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才高梦兰那么一说,众人纷纷抬起脑袋,好奇地朝着门外望去。
然而在看到那个男人的长相后,又纷纷露出失望的表情,就这啊?
没想到现实还真如高梦兰说的那样期望越大,失望越大,难怪周芸晚全程都没说话呢,原来是知道自己的对象拿不出手啊。
此时站在门口的郝平明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打量,有些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后脑勺,是他的错觉吗?怎么这么多人都在看他?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好看的人聚在一起,全是俊男靓女,眼睛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有几个他觉得面熟得很,似乎在哪儿看过……
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是在电影院里看过,这些人不都是传说中的大明星吗?
想到这,他整个人都有些激动。
见郝平明一副憨傻的老实模样,高梦兰捂着唇笑出了声,似笑非笑地看向一旁的周芸晚,话里有话道:“我说什么来着?不过咱也不能以貌取人,兴许人家有钱有本事呢?”
她的语气夹枪带棍的,绝不是为了圆场才那么说的,而是在讥讽周芸晚可能是为了对方的钱才和对方在一起的,是个打秋风的势利眼。
其余人闻言脸色各异,没人接话,但心里也不由有些认同这一说法。
毕竟两人的颜值差距着实有些大,两个人谈对象,要么图脸,要么就图别的,就算不图钱,那也应该是图对方人品比较好吧。
程锦澈捏着酒杯的手也顿了顿,倒不是因为高梦兰的话,而是来的人并不是他想的那位,他还以为周芸晚的结婚对象会是他之前见过的那个男人,没想到竟是个陌生面孔。
周芸晚狠狠瞪了眼高梦兰,眼神充满着骇人的戾气。
后者嘴角的笑一僵,不自在地坐直了身子,不满地嘀咕了一声:“瞪我干嘛?你自己看男人没眼光……”
“呵。”周芸晚轻笑一声,没再理会她的无礼,拿上自己的东西起身,朝郝平明的方向迎了迎:“郝老师,怎么是你来了?”
郝平明强压住内心的激动,收回视线看向周芸晚,拘谨地说:“嫂子好,是沈教授叫我来的,门口没有临时停车的地方,他怕有人需要挪车,就让我过来接你。”
两人的对话不偏不倚落在众人的耳朵里,有人惊讶了一下,碰了碰同伴的胳膊:“我怎么听着那个男人好像不是周同志的对象呢?”
“是啊,那个男人叫她嫂子来着……”
周芸晚弄清楚原因,想到沈宴礼在外面瞪着,就迫不及待转身对程锦澈说道:“程导,那我就先走了。”
程锦澈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见状,周芸晚跟其余人客套了一下,随即和郝平明一起离开了包间。
走出去一段距离,郝平明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小声问道:“嫂子,你怎么会认识那些人的?他们都是明星吧?”
这是两人第二次见面,按理来说会有点尴尬。
但是郝平明是个自来熟,对谁都是一副笑脸,而且他的长相是那种娃娃脸,眼神里透着清澈的愚蠢,看着就是那种没心机,且好骗的?
周芸晚瞅他一眼,见他似乎完全没察觉到别人对他的恶意,甚至还对别人很有好感,不由得抿了抿唇,好半晌才说道:“他们是我的同事,我以后会跟他们有合作。”
郝平明瞪大了眼睛,声音也忍不住抬高了两分:“那我咋没在电影里看到过嫂子你?我可爱看电影了,几乎每一部上映的片子都看过。”
闻言,周芸晚讪笑两声,解释道:“我今年才入行的,电影还没开始拍呢。”
郝平明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思索了一会儿,笑着说:“那等电影上映的时候,嫂子你记得给我说一声,我去支持一下。”
他也是有分寸的,知道电影还没上映前很多内容都需要保密,所以并没有细问。
周芸晚发自内心地笑了笑,挽了挽耳边的头发,说:“那就太感谢你了,到时候我送你两张电影票。”
两人说笑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饭店门口。
如郝平明所说,沈宴礼的车停在入口处的不远处。
郝平明把伞撑开,周芸晚刚打算走进去,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下意识扭头看去,就看见包间里的那些人正朝着他们走过来。
高梦兰见他们还没走,双手环胸解释道:“我们想着去买伞的人也该回来了,就出来等等,刚好可以一起离开。”
“哦。”周芸晚敷衍地笑了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佯装没看破她的心思,拉着郝平明就要走。
高梦兰想起刚才那些人的话,目光环视一圈,就锁定了不远处的那辆小轿车。
周芸晚的对象居然开得起小轿车,而且刚才那个人还叫她对象教授,不会真的是她想的那样,周芸晚傍了个大款吧?
可惜雨太大了,透过雨幕,压根看不清车窗里的人长什么样子。
高梦兰不由皱了下眉,她起初以为郝平明就是周芸晚的对象,但是周芸晚他们一走,她才从别人嘴里得知了真相,而她追出来,就是想看看周芸晚真正的对象长什么样子。
现在没看到,她怎么可能任由他们离开。
见两人要走,高梦兰咬了咬下唇,匆匆开了口:“周同志,你急着离开吗?要不陪我们再等会儿吧?”
周芸晚脚步一顿,扭头看向高梦兰,要笑不笑道:“高同志,你不觉得你这一要求有点过分吗?”
“怎么能说过分呢?咱们这不是第一次见面吗?”
“你也知道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啊。”
此话一出,高梦兰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垮了下去。
周芸晚没打算再给她好脸色,就因为她白白耽误了这么久时间。
正打算不再理会她就那么离开的时候,不远处那辆小轿车驾驶座的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一把黑伞紧随其后,很快,就有一个身形健硕的男人走了出来。
男人穿了一身黑衣,举着黑伞,整个人像是要消融在雾气蒙蒙的雨幕之中。
他半边侧脸隐藏在忽明忽暗的阴影里,看不清具体的长相,只看得出他长得很高,几乎有一米九几,比他们当中最高的程锦澈还要高上几厘米,压迫力十足。
随着他慢慢走近,雨伞的弧度也慢慢向上倾斜,露出男人的庐山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