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人?!
在座十几人闻言,纷纷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倒下的人,眼睛瞪得像铜铃,一副见鬼的模样。
还能站着的几个人,更是颤抖着手指,指向文雯他们,“你们,你们......”
文雯大着胆子走近几人。
她知道,自己这款新型迷药,药效很是霸道,已经经过空间的各种动物证明,眼前这几人只是强撑着而已。
假如有点外来力量一推,这几人必定倒地。
文雯距离鹰钩鼻就一臂之远,“你是头儿,应该最先。”
话音一落,文雯手上一股掌风击过去。
砰!
鹰钩鼻倒地,眼里的气愤足够杀人,可惜,他浑身酸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
如法炮制,站着的几人纷纷倒地。
文启霖双目怒视鹰钩鼻,问道:“大主顾是谁?”
鹰钩鼻怎会轻易说出,只见他眼睛就跟淬了毒一样,紧盯文家几人,嘴巴紧闭。
文启霖也不恼,“谁知道,说出来饶你一命。”
文雯几兄妹紧盯着这些人,有几个人的眼睛闪烁不定。
兄妹几人,一人抓过一个,分别审问。
不怕他们不说,之前叶泾川带着几人研究过不少稀奇古怪的药粉和药丸,什么痒痒粉,什么真言粉,致幻丸等等,应有尽有。
片刻之后,三兄妹的问话结束,提着几人回来。
鹰钩鼻还是不愿意松口。
文雯无所谓说道:“爹爹,是罗家所为,关键问题已经知道,具体细节也没必要知道了。”
文成剑赞同,“爹,妹妹说的是,咱回去吧。”
文成斌一股吊儿郎当口吻,“大伯,这人杀了吧,没用了。”
谁知,文成斌这话刚好刺激到鹰钩鼻。
只见鹰钩鼻想挣扎起身,可惜没力气,头起来了,身子起不来,好不容易身子起来了,头却倒下了。
蛄蛹了好一阵,鹰钩鼻死活挣扎不起,焦躁的声音响起,“我说,我说。”
愿意说就好,文成斌负责问话。
文启霖带着文雯和文成剑站一旁听着。
文成斌双手抱胸,“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我们是漠北人,大主顾从漠北把我们接到石安城,叮嘱我们跟着你们,伺机出手。”
文启霖惊呼出口,“漠北人?”
文雯不解的眼神投向文启霖,眼里似乎在问“漠北人怎么了?”
文启霖解释,“进了漠北的人,没有朝廷特赦,永不得离开。”
“哦,酱紫啊。”文雯心里禁不住咒骂。
神tm狗屁特赦,有门路的人,来去自如,这狗屁规定也就对普通老百姓有用。
文成斌这边继续,“大主顾是谁?可有信物?”
“有腰牌,在我这里。”
文成斌眼神一凛,对着鹰钩眼伸出手,一转眼手心出现一个腰牌,他捏起腰牌摇晃起来,“就这个?”
众目睽睽之下,文成斌露了一手隔空取物,倒是把鹰勾眼及其手下的人震慑住了。
“大侠饶命,尽管问,我们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大侠,我们被接出来的时候,不知道要来这里截杀文家人。”
“大侠,那人跟我们说,接我们出来是要去挖矿的,并且保证挖够数量就放我们回家。”
“大侠,我们都是被头儿骗出来的......”
“大侠,明察啊......”
一帮人乱糟糟的轰然大闹,互相拆台,互相揭伤疤。
腰牌上面,明晃晃的罗字!
文成斌踢了一脚鹰勾眼,“出手之后呢?主顾是怎么交代的?”
“主顾说,会有人安排我们在夏由城落户,然后,去矿上上工。”
“矿在哪里?知道吗?”
“不知道,只是让我们在夏由城等着。”
文成斌抹了一把脸,再次严肃问道:“你们选得伏击地点是哪里?”
“前面的洼地。”
“......”
文雯沉默了。
和梦境吻合,完全对得上。
文城斌咬牙切齿,怒瞪着鹰勾眼,“准备怎么对付我们?”
鹰钩眼嘴里急忙喊道:“大侠饶命,我们只是接了单子,还没实施呢?”
文城斌又恢复吊儿郎当的神态,“是没来得及实施,不代表没想法,说吧,打算怎么对文家人?”
迫于文家几人的压力,这些人一个个争着爆料。
“要是落单,就逐个击杀,男的杀光,女的买了。”
“有人相帮,一律诛杀。”
“宁错杀一千,不漏过一人。”
“放箭,火烧洼地,趁着黑夜再拿刀乱砍。”
文启霖幽幽问了一句,“队伍里有衙役、士兵,还有朝廷命官,你们也敢?”
鹰勾眼低着头回答:“主顾说了,他们能摆平,让我们不用多想。”
文雯吐出一口浊气,问道:“约定时间是几时?”
“本来是三天后,但是你们速度太快,我们只能提前了。”
文雯:......
如此说来,还要怪他们了?
罗家,阴魂不散,实在可恶!
文启霖接过话茬,“你们所犯何罪,到漠北多久了?”
十几人面面相觑,互相对对视线,相继开口。
“偷盗,一年。”
“杀人,三年。”
“放火,三年。”
...
呵!
这些罪名,属于十恶不赦的罪名,流放到漠北倒也不冤。
文雯拿出一堆药丸,交给文成剑。
文成剑秒懂,挨个喂了一把药丸。
“这些药丸,能顶饱也有毒,包你们这三天不饿不困,等你们恢复些力气了,记得到夏由城跟你们的主顾邀功,就说这支队伍已经全被你们截杀了,一个不留,记住了吗?”
文成剑停顿一下,又接着说:“假如不按照我的吩咐说话,就会毒发身亡,不信的话,大可一试。”
“你们不杀我们?”这些人不敢相信。
“不杀,你们还要去挖矿呢,矿上需要人手!”文成斌嬉皮笑脸。
随着话落,文家几人干脆利落转身,瞬间没入黑夜中。
用文雯的话说,得到了信息,不走?等什么?傻子才不走呢!
保持着躺倒姿势的十几人,眼睁睁看着文家几人渐渐消失在眼前。
他们想挣扎着起身,哪怕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挣扎出一身汗,也还是动弹不得。
在这个寒冷的夜里,这十几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扛得过去,纯看天意罢了。
文雯他们真是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哦,不对,不带走一粒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