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顾枫摸了摸鼻子，说道，“运气好罢了。”
运气？
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多狗屎运。
慕雪婵显然不相信。
聪明的没有追问下去。
“够厉害吧？当初说的约定，可还算数？”顾枫嘿嘿笑道。
慕雪婵俏脸泛红，狠狠瞪了他一眼。
当日答应顾枫之事，她自然记在心里。
十年之内突破的炼虚。
她便随了顾枫。
当初只当是一句玩笑话。
却不曾想到，顾枫的天赋如此妖孽。
单凭一手出神入化的炼丹天赋。
十年内炼虚不是没有可能。
万一他真的步入炼虚境。
难道真的要从了他？
岂不是师徒二人乱了伦常？
慕雪婵心中暗骂了一声，美丽眸子死死地瞪着顾枫。
“你不说，我就当你答应了。”
见二人聊的投机，一旁的叶璇若有所思，师尊待她这般好。
作为徒弟，怎么着也得帮衬一下。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叶璇的小脸变得绯红。
顾枫眼睛一瞥。
发现这妞竟然在脸红。
心中纳闷。
我什么都没说，你脸红个毛线！
“璇儿，刚才我炼丹的步骤和细节你都看清楚了吗？有没有什么问题？”
听到顾枫喊自己，叶璇急忙抬起脑袋，说道：“嗯......嗯，全都看清楚了。”
顾枫闻言点点头。
这可是自己天选的打工人呐！
叶璇的炼丹水平越高，加持在他身上的炼丹水平也就会越高。
“师尊，你巅峰的时候能够炼制出八品九纹的丹药吗？”叶璇难免好奇道。
“当然不能！”慕雪婵白了一眼道。
“啊？”
叶璇愣住。
她以为自家师尊的炼丹水平是最厉害的。
哪怕炼制的有难度，也不至于直截了当的说做不到啊？
“你以为八品丹药是什么，街上的大白菜吗？更别说还是八品九纹丹药。”
“别说是你师尊我，就算是中州丹宗那三位九品炼丹师，都不敢说自己能够炼制出八品九纹丹。”慕雪婵解释道。
“那不是太逊了，连顾兄都不如。”叶璇嘟着嘴巴。
“丫头，休得胡言！”
慕雪婵训斥一番，接着道，“你知道八品九纹丹何其珍贵？哪怕是在中州太古家族都是极其稀有的存在。”
“啊？这么厉害啊？！”叶璇吓了一大跳。
她还以为炼制八品丹药很简单呢！
没想到居然这么艰难。
“八品炼丹师在中州不少，足有十多位，能够炼制出八品丹药。”
“关键是，能够炼制出九纹丹药。”
“据我所知，也就已经达到九品炼丹师水平的几个老家伙，偶尔运气好，能够炼制出来一两枚。”
“啊，这么难吗？师尊不也是九品炼丹师，炼不出来吗？”叶璇问道。
“我？我跟那些老东西比，差远了。”慕雪婵苦笑一声。
她是九品炼丹师。
却是整个中州最年轻，资历最浅的九品炼丹师，侥幸炼出一次九品丹药，才成的九品炼丹师。
成也九品丹，败也九品丹！
就是因为她炼制出九品丹，成为中州最年轻的九品炼丹师。
年少气盛。
慕雪婵骄傲无比，认为自己的炼丹术在中州绝对能够排进前五。
结果......
也为她招来祸患。
高调行事，遭人暗算就成了必然。
还有她那个徒弟...
“师尊，师尊？你怎么走神了。”叶璇拉着慕雪婵叫道。
“哦！没事，只是在想其它的事情。”
慕雪婵收拾下心态，重新看向顾枫，顾枫的炼丹造诣，超出了她的预料。
恐怕要不了多久，她大陆最年轻九品炼丹师的称号，就要易主了。
不过，她丝毫不介意。
因为——
顾枫一旦成为九品炼丹师。
哪怕他没有中州太古家族的身份，也足以炼出能够将她复活的丹药。
“差点忘记正事。”
顾枫忽然想到什么，取出一枚球状的珠子，递给慕雪婵。
“这是？”
慕雪婵狐疑道。
“里面之人说是你的弟子，我便留他一命，怎么处理由你决定。”
“我的弟子？”
暮雪婵一愣。
接过珠子，查探一番后，陡然浮现出了震惊之色。
震惊后，怒意如滔天骇浪席卷。
“混账东西！”
狂暴的气息自体内爆发出来，慕雪婵浑身颤抖，脸庞狰狞无比。
她身材曼妙玲珑，曲线优雅诱人，但那双眼睛，却透射出森冷刺骨的寒芒。
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母兽。
“师尊，师尊.....”
叶璇一惊。
认识师尊这么久。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慕雪婵。
“我没事！”慕雪婵摆摆手，深吸一口气后，逐渐恢复平静，只不过周身杀意依旧未减半分。
慕雪婵的反应让顾枫知道。
看样子，叶枫真的是她的弟子。
只是不清楚两人间究竟发生了何事。
“师...师尊......你，你还活着？”
珠子中，剩下一缕元婴灵魂的叶枫，在感受到慕雪婵身上熟悉的气息之后，顿时激动起来。
“你希望我死？”
慕雪婵声音冰寒彻骨。
“不是！师尊误会弟子了！弟子只是太久没有见到您，担心你。”珠子中，叶枫慌忙解释。
“哼，我看你是另有所图吧！”慕雪婵冷冷说道。
“冤枉啊师尊，弟子一直最敬爱的人，就是师尊您呀！师尊，赶紧救我出来啊！”珠子中的叶枫急切的解释道。
“敬爱我？敬爱我就是出卖我的行踪，利用我？背叛我？呵呵，叶枫，枉费我一直视你为亲传弟子，你却如此对我。既然你这么喜欢呆在珠子里面，就永远呆在里面吧。”
“不要，师尊，饶命！饶命！”叶枫大哭。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起来，带着一种悲哀和悔恨，“弟子错了，请师尊原谅弟子！”
“晚了！”
慕雪婵淡漠道。
“师尊，求求您饶了我吧。”
叶枫继续恳求。
慕雪婵没再说话，显然不愿再搭理叶枫。
“师尊，他当年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般恨他？”叶璇忍不住开口问道。
“叶枫曾是我信任的人，却将我亲手送入了炼狱之门！”慕雪婵闭上眼睛，语气低沉道。
“师尊......”
叶璇张了张嘴。
“当年，我还是六品炼丹师的时候，就遇到了叶枫......”
慕雪婵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