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一路颠簸,陈宁却感觉不到丝毫疲惫,归心似箭的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京城。
几个月未见妻女,他心中充满了思念。
终于,熟悉的家门出现在眼前,陈宁迫不及待地跳下马车,便径直朝家中奔去。
刚到家门口,就听到女儿陈乐甜清脆的笑声,如银铃般悦耳。
陈宁心中一暖,推门而入。
“爹爹!”陈乐甜看到陈宁,立刻飞奔过来,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陈宁紧紧抱着女儿,心中感慨万千。
几个月不见,女儿又长高了一些,也更加活泼可爱了。
“甜儿,想爹爹了吗?”陈宁温柔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
“想了,想了!”陈乐甜使劲点头,小脸在陈宁的胸膛上蹭来蹭去,像一只撒娇的小猫。
苏玲汐从内室走出,看到陈宁,先是一愣,随即眼眶泛红,快步走到他面前。
“你…你回来了?”苏玲汐的声音有些哽咽。
陈宁看着眼前日思夜想的妻子,心中涌起一股柔情,将她轻轻拥入怀中。
“我回来了。”陈宁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爱意。
苏玲汐紧紧抱着陈宁,眼泪无声地滑落。
这几个月,她一直担心陈宁在江州的安危。
如今,陈宁平安归来,她心中的担忧终于放下了。
一旁的徐明看着这温馨的一幕,也不禁红了眼眶。
他吸了吸鼻子,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陈宁放开苏玲汐,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心疼地问道:“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苏玲汐摇摇头,破涕为笑:“只要你平安回来,一切都值得。”
陈乐甜拉着陈宁的衣袖,奶声奶气地说道:“爹爹,以后不要再离开甜儿了,好不好?”
陈宁看着女儿期盼的眼神,心中一软,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
“好,爹爹答应你,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陈乐甜高兴地拍着小手,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一家人团聚,其乐融融。陈宁将江州的见闻趣事讲给苏玲汐和陈乐甜听,逗得她们哈哈大笑。
然而,这份温馨并没有持续太久。
第二天,一道圣旨打破了陈家的宁静。
太监尖着嗓子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陈宁,因赈灾有功,才德兼备,特封为涿鹿主簿,即日赴任。钦此!”
陈宁愣住了,涿鹿?那可是苦寒之地,皇上为何要派他去那里?
苏玲汐和陈乐甜也傻眼了,她们怎么也没想到,陈宁刚回来就要离开。
陈乐甜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爹爹,不要走,甜儿不要你走!”
苏玲汐也红了眼眶,紧紧抓住陈宁的手,不肯放开。
陈宁心中五味杂陈,他看着哭闹的女儿和悲伤的妻子,心中充满了无奈和不舍。
他深吸一口气,将陈乐甜抱在怀里,轻声安慰道:“甜儿乖,爹爹只是去一段时间,很快就会回来的。”
陈乐甜哭得更厉害了,小手紧紧搂着陈宁的脖子。
“不,甜儿要跟爹爹一起去!”
陈宁看着女儿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心中更加难受。
那宣旨太监看着哭闹的陈乐甜笑了起来:“陈大人,咱家看你一家子抱头痛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抄家问斩呢!”
“咱家忘了说,这圣旨上还说了,陈大人可以携家眷一同前往涿鹿赴任。”
陈宁随即心中涌起一丝疑惑。
涿鹿那地方苦寒贫瘠,皇上为何要让他携家眷前往?这其中,莫非有什么隐情?
他试探着问道:“公公,这圣旨……”
太监不耐烦地打断他:“圣旨上写的清清楚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莫非陈大人是想抗旨不成?”
陈宁连忙赔笑:“不敢不敢,下官只是有些意外。涿鹿路途遥远,下官担心妻女受不了这舟车劳顿之苦。”
太监嗤笑一声:“陈大人,这可是皇恩浩荡啊!多少人想当官还没机会呢!”
“你倒好,还推三阻四的。放心吧,皇上既然让你携家眷前往,自然会安排妥当。不会让你的妻女受苦的。”
送走宣旨太监后,陈宁眉头紧锁,心中疑虑重重。
皇上的旨意来得太突然,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苏玲汐也是一脸担忧:“夫君,这涿鹿之行,恐怕没那么简单。我担心……”
陈宁握住苏玲汐的手,安慰道:“放心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和甜儿的。”
陈乐甜听到要去涿鹿,小脸上满是兴奋:“爹爹,我们要去涿鹿玩吗?太好了!甜儿早就想去外面玩了!”
他看着女儿天真烂漫的笑容,心中五味杂陈。
原本打算等局势稳定之后,再带着妻女出去游山玩水。
没想到,事情来得如此突然,而且目的地还是苦寒之地涿鹿。
他耐心地解释道:“甜儿,涿鹿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那里很冷,也很穷,不像我们家这么舒适。”
陈乐甜却毫不在意:“甜儿不怕冷,也不怕穷!只要能和爹爹娘亲在一起,甜儿去哪里都开心!”
苏玲汐看着女儿期盼的眼神,心中也不忍拒绝。
她叹了口气,对陈宁说道:“夫君,既然甜儿想去,我们就一起去吧。一家人在一起,总比分开好。”
陈宁看着妻女期盼的眼神,心中一软。
他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好,我们一起去涿鹿!”
徐明提着一包蜜饯、一包桂花糕,还有一只用麦秆编成的蝈蝈笼子,兴冲冲地推门而入。
却见陈宁夫妇二人面色凝重,相对无言,只有陈乐甜独自一人,拿着根草逗弄着笼子里的蝈蝈,咯咯直笑。
“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徐明疑惑地问道,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
陈乐甜看到徐明,兴奋地跳起来,扑到他怀里:“徐叔叔,你来了!你看,爹爹给我买了一只蝈蝈!”
徐明笑着摸了摸陈乐甜的头,又看向陈宁:“怎么回事?甜儿这么高兴,你们怎么愁眉苦脸的?”
陈宁叹了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