得准备好。要是真能顺利进城,那是再好不过;要是有诈,咱们就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
士兵们齐声高呼:“是!”
文师铎走出营帐,看着正在整队备战的士兵们。他目光坚定,转身对身旁的副将说道:“你去安排一些探子,悄悄靠近城门附近,观察城中动静。一旦发现有任何异常,立即回来禀报。”
一个时辰的时间在紧张的等待中缓缓流逝。终于,那扇紧闭的城门缓缓打开,像是一张巨兽缓缓张开的大口。
玄武军的先锋部队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朝城门靠近,他们的脚步轻盈而谨慎,眼睛紧紧盯着前方。他们手中的武器握紧,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当先头的几个玄武军士兵踏入城门时,并没有触发任何机关或者遭遇埋伏,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眼中带着一丝惊喜。
“将军,没有陷阱!”一名士兵回头喊道。
文师铎得到消息,大手一挥:“杀进去!”
刹那间,玄武军如汹涌的潮水一般朝着城门涌去。马蹄声、脚步声和喊杀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城中的肃慎军队此时才发觉事情不对劲,原本平静的夜晚被这突如其来的喊杀声打破。他们匆忙披挂上阵,朝着城门赶来。
当肃慎军队赶到城门时,看到玄武军已经如入无人之境般地冲了进来,顿时红了眼。
“拦住他们,不能让秦军进城!”肃慎的一名将领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声嘶力竭地喊道。
肃慎士兵们呐喊着冲向玄武军,双方瞬间在城门处厮杀起来。
玄武军的士兵们训练有素,他们组成紧密的阵型,长枪如林,刺向冲过来的肃慎士兵。
“杀!”玄武军的一名百夫长怒吼着,他的长枪猛地刺出,一下子穿透了一名肃慎士兵的胸膛。
肃慎士兵虽然人数不少,但他们慌乱之中未能形成有效的抵抗。他们的攻击显得杂乱无章,被玄武军的钢铁洪流冲击得节节败退。
“这些秦军太厉害了,我们挡不住啊!”一名肃慎士兵惊恐地喊道。
肃慎的将领看到这种情况,心急如焚。他亲自冲入战阵,想要鼓舞士气:“都给我顶住,我们的家园就在身后,不能让秦军践踏!”
然而,他的努力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玄武军越战越勇,他们的配合默契无间。
肃慎国的都城内,战斗已经接近尾声。玄武军如同汹涌的浪潮一般,席卷着每一条街道、每一座建筑。
肃慎士兵们的抵抗已经变得微弱而无力,他们在玄武军强大的攻势下,如同风中残烛。
在王宫之中,肃慎国王蒲古里屋作面色苍白地坐在王座上。他的身边仅剩下几名忠心耿耿的侍卫,但他们的眼神中也充满了绝望。
“国王,秦军已经攻进来了,我们该怎么办?”一名侍卫焦急地问道。
蒲古里屋作缓缓站起身来,他看着宫殿外的火光和喊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我是肃慎的国王,怎能向秦人投降?我要与我的都城共存亡!”
然而,蒲古里屋作的话音刚落,玄武军就已经冲破了王宫的最后一道防线。
文师铎带领着士兵们涌入宫殿。
“蒲古里屋作,你的抵抗已经毫无意义,如今肃慎都城已被玄武军彻底占领。”文师铎大声说道。
蒲古里屋作握紧了手中的剑,怒吼着冲向文师铎:“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们秦人得逞!”
文师铎轻轻一侧身,避开了蒲古里屋作的攻击,然后反手一挥剑,一道寒光闪过,蒲古里屋作的身体便缓缓倒下,鲜血在宫殿的地面上蔓延开来……
随着肃慎国王蒲古里屋作那不甘的身躯倒地,死亡的气息如同阴霾般笼罩在肃慎国上空。消息像一阵狂风迅速传遍了肃慎国内的诸部落。
肃慎诸部纷纷乞降,曾经松散的肃慎部落王国彻底灭亡……
在东北这片辽阔的土地上,从高山到平原,从森林到河流,再也没有反对大秦的声音。大秦的旗帜飘扬在每一个角落,标志着这片土地彻底属于大秦。
大秦东北端此时已经延伸到了德琛岛(库页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