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调动过顾书禾的工作,但像家世背景这方面,他还真的没去探查过。
他真的不在意什么门第,他在意的只是感觉。
人是他喜欢的那个类型就行。
至于家世,他从来没想过靠女的发家,所以不会在事情都没定下呢,就先把别人的家世背景,家庭成员就调查个底朝天的。
沈听辞又想到,他先前送给顾书禾的那些帽子,鞋子等东西,明明他是新买的,他稍微搓皱些,弄些皱痕给顾书禾,说那是他妹妹穿过、用过的旧的,顾书禾也真的相信。
说白了,就是物质上,没受过难。
所以她才真的相信会有人衣服、鞋子有点点折痕就真的不要了。
林连生双手提的满满当当的把上次沈听辞送的东西全部提出来,然后在堂屋没有看见人,林连生看看手里的东西,有些无措“爹,你用来包东西那布捆得有些紧。”
“他人走了?”
顾举元摇头“没呢,去茅厕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
“那这东西……”
“等他回来,全给他放车上去。”
“好!”
翁婿俩都提着东西,等着沈听辞回来。
但沈听辞回来后根本不提走的事。
顾举元陪着他喝茶,喝得都有些急。
后面顾举元也去上厕所,在门口,跟大女婿说“我怎么瞧着他是中午想在咱家吃饭啊?”
林连生点头“那现在就准备些菜吗?”
顾举元想想“那你先杀只鸡吧!”
“回头再去买块豆腐回来。”
“不买些肉吗?”林连生问。
顾举元摇头“不买,事情都没成呢,不能弄得我们像上赶着一样。”
林连生点头。
顾举元去后院上厕所,林连生去抓鸡,堂屋只有林景深看着人。
沈听辞就起身,林景深也起身。
林景深问“你要走啊?”
“中午在这吃饭呗!”他还知道留人。
沈听辞扫了一眼门外,顾举元翁婿俩已经不在前院了。
沈听辞难得扬起唇角“不了,还有事,下次再说。”
林景深就说“那我送你。”
“留步!”
“帮我跟叔说,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沈听辞说着话人就跨出了堂屋。
等顾举元出来,正好看见他在开那小院门!
“诶诶……”顾举元立马诶诶。
沈听辞一脚站在院外,一脚在院内,回头“叔,今天打扰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眼看着顾举元想往这边走,沈听辞就说“叔,您留步。”
说完,就把另一只脚跨出院门,然后顺手关了院门。
顾举元追过去,再拉开门,沈听辞已经上车倒车走了。
林景深这时也过来了,探头往外看着。
看见沈听辞坐车走了,就探着脑袋问“他怎么还有车啊?”
“咱们镇长都没车吧?”
“除非是县长!”林景深说完这句有些小骄傲。
看看,这种事,他还是猜的出的吧?
顾举元“……”
恨铁不成钢,顾举元直接跺脚。
林连生也从后院抓了鸡过来,一看堂屋都没人了。
再看看,老丈人跟儿子站在院门口,就提着鸡过去,“人走了?”
顾举元再次看看外孙气得跺脚。
林景深倒是坦然“嗯,他说有事,就先走了。”
林连生就问“那他东西带走了吗?”
“东西,什么东西?”
“他空着手走的,”林景深虽然没一点心眼子,但记性却是很好。
林连生也是跺脚“你姥爷说让他把东西带走的,你没听到吗?”
“你们也没说一定要带走,我以为就是你们的客气话,”林景深记性好,所以从小到大他看的假客气,他是都记下了。
林连生“……”
手里的鸡一扔,林连生气得骂“你滚犊子吧!”
“咕咕咕~”鸡一被扔,立马扑棱着翅膀,咯咯哒往后院的巷子飞。
顾举元又把东西往自己屋搬,顺便说“算了,他不还来吗,下次让他带走。”
老头又把东西放一起,用布盖住,再用绳子捆起来,确保到时候还给人家,不脏,不埋汰。
沈听辞从顾家回去后,依旧还去供销社买东西,顾书禾起身就说“还是一包烟吗?”
沈听辞摇摇头,称点糖果!
“要什么样的?”
“水果硬糖就行。”
“二斤?”
“一斤就行。”
顾书禾称糖的时候,沈听辞问“你喜欢吃水果硬糖还是牛奶糖?”
顾书禾摇头“我不爱吃糖!”
沈听辞就不再说什么。
称完糖,顾书禾又问“再添包烟。”
一向面目表情浮动不大的沈大公子,也难得讪讪“不了,戒了。”
他可记得清楚,顾书禾外甥说的,他们家男人没一个吸烟的。
所以沈听辞也不好意思吸了。
怕顾书禾不喜欢。
毕竟闻不惯烟味的人是真的闻不惯。
无非就是味大味小的问题。
所以他买些水果硬糖戒烟。
他说戒了,顾书禾倒是诧异地看了他两眼,想想还是关心问一句“医生让你戒烟啊?”
沈听辞“……”
“不是,我前天去过你家,你外甥说,你们家都不吸烟。”
顾书禾点头“对啊,烟多贵啊,我们家哪吸得起。”
顾书禾是真诚回答,沈听辞听着有些暗讽。
所以沈听辞伸手接过糖,又从里面抓出一些伸到顾书禾面前,“吃糖吧!”
顾书禾看看,就拿了几颗“我就拿几颗就行,谢谢啊!”
沈听辞也剥一颗进嘴里,“我走了!”
“嗯嗯!”顾书禾继续坐下来发呆。
没人买东西的时候,她大多数就坐着发呆。
但她不觉得无聊,因为她是在挣钱。
顾书禾实在是无聊的时候,还喜欢拿着本子画东西。
她在上面画鸡,画狗,画猫,画花,画树,画草,然后让这些动物,植物讲话。
然后自己看得嘎嘎乐。
海市,钟美仙如今也是每天嘎嘎乐。
干啥都是哼着调的。
她还特意裁了新布当着顾金凤的面做尿布。
顾金凤起初还以为她是做小衣服,看那裁的布,觉得不像,就问“你这裁成这样是干啥的?”
“做尿布啊!”钟美仙说这话,还特意瞥向顾金凤,报当初之仇。
顾金凤大大咧咧的,都不记得当初那茬了,反而是心疼那是新布“娘嘞,你拿新布做尿布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