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至,廖星辰又一次接到了家人的电话,期望她能早日回老家去,好安排相亲事宜。对相亲一事,廖星辰总是有些抗拒,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父母也越来越忧心,她终究还是不忍让父母担忧,便答应了这个安排。
在回去的前一天,廖星辰独自约出了程余,在咖啡厅里,廖星辰告诉程余,将回去相亲的事,并对程余说:“若是相亲成功,我希望你能祝福我。”对于廖星辰的这一决定,程余深感亏欠。在程余眼中,若不是他横亘在廖星辰心头,以廖星辰的美貌、能力,又怎会沦落至相亲的地步。可是,他同廖星辰之间,存在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是时间,也是年龄。于是,对廖星辰的爱只得保持克制,保持着沉默。
程余勉强一笑:“星辰,你应该知道,我一直都希望你能够幸福。”廖星辰听着程余的话,心中的酸楚越发强烈。原本,廖星辰还想着程余劝说她不必急于去相亲,眼下看来,不过又是一厢情愿罢了。
从程余对邱晓的克制,对况小游的拒绝,廖星辰已然预判,与程余注定不可能开花结果。可尽管如此,终究无法将程余放下。
痛苦、执着,而又迷茫。多少个夜晚,廖星辰都在心中反复劝说,该当放下了。只是,劝说显得苍白无力。听闻程余如此说,廖星辰强压内心的痛苦,故作平静:“我会的。只是,如果相亲成功,我可能会离开公司。”
程余不解:“为什么?”廖星辰狐疑地盯着程余,反问:“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面对这个问题,程余只得再次选择沉默。
廖星辰见程余沉默不语,自顾自地说:“余哥,我们认识三年多了。这三年多来,我心里一直深深地爱着你,也明知你不爱我,但我每天还是忍不住去幻想,幻想有朝一日能入了你的心。我知道,这自作多情的行为,在外人看来是一种自虐,甚至于变态。可是……”话到此处,她停下手中的动作,低头搅弄着杯中的咖啡。
程余觉察到了廖星辰的内心深受痛苦和挣扎,语气深沉:“星辰,这三年多来,你对我的情意我一直都记在心上。只是我们的相遇并不是在最合适的时间。所以,我无法给你任何回应。”
廖星辰低着头,自顾地继续搅弄着咖啡,语气稍显哀怨:“余哥,这些我都知道。我也清楚我们之间不会有结果。但是人一旦动了心,又怎么能控制得住?每当我想你、想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这是一厢情愿,自作多情。但是很快我又会被说服,心里爱着你就足够,何必奢求结果。”说罢,端起咖啡,轻轻地喝了一口,叹了一声:“这三年多来,我无数次告诉自己要放下这份感情。我甚至尝试过离开公司、离开你。但是每次都以失败告终。我害怕一旦离开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知道这样的想法很傻,很天真,很疯狂,很自虐。但我无法控制。”
对于廖星辰的感受,程余并非铁石心肠之人,岂会没有感应?看着廖星辰痛苦的模样,他也会心生怜爱与不忍。只是,理智与现实,令他选择无动于衷。
程余沉吟片刻,满是歉疚:“星辰,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耽误了你。”廖星辰看向程余,苦笑:“这不关你的事。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原本我想着我可以一直陪在你身边,只要能看到你我就会很满足。但是家人的催婚让我不得不考虑我父母的期望。”程余理解地点着头:“父母都希望子女能过上幸福的生活。你的父母也是。”廖星辰嗯了一声,带着期待而又遗憾的口吻:“余哥,你知道吗?我多么希望能成为你的新娘。但是这一生看来是不可能。如果真的有来生的话,我希望能早一点遇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