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大师兄闭关后，圣女就因为上古遗迹之中的阵法消失一段时间，之后回到宗门才显露出真容。”
“如今圣女大人跟随宋护法去光阴秘湖，慕间师兄确实没有见过圣女真容。”
慕间脸上的温度又一次上涨，愈发红润。
姜灿的话如同直刺心脏的快刀，而周围弟子的议论则不断干扰他的心境。
“你如今才金丹初期，配不上如此天资的邵师妹。”
他只能强行憋出一句。
不过这话语依旧是漏洞百出。
“让我来算算，如今你突破元婴，多大年纪了？”
慕间不想说。
可周围一弟子默默说出慕间的年龄。
“如今师兄已经三百岁了。”
筑基寿两百，结丹寿四百，而金丹寿千年。
三百岁便突破元婴，算是天骄之中的天骄。
想到这里，慕间被挫伤的心灵不由得修复许多。
“三百岁，倒是不知廉耻，你闭关六年，那时千柔才十九，再往前几年还只是一名少女，一位孩童，如此你都能喜欢上，心理多少有些病态。”
“如今我才二十有四，就已经金丹初期，若我配不上千柔，你真觉得你配吗？”
慕间听闻此言，又红了。
他本就是变异的火灵根，生气时脸庞是真的很红，很红，像是烧红的炭火一般，整个面庞燃烧着。
思考良久，他终于想出一句，“你三心二意，配不上邵师妹。”来作为回应。
姜灿指了指自己嘴唇。
“这里，千柔亲过。”
“我……”
“我吻过千柔。”
“你休要乱……”
“我亲过千柔。”
姜灿只用重复这一句，便可立自己于不败之地，让慕间哑口无言。
邵千柔吻过他，已经是事实。
慕间肉眼可见，越来越急。
他从小在扶天圣地之中长大，也不会撒泼打滚，无理取闹，不会无由头的以对方族谱为中心进行攻击，只能根据已有的事实来攻击。
但如今，他找不到攻击的地方。
邵师妹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人？
可邵师妹亲过他，这件事好像是真的。
慕间快急哭了。
说不过。
骂不过。
原本想让姜灿知难而退，结果他自己破防了。
姜灿说了什么呢？
姜灿把事实在他脸上重复一遍，他就已经承受不住了。
扶天圣地，长老峰峰顶。
“你那亲传弟子慕间，倒是和姜灿发生了点小冲突。”
太上长老眺望圣地，抚须说道。
“我那弟子心性确实不成气候，虽然天赋极佳，但一直在圣地之内，养尊处优，从未到红尘历练过，这样的心性，难当大任。”
焚日对于自己这个弟子也确实无可奈何。
技法他能传授，但心性却要自己在红尘世间磨炼。
此乃事实，就算太上长老拿这个来说，他也没有办法。
“不过姜灿那小子倒是尖牙利齿，能说会道，我那徒儿在嘴皮功夫方面完全没有还手余地。”
“此子向来如此，憎爱分明，重情重义，对亲近的人是极好，对厌恶或者对他有敌意之人，也向来是雷霆作风。你那弟子主动招惹上他，他自然也要反击过去。”
太上长老自认为对姜灿性格了解，那日他去邀请姜灿加入扶天圣地，可姜灿为了那凡间女帝和颜韫玉竟然拒绝了他的请求。
“不过，你那预定的徒婿，怎么倒有些滥情？”
焚日凝望着姜灿身旁那位纯白洁净的绝色女子，语气带着几分笑意说道。
太上长老以他的弟子来揶揄他，他自然也要反击。
“咳咳，姜灿这小子，桃花运倒是不错。”
太上长老站在山巅，满脸忧愁。
“不过千柔已经认定那小子了，老夫也没办法。”
他也朝着雪女的方向望去。
随即，他摇了摇头。
有一刹那，他感觉那位纯白的女子转头看向他，目光冰冷至极。
但再看过去，那女子正朝着姜灿的方向望着。
“是错觉么？”
“嗯？”
焚日疑惑，不知太上长老呢喃着什么。
“没什么，你那弟子貌似已经受不了言语上的羞辱，想要用修为来证明自己了，他正将姜灿朝着演武峰的方向带去。”
“倒是有好戏看了，虽然我那弟子心性，但是实力上却由老夫亲自栽培，地道筑基，八转金丹，加上老夫的神通本领也传授于他，不容小觑。”
焚日自得说道。
“姜灿那小子短短几年，就从连炼气巅峰突破金丹，此等天赋确实恐怖，即便是千柔与他相比都逊色几分，不过以金丹战元婴，还是太冒险了。”
太上长老说罢，朝着演武峰的方向眺望而去，余光却不时注视姜灿身旁那位浑身纯白的女子，心中警惕。
慕间最终没有找到任何反驳的机会。
姜灿那一句话直接杀死了所有的争论。
他也不想继续听姜灿重复这一句话，每重复一次，慕间心情都拔凉拔凉的。
“你不是说你如今杀金丹如杀狗，元婴也能尝试与之一战吗？能否让我领教一下。”
他回想起姜灿先前的狂言。
“愿意奉陪。”
姜灿回应道。
如今突破金丹，这枚十转金丹还没有展现过他的威能。
刚刚突破元婴的慕间正好可以给他做磨刀石，来试炼自己的能力。
“听话，和我一起过去。”
姜灿对着身旁的雪女说道，随即，雪女的小手便拉住了姜灿衣角。
“嗯，好。”
慕间说道。
“我带你们到演武峰去，此处距离这里并不远。”
见雪女和姜灿的亲昵模样，慕间心中压抑怒火。
明明邵师妹都已经喜欢姜灿了，为什么着姜灿还是三心二意。
刘执事和谷柳二人也融入到这群扶天圣地弟子之中。
扶天圣地之中无趣事，如今发生这么一遭事情，自然要过去看看。
“大师兄如今已经元婴境界了，恃强凌弱，怕是不太好吧。”
“修仙界之中可不会顾忌这些，死了便是死了，性命只有一条，况且之前那话也是由他亲口说的。”
刘执事闻言，说道。
“师伯，你如何看？”
“元婴境界和金丹境界之间差距实在过大，即便赢了也胜之不武，没有任何说服力，若是慕间师侄真想证明自己，只有以同样的境界压制那姜灿才有效果。”
谷柳摇了摇头，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