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很深了,刚刚又费心费力的跟他“对峙”了半天,现在导致她非常的疲惫,以及困倦。
许清蓝在毯子里动了动,就准备找个最舒服的位置睡觉。
可见他可怜兮兮的躺在毯子外,她到底于心没忍,把毯子掀开,盖在了他的身上。
顾溪云笑了笑,随即伸手抱住了人。
许清蓝在他的怀里找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窝了进去,同时提醒他:“不许再疯了,知道了吗?不然就不给毯子盖。”
顾溪云笑着点点头:“好,都听你的。”
虽然顾溪云一点都不困,但架不住困意会传染,怀里的女孩熟睡之后,他就像被那股困意传染了一样,很快也跟着睡着了。
再醒来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雨还是很大,砸在车山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怀里的女孩子依然睡得很熟,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亮,可以看到她脸上有着干涸的泪痕,嘴唇连着下巴都是肿的,是的,都是被他咬的。
脖颈和锁骨也都肿的很高,而锁骨下面连着胸前,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伸手碰了一下,女人就敏感的皱紧了眉头,并缩成了一团。
他随即就收回了手,并把人抱得更紧了一些,以示安慰。
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许清蓝醒了过来。
见身边的男人一副已经醒了很久的样子,忍不住出声问道:“你醒多久了?”
顾溪云一边把玩着她的头发,一边说:“没有多久。”
许清蓝哦了一声,但她发现嗓子很疼,无法形容的疼,感觉每说一句话,或是每吞咽一下,都像是有刀子在割肉一样疼。
她伸手捏了一下喉咙,随即问道:“你说我以后会不会变成公鸭嗓啊?”
顾溪云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颊说:“不会,歇几天就会好了。”
许清蓝瞪他:“这话你该对你自己说。”
顾溪云顿时笑出了声来:“好,这次我一定让你多歇几天,好不好?”
许清蓝被他笑得有些恼了,忍不住伸手捶打了一下他的胸膛,可她越是打人,他就越是高兴,可她越高兴,她就越恼,越想打人,就这样一来二去,两人最终扭打缠成了一团,
或者更准确点说,是抱成了一团。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许清蓝清晰感觉到了他的身体变化,她立刻就不动了,像是一尊雕塑一样僵在了那里。
男人凑到她耳边说道:“怎么不打了?继续啊?”
许清蓝用那双依然肿得很厉害的眼睛瞪了他一眼:“顾溪云,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吗?”
许清蓝又伸手推了他一下:“你刚说完让我歇几天的,怎么刚说完就出尔反尔呢?”
顾溪云说:“我没出尔反尔啊,我也没想做什么啊。”
无辜的声音,加上无辜的语调,如果不是特别了解他的人,恐怕都会被他这个样子给欺骗到。
是的,从很早以前爸爸和奶奶就告诉过他,幸亏她和顾溪云关系好,也没有得罪过他,不然他的手段,轻则永世不得翻身,重则家破人亡。
这段话她一直记得很清楚,以至于她常常会在他跟自己使套路的时候,警醒自己千万不要上当。
许清蓝板着脸说:“你没想做什么,还拿枪对着我?”
顾溪云笑了:“这只能说明你对我的影响力大,其他的什么都证明不了不是吗?”
是的,此刻她的双手双脚以及身体都处于自由的状态,他并没有束缚她。
但是他知道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压迫感特别强啊,即便是在这么亲密的时刻,她也不敢掉以轻心,生怕被他骗得裤衩子都不剩。
见她一脸警惕,男人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当年面对周旻行的时候要是有这股聪明劲儿,至于被他骗那么多年吗?啊?”
许清蓝又伸手推了他一下:“哎呀,你少提他,你烦不烦啊?”
是的,她现在只要听到周旻行这三个字,就会产生生理性的厌恶,这种生理性的厌恶包括恶心,包括想呕吐。
这么想着,她就干呕了一声。
她这一干呕,顾溪云眼睛瞬间亮了:“是不是怀了?”
许清蓝骂了一声滚,随即又干呕了一声。
顾溪云说:“你没怀你干呕什么啊?”
许清蓝又不受控制的干呕了一声:“哎呀,都怪你,我现在最烦听到周旻行这个名字,你还非要一遍一遍的提,我都要烦死了。”
顾溪云随即挑了挑眉:“你现在这么讨厌周旻行?”
“不讨厌难道要喜欢吗?”
说完,她又干呕了一声。
男人见她好像真的要吐了,瞬间伸长手臂,捞过一瓶矿泉水递给她:“赶紧喝几口水,往下压一压。”
许清蓝接过去,随机仰头喝了几口,那股恶心感顿时少了不少。
顾溪云拍了拍她的背问:“好没好点啊?”
许清蓝点头:“好一点了。”
顾溪云笑着说:“真的这么讨厌……”
他的话还没说完,许清蓝就伸出食指,指了指他的脸:“你要是再提,我们立刻就分手。”
顾溪云赶紧举起双手投降:“好好好,我再也不提了。”
说完,瞬间就把她抱到了自己怀里,那开心高兴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中了几百万呢。
当然,她知道就算他中了几百万,可能都不会有任何反应。
许清蓝又在他的怀里缓了一会儿,随即说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顾溪云说:“一会就走。”
是的,今天就是开棺的日子了。
即便她想一直在这躲着,可现实却不容许,况且他们也不能这样躲一辈子不是吗?
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两人就开车回去了。
和昨天早上一样,许珊怡和陶锦如已经起床吃早饭了。
见两人的情形和昨天差不多,许珊怡和陶锦如也和昨天一样,默契的什么都没问。
吃完饭,他们就顶着风雨回了帝都。
以前就常听人说,帝都最美的是春天,以前她还嗤之以鼻来着,但如今随着年岁增长,她也越来越觉得帝都的春天是一年四季中最美的季节了。
到了许家老宅,秦嫂就迎了上来。
家里被孟丽珍弄出的一片狼藉,已经被秦嫂都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