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从彤。如果你觉得需要什么赔偿的话,请随时联系我。喏——这是我名片上的号码。”说着,拓唯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对方。
“以前求你个电话号码那么艰难,现在倒是主动拿来了?”
“这么长时间的付出,在你心中竟毫无地位吗?”
面对质问,拓唯沉默以对。
看到他不语的模样,慕从彤只觉胸腔内痛得无法呼吸。“好你个无情无义的东西!”说完这句话,她接过名片狠狠地撕成了碎片,“你的道歉算个屁!当我被人糟蹋了吧!”话音刚落,她已转头离开,任凭滚烫的泪水肆意滑落
目睹这一切的顾姿凝站在远处,静静等待好友归来。当见到满面泪痕、哭红眼圈的慕从彤一步步走近时,立刻迎上前关切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从彤心里如刀绞一般痛,她一边摇头一边紧紧抱住顾姿凝,“姿凝姐,叶拓唯真是个浑蛋!”
“那个叫叶拓唯的大坏蛋,他真是个浑蛋。他已经有心上人了。可是那晚那晚”慕从彤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把初吻和第一次都给了他,可他的心却根本没有放在我身上。”
顾姿凝先是惊讶,随后眼中浮现出复杂的神色,望着远处的叶拓唯和那女孩,心情无比沉重。
初吻和初次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重要!
如果一个女人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心甘情愿地给了男人,那就说明她是深爱那个男人的。
慕从彤......她应该真的非常喜欢叶拓唯吧。
否则她也不会每次都追随在叶拓唯身后,不顾一切。
一个女人放下了尊严去追求一个男人,最后得不到回应,内心的痛楚难以言喻
顾姿凝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经历。
“叶拓唯这个浑蛋已经有了心上人,既然如此,那夜为什么还要与我在一起!”慕从彤心中万分委屈与难过。
她也不是没有受过委屈,只是那些委屈在面对叶拓唯的伤害时都不算什么了。
他还试图用钱来解决他们之间的那段关系!
这样,她慕从彤和那些随便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从彤,他既然有了喜欢的人,我们就别再执迷不悟了。天下男人何其多,咱们从彤这般美丽,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是不是?”
“疼,姿凝姐,我心里好痛啊!我这二十多年来从没对哪个男人动过心思,遇到了叶拓唯,我以为他会是我的良人!”
然而她的一腔热情,最终只换来了他口中的一句“普通朋友”。
他从不曾真心对她。
他一再声明不会喜欢她,事实证明他说的是真的。
“从彤,咱们不哭了,不哭了好吗?”顾姿凝像是哄孩子一样安抚慕从彤。
曾经,自己也是这么走过来的。
“姿凝姐姐,我们走吧,我不想待在这儿,不想再见到他们!”慕从彤哭得更加厉害,泪光闪闪的眼神显得无比凄凉,眼角下的那颗泪痣也愈发妩媚迷人。
“好,我们现在就离开。”顾姿凝点头应道,拉着慕从彤离开了。
“姿凝!”
她们还未走几步,韩流年喊住了顾姿凝。
快步上前,韩流年嘴角带着笑意,“还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注意到低头哭泣的慕从彤,韩流年疑惑地问道:“她怎么了?”
顾姿凝扭头看了一眼远处渐渐远去的车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韩流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正好看见了那辆缓缓离去的车。
这辆车他见过,正是厉辉烨朋友叶拓唯的。
难道慕从彤的情绪波动是因为叶拓唯的缘故?
“哼,厉辉烨身边那些人,都是一伙的!”
“我送你们回去吧!”韩流年微笑着说道。
“那也好。”
点了点头,表示应允。将慕从彤送回慕家后,韩流年回头看了看顾姿凝精致绝美的侧脸,“不去喝杯茶吗?”
“你还用得着我请?”顾姿凝俏皮地笑了笑。
“那我就请你好了。”
说罢,韩流年驱车向别的地方驶去。
……
一星期之后的一个深夜,已经快十一点钟了。
顾姿凝洗完澡出来,看到床上忽然冒出个人影,差点惊出声来!心里还在想着莫非是有贼?
她穿着一双带着湿漉漉脚印的拖鞋走向床边。“厉辉烨,你又是什么时候溜进我房间来的?难道楼下守门的保安们就没看见这匹狼进来了吗?”
顾姿凝满心恼怒!
“想媳妇想得厉害,所以就翻墙进来了。”厉辉烨皱了皱眉,见她刚洗过的长发滴着水,走下床,没等对方说什么便拉着她到梳妆台前开始给她吹干头发。
“最近很闲嘛?”顾姿凝板着张小脸对着镜子中的他说。
“其实挺忙的。”面对镜子里的妻子,厉辉烨回答道。从身后望过去,他的高大身姿完全挡住了顾姿凝纤细的身影。
“忙?”顾姿凝惊讶地扭过头来看他一眼。“是忙着想念老婆啊。”这一周厉辉烨在加拿大出差时总是在脑海中闪现出眼前这位佳人的模样!他或许是真的对这位太太上瘾了吧!
听闻此言,顾若伊脸颊泛起了红晕,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尴尬。厉辉烨把这一切尽收眼底,“夫人身体不舒服?”
他明知故问地问道。
沉默片刻后 顾姿凝总觉得他们如今身份已然生疏了许多,让他帮忙弄干头发让自己感觉很是别扭。
“四年前的事儿,你是否愿意相信我呢?相信当时并不是我的错?”这么多年了他还始终怀疑那是她的诡计所致。
“你说吧。”语气低沉地下令道。
“说什么呢?”这突如其来的要求让她感到困惑不已。
“解释清楚并非出于你所为即可。”
“有什么区别?”疑惑不解地看着他问到的。
“或说当初是你从未央求两位老人家安排这场婚事?”
“我也没有要求他们促成这段婚姻!”那时候究竟为何爷爷会得知自己喜欢上了厉辉烨,这件事至今还是个迷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