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的手还保持着往前伸的动作，红色的指甲很长很长，很像柳叶刀。
她震惊地看着宋芒。
“我怎么，动不了？！”
宋芒说，“先回答我的问题。”
女鬼可以感觉到宋芒身上阎王级鬼牌的威压，眼里流露出一阵忌惮。
她过了很久才说，“我……我找不到我的演出服了，我只是觉得她的衣服好看，所以才想变成她的样子。”
宋芒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上的绣花鞋，“然后你看到我的鞋子和衣服是同款的，就起了霸占的心思，想骗我把鞋子给你？”
“……嗯。”
当然不止是因为这双鞋子和衣服是同款，而是因为她可以感觉到，宋芒脚上的这双绣花鞋是很厉害的鬼器！
这么强大的鬼器，却在一个弱小的人类手中，哪个诡异会不心动啊？！
女鬼也看着绣花鞋，眼里满是羡慕，宋芒就说，“别看了，也别想了，这鞋子已经认我为主了，不可能给你。刚才我也是骗你的。”
女鬼：“……”
宋芒想了想又说，“你先带我去售票处，找我说的冥纸。如果真找到了冥纸，我送你一套新的裙子。”
女鬼：“……”
女鬼怨怨地看着她，明显不乐意。
宋芒便说，“你别不情愿，红盖头也认我为主了，那是一件罗刹级别的强大杀器，足以将你打得魂飞魄散。”
女鬼抿了抿唇，只好说，“那我带你去吧。你先放了我，我现在没法动。”
宋芒这才撤了威慑功能。
“这次你走前面。”
“哦。”
女鬼就飘到了她的前面带路。
宋芒跟着她，走下楼梯来到了一楼。
走出楼梯没多久，宋芒就看到一楼的走廊上面还挂着一个时钟，时钟显示现在是下午七点多了，很快就到八点了。
宋芒就想看看现在副本外面是什么时间，她就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这拿出手机，她才发现自己的直播间还开着呢，没有任何画面，只有声音，还有不少观众在直播间。
自从她进了这个副本开播以来，她的直播间就一直挂在论坛的热搜榜第一。
不仅江市本地的玩家关注着她的直播间，其他城市很多玩家也喜欢看她的直播，毕竟她是全国唯一毁坏副本的玩家。
因为银蝶和银鸢受伤了，没法帮她直播，席玉那个怨种纸扎人的脾气还很大，不乐意帮她直播，宋芒在副本里面则是没法一直举着手机，她就想关了直播。
但她把手机拿出来，直播间出现了亮光，又一堆土豪开始给她打赏了。
嗯，谁会嫌钱多呢？
虽然她的钱花不完，但也多多益善！
宋芒就没把直播关了，还举着手机对着一楼的环境拍了一下说，“我来一楼了，这个副本的规则（下）应该在一楼的售票处。”
结果她刚说完，弹幕就有观众觉得一楼的环境熟悉，表示来过这个副本。
【这地方好眼熟啊，我好像进过这个副本，那个时候才两星呢。】
【看到这里，我发现我也进过这个副本，但是我进的时候，副本就只有一楼啊，通关要求是在三天之内找到离开歌剧院的门。】
【难道是因为开放了其他楼层，导致副本中存在大量煞鬼，所以才跳着升星？】
宋芒看到弹幕，脚步顿了一下问，“那你们是从哪个门离开的？”
【我是从杂物间的窗户离开的。】
【不对啊，我是打开后门离开的。】
【我是躲怪物的时候，偶然打开了通往地下室的门，结果走进去就离开了副本！】
宋芒：？？？
怎么每个人离开的方式都不一样？
这副本搞什么鬼？
宋芒他们进到这个副本的时候，就是六星了，还被分别传到了三个楼层，并且进入副本还没有提示该怎么通关。
宋芒思忖着说，“我怎么觉得，你们离开的方式都有运气的成分啊。”
【对的，这个离开的门会随机变换，每一次都不一样，所以参考其他人的离开之路没有任何用。】
【等等，主播你前面是什么东西？】
【主播小心啊，离她远点，她是副本大boSS！她会唱歌引来很多吃人的怪物！】
宋芒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女鬼，“副本大boSS？就她这水平也能当boSS呢？”
女鬼也就初级煞鬼的水平，三楼的随便一只煞鬼都比她强，入侵者喜嫁鬼更是比这女鬼高了两级。
这最多就是一楼的大boSS吧？
宋芒没把网友的弹幕放在心上，继续跟着女鬼往前走，“我让她帮忙找规则了，等会儿看看规则（下）是什么。”
通关副本的观众都不由感到着急。
【主播，没开玩笑，这个歌女很恐怖，我的同伴都死在了她的手里，你还是离她远一点比较好！】
【你别不当一回事！这个女人会很厉害的幻术蒙骗人类，还很会撒谎，你最好不要和她有接触，也不要相信她的话！】
宋芒已经来到了售票处的门口。
歌女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她说，“到了，就在这个房间里面。有一次我路过，看到里面的地上掉落了一张冥纸，上面还写着红色的字。
但是我路过这里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天前了，不能保证冥纸一定还在哦，可能会有其他人路过捡走了。”
“哦？那在这段时间里面，你有没有看到其他人进过这个房间？”
“没有。”
歌女摊了摊手说，“我又不是售票员，不可能每天盯着这里啊。我可是很忙的，忙着守护歌剧院，忙着表演的事情。”
“好吧，那先进去看看。”
歌女打开了售票处的门，率先进到了房间里面，宋芒也跟着进去了。
进去之后，宋芒在地上看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什么冥纸。
另外，她还在桌上、柜子里面翻找了一下，也都没找到冥纸。
“怎么没了呢。”歌女也在帮她找，疑惑地说，“难道真被人拿走了？之前确实有不少人类闯进了一楼。”
宋芒想到了舒瑶那些人。
她问道，“有四个人从一楼去了二楼，除了他们，一楼的其他人是不是都死了？”
“应该是吧。”
歌女突然指了一下桌子底下，惊喜地说，“你看那儿，好像有一张白色的纸！那是不是就是你要找的冥纸？！”
宋芒就站在桌边，看到她的动作，宋芒就蹲下身，朝着桌子下面看了看。
桌子底下的光线特别暗，屋里开着灯都没法照亮，像是笼罩着一团黑雾，她根本看不清有没有冥纸。
宋芒正想拿出手电筒照一下。
突然。
桌子底下伸出来一只血淋淋的红色手臂，猛地抓住了她的脚腕，把她往桌子底下的黑雾拖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