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过去,眼看着已到下午三点,程余询问:“今晚大家打算吃点什么?”张天华倒是爽快,爽朗的说:“我还是那句老话,客随主便。菜随意,酒要管够。”程余双掌一击:“如此也挺好。那晚一点大家一起动手,做新年的第一餐晚餐。”张天华应和:“如此很好。也让大家尝尝我的手艺。”话音未落,莫珊珊抢过话茬,打趣起来:“哥哥,你那也叫手艺?葱哪个是头哪个是尾都分不清。”听闻莫珊珊调侃,陈雨丝噗哧笑出声来:“珊珊,你这让哥情何以堪?”
正说话间,已午休过后的程父走了下来,一边下楼一边说:“今晚,你们都休息。晚餐我来做。”一听程父如此说,最开心的莫过于咨文,手足舞蹈起来:“耶,爷爷掌厨了。”可陈雨丝和程余还是担心老人家一个人做菜太过辛苦。陈雨丝婉言提醒:“爸,您还是休息吧。哪能让您做长辈的忙活,我们这些小辈等着的道理。”张天华应声附和:“伯父,雨丝说得有道理。还是我们来。”程父知他们是一片好意,但他决定的事又不会轻易放弃,打了个哈欠,语气坚定:“你们都别担心了。这么些菜还累不着我。”程余听出了父亲语气中的坚决,只好说:“爸,那一会我帮你。”程父嗯了一声:“也好。今晚让雨丝、天华你们尝尝我的手艺。”程余忙让程父坐了下来:“爸,你先坐着喝杯茶,休息休息。现在时间还早。”说罢,给程父递上一杯茶。
此时,门铃响起。程余看了一眼陈雨丝,心生疑惑:“这还有谁来?”陈雨丝也是一脸不解:“这得开门才知道。”说完刚要起身去开门,咨文抢先起身:“妈妈,我去开门。”
门刚一打开,见是张智华夫妇、施元和、段云峰四人。咨文虽认得他们四人,一时又叫唤不出,转而对程余喊:“爸爸,是你公司里的叔叔。”程余循着咨文的声音向院外走去,见是他们四人,也是惊诧:“你们今天怎么来了?”张智华抢先说:“难得余哥在星城过年。我们得赶早来给哥拜年。”其他人也应声附和着。程余忙将他们引进了屋中,四人刚一进屋,先给程父拜起年来,纷纷从口袋中取出红包塞到程父手中,后又都给咨文压岁钱。而后同张天华和莫珊珊相互道了声祝福。
刚一坐下,张智华左顾右盼,询问:“余哥,伯母呢?”程余指了指楼上的房间:“还在房间休息。一会也就该下来了。”转而问他们:“你们今天跑我这里来,家里人没意见?”施元和抢白:“哪里有什么意见?”段云峰应声附和:“过年就是走走朋友,拜拜年。只是,这贸然而来,余哥不要怪弟弟们不懂事。”程余一边给他们递上茶,一边说:“这么多年的兄弟了,哪来如此多的规矩?”转而对谭美华表达歉意:“弟妹,去年安排智华出了老久的差,你没介意吧?”谭美华微微一笑:“余哥,那都是为了工作。”
几人又闲话了一会,此时施元和起身:“余哥,那我们就先走了。你家里还有其他客人。”程余面漏不悦:“这刚来就走?”施元和解释:“主要是给哥拜年的。拜年完了,就可以走了。”说完正欲向外走。还未等程余开口挽留,程父抢白:“这大过年的,你们这刚来就要走,不合适。我看都留下来,晚上大家一起吃饭。”陈雨丝应和:“你们听我爸的。留下来一起吃个饭。”施元和等依旧迟疑,程余示意他们坐了下来,说:“我爸和你嫂子都要留你们了。还要走不成?”眼见程余话已至此,众人也就不好推辞,便都留了下来。
陈雨丝看屋中人气满满,忍不住感叹:“今天可谓是高朋满座。”张天华也不由得感慨:“雨丝啊,自住在这,还不曾有过这么热闹吧?”陈雨丝坦率直言:“这都是沾着余和爸妈的福气。要不,天华哥你何曾有过大年初一到我这里来过?”张天华听闻,似有埋怨之意,呵呵一笑:“今时不同往日了嘛。”
众人围坐一团,彼此扯着闲话。程父在陈雨丝、程余的帮助下,很快准备了一桌丰富的晚饭。饭菜刚上桌,彼此坐定,门铃又响了起来。这可让程余及陈雨丝一脸惊诧,面面相觑。程余疑惑:“这个点还有谁?”陈雨丝摇了摇头:“难猜。”张天华笑着说:“看来今天这里真是门庭若市了。”程余带着狐疑地走了出去,刚开了门,只见董红芳穿着红色大衣,手中拎着贺礼,站在门口。程余见了先是一惊,可客上门来,又无拒人于门外的道理。只好调整了情绪,将董红芳迎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