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凌云霄嘴里发出低沉的嗓音，强撑着虚弱的身体，低下头慢慢蹭到白落落身边，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掌心。
此时的模样就像一只讨好主人的小动物，眼巴巴地盼着能喝到一口水来缓解自己干渴难耐的境遇。
“对，就是这样，啧啧。”
白落落蹲在那儿，面容冷艳，目光清冷，温柔之中夹杂着严厉，宛若掌控一切的驯兽师，有条不紊地一点点磨掉凌云霄身上桀骜不驯的兽性。
每当凌云霄乖乖按照她的指令行事，展现出听话的一面，她让他享用为数不多的凉水。
“怎么样，甜不甜，还想不想要？”
“嗬！”意犹未尽的凌云霄扑腾着翅膀，示意着白落落再来些。
这点杯水车薪的，根本不够。
白落落哪里不懂过犹不及的道理。
那凉水中加了少量的药剂，不仅让水多了一丝别样的味道，还具备着疗伤的功效，能在缓解凌云霄身体不适的同时，给他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感。
“嗬！”
凌云霄急切地再次低下头颅，试图出卖尊严再次获得生命之源。
一开始，他或许只是出于求生本能，机械地去迎合白落落的要求。
可渐渐地，他发现每当喝下那加了药剂的凉水后，身体上的疲惫、干渴以及伤痛仿佛都能减轻许多，而且心里也会涌起一股满足的快感。
就好像完成了一件无比重要的事，得到了极大的认可一样。
随着这样的次数越来越多，凌云霄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越发深刻地感受到了一个规律。
那就是只要听从白落落的话，按照她的意愿去做，就能获得这种令人愉悦的快感。
这种感觉就像一根无形的绳索，一点点地束缚住他，让他越来越习惯服从白落落的指令。
那原本肆意张狂的兽性，也在这一次次的奖励与驯化中，慢慢地被压制了下去，开始朝着白落落所期望的方向转变着。
“看起来，训练计划很成功呢，在这么下去，凌云霄的兽形被驯服，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而白落落看着凌云霄的变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嘿嘿，没有啦。”
这一次，白落落没有再顺着对方，见凌云霄已经熟练掌握这一套 “把戏” 后，白落落突然就不再给了，把水往身后一藏，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看着凌云霄。
“嗬！！！”
凌云霄见状，那骨子里的凶性一下子就被再次激起来了，嘴中一声啼鸣，张牙舞爪地朝着白落落扑了过去，仿抗议白落落的 “戏弄”。
“不听话的孩子，可是会找打的哦！”
然而，白落落早有预料，只见她手速更胜一筹，轻轻一挥，便轻松地反手将凌云霄的脑袋给镇压了下去，整个了鸵鸟塞头，凌云霄暴露在外的屁股挣扎扭动得厉害。
没过多久，白落落又像之前那样，拿着水去诱惑凌云霄。
“喝水吗？亲儿？”
“……”面对白落落的故技重施，凌云霄只能被迫再次服软。
没见过比他还“无理取闹”的双重面孔了。
渐渐地，凌云霄在这一次次的折腾中，竟也开始冷静下来学会观察与理解，慢慢地他发现，只要自己乖乖地卖乖卖惨。
不管白落落怎么折腾，最后总能从她这儿得到一些施舍。
哪怕只是一点点，也能解解渴、缓一缓身上的难受劲儿。
动物都是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地，既然如此，凌云霄索性就开始摆烂了，反正反抗就是挨打，还不如顺着白落落的意思，多卖卖惨，捞着点好处。
于是，他那原本还时不时冒出来的凶性，也渐渐收敛了不少，每次面对白落落时，那副可怜兮兮、乖巧讨好的模样反倒是越来越自然了呢。
不过，一直在旁边目睹着这一切的琥珀可不乐意了。
他看着自家媳妇搁那儿训狗似的“奖励”对方，心里那叫一个酸溜溜的呀。
于是，琥珀一跺脚，不管不顾地加入到了争抢的行列之中。
他凑到白落落跟前，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张嘴道，“媳妇，啊，我也要。”
边说还边用脑袋蹭了蹭白落落的手臂，那模样活脱脱像个讨要糖果的小孩子。
“……”
而琥珀这么一加入，可倒好，凌云霄一看有人来跟自己抢饭碗，直接掀桌开干。
那原本还有些懒洋洋的状态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立马打起了十二分的斗志，直接跟琥珀开撕。
白落落淡定地啃了一口水果，把控着两人的打闹维持在适宜的范围内。
就这样，在琥珀的加入下，两人之间无形之中有了一种竞争的氛围，都争着在白落落面前好好表现，反而使得白落落驯化凌云霄的效率有效地提高了不少。
“原本还担心是个漫长又艰难的过程呢，这下可好，有了琥珀的帮忙，进度倒是比预期快了不少，估计能够在赶到兽城前，凌云霄就能再次恢复意识了。”
白落落看着他俩这副模样，心里暗自庆幸。
夜幕降临。
三人围坐在一旁，白日里的那些折腾仿佛都暂时被抛在了脑后。
此时的凌云霄已然化作了人形，他乖巧又懒散地趴在距离白落落不远处的地方，那模样就像一只温顺的大猫，全然没了之前那桀骜不驯的样子。
“你说你啊，干嘛非要跟凌云霄争风吃醋呀，那只不过是我故意逗他玩的，你还赶着凑热闹。”
白落落则正细心地给琥珀涂抹伤药呢，她一边轻柔地将伤药抹在琥珀的伤口上，一边心疼念叨着。
“嘶——”
琥珀故作吃痛，嘴硬地扭头反驳，“我没有。”
“还没有呢，口是心非。”白落落放缓了动作，顺带仔细瞧了瞧方才的伤口处，吹了两口凉风，刮得琥珀面上羞赧，傲娇委屈地微微扬起了头。
“落落，我才是你名正言顺的兽夫，你该调教的应该是我才对。”
“……”白落落如临大敌地斜眼一瞥。
牢弟，你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吧？
这就水灵灵地攀比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