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洲将乔屿的位置透露给了周若初。
“为了困住你,盛焱隐瞒你乔屿还活着的消息。初初,你当真觉得盛焱的所作所为就比我干净到哪里去吗?!”
若初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但是看着若初怔愣、震惊的反应,他心中到底生出了几分快意。
盛焱,我得不到的人,你也休想得到!
他甚至已经替她订好了最近时间飞往美国的航班。
深夜,港城国际机场的大厅内,一片灯火通明。
此刻候机室的人并不多,若初孤零零的身影就显得十分的抢镜。
身边放着行李箱,她静静地坐在最靠近登机口的座位,低头看着掌心的手机。
只要广播里传来登机的提示音,她便抬头望上一眼。
手指触摸在照片上的身影,眼中含着热泪,“乔屿……”
时隔两年,若初从未想过有一天还会再听到乔屿的消息。
她心情很复杂很复杂……
谢南洲告诉她,是盛焱将明明还活着的乔屿圈禁,目的就是为了斩断她对乔屿的梦想,好将她困在身边。
她信他的话定有他的真实性,至于是不是以偏概全若初不得而知。
她当下最想要做的事,就是以最快的速度见到乔屿。
照片里,他脸色并不好,坐着轮椅,不知是不是当初车祸留下的后遗症……
登机时,若初再一次给盛焱打了电话,只是电话依旧没有接通。
她迟疑了几秒,还是义无反顾地踏上了飞往芝加哥的航班。
……
盛焱提前结束了出差工作,留助理在现场处理接下来的事宜。
他买了最晚一班从深城飞往港城的航班,想给若初一个提前回来的惊喜。
他的航班落地,而若初的航班恰好起飞……
可是,让他意外的是,家里竟是空荡荡的……
客厅、厨房、卧室还有书房,每一个房间他都找了一遍,心情由兴奋继而变得复杂起来。
想起飞机落地时,手机上的未接来电提醒,他连忙回拨了周若初的手机,可是,电话头却提示“已关机”。
昏暗的公寓里,盛焱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心中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升起。
“初初……”他开始变得十分紧张起来,拨打陆宁的电话。
此时的陆宁也不好过,被江景行压在床上,狠狠折磨,撞得她快要碎掉了……
盛焱的来电,如同救命稻草,她趁机想要逃出江景行的折磨,却被江景行拽着小腿一把拖了回来。
“还分不分?!嗯?”
“陆宁,回答我!嗯?”
以前只觉得江景行是个游戏人间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对女人多少还是温柔的,却没想到疯批得要将陆宁揉碎了。
“这么快乐,舍得分吗?除了我,还有男人能让你更快乐吗?!陆宁!”
陆宁已经被他折磨得快要没气了,但是嘴上依旧不愿承认,“以前觉得还不错,现在却觉得糟糕透顶!江景行,折磨女人算什么男人!你好Low!”她气息断断续续。
江景行发了狠地更加折磨她……
盛焱的来电停了又打,如此反复,像是催命符。
江景行将所有情绪释放在陆宁身上之后,从她身上翻下坐在床边。
昏暗中点燃了一支烟,一口一口地地抽着,房间里瞬间弥漫开呛人的烟雾。
破碎的陆宁趴在床上,原本白皙细腻的皮肤此刻布满青青紫紫的掐痕、吻痕、咬痕……
“狗男人真是属狗的!”陆宁气愤嘀咕一声,爬到床头接了电话。
“陆宁,初初晚上是不是与你在一起的?”盛焱焦急的声音传来。
“是啊,我们一起吃的晚饭,司机送她回家的。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吗?!”
“初初没在家!不见了!”盛焱扔下一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混沌的陆宁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扯过地上的衣物,陆宁急匆匆下床。
“大半夜的又要去哪儿?!陆宁你真当我没脾气啊!”江景行心中气急,拽住陆宁。
今日他算是“惩罚”了她,可是心中却一点快意也没有。
“你没听到是你好哥们的电话吗?!初初不见了!”陆宁甩开他手快步离开。
……
“停!”监控室里,盛焱按照司机提供的时间调取视频,“谢南洲!”
视频里听不到声音,但是可以看到若初与谢南洲的交谈过程。
谢南洲给她看了一张照片,若初立马变了脸色。
后来谢南洲离开,若初在两个小时后拖着行李出了公寓。
“是不是谢南洲把初初骗到哪里去了?!”赶来的陆宁看着一脸深沉的盛焱焦急问道。
盛焱打电话给谢南洲。
此刻的谢南洲正在酒吧买醉。
“谢南洲,初初在哪里?”
电话里笑声持续了半晌,谢南洲幸灾乐祸的声音传来:“盛总不知道吗?”
“谢南洲,不想死的话你最好现在告诉我!”
“盛焱,当初你把乔屿藏起来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吗?”
盛焱心中瞬间擂鼓作响。
“看来我们初初啊,她还是很爱乔屿的啊……一听到乔屿的消息立马订航班飞去美国了……盛焱,你居然打电话来问我,看来……她都没有告诉你嘛!呵呵呵,盛焱,说我可笑,你说你……是不是比我还可笑啊……”
盛焱气得直接挂断了电话。
可是脑子里却不可避免地重复着谢南洲的那句“她还是很爱乔屿啊,一听到消息立马就飞过去了……”
心中的酸楚和疼痛拉扯着他,可是他没有时间去修复心口的伤痕,抓了外胎快步离去。
“阿焱,你去哪儿?!”江景行追出来问。
“机场!”
……
再一次见到乔屿是在芝加哥的全球医疗中心。
若初拖着行李站在乔屿的治疗室外。
“乔先生,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术前治疗。等到移植手术之后,我们会根据您的身体情况定制新的治疗方案。”
医生打开治疗室的门时,若初就站在门边。
乔屿被护工搀扶着从治疗床上下来,一眼就看到了若初。
而他正如她照片上看到的那样,蓝白的条纹病服外套着白色的羽绒服,带着帽子,整张脸很瘦,颜色呈现着病态的惨白。
乔屿眸光怔住,显然没有预料到若初会那样毫无预兆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乔屿……”若初瞬间红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