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许久,男人才挫败的闭了闭眼,语气很不好道,
“沈凝珠,你别忘了,你的人是我的,命是我的,你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谁准你独自跟江言澈走的,嗯?”
“我只说一次,不准再有下次。”
气场强大的声音落下,透露出不容置疑。
沈凝珠再次闭上眼,将人推到一边,淡定的翻了个身继续睡觉,随口哼哼了两句,算是回应他。
江玄晏气不过,一把翻过她的身子,再次压了上去。
细密的吻落在唇瓣,带着强烈的气势,霸道的撬开紧闭的贝齿,孜孜不倦的汲取她口齿间的美好甘甜。
(此次省略一万字。)
次日清晨,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晨曦透过淡薄的云层,轻柔地洒在大地上。
柳知意一头靓丽的乌发梳成高高的马尾,身着一袭英姿飒爽的正红色骑装。
衣袂飘飘,腰间束着一条镶有红宝石的黑色腰带,勾勒出她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肢,和修长笔直的双腿。
宋寒川也穿着与之同款的腚青色骑装,不同的是,他外面还穿了厚重的银色铠甲。
两人并肩而行,两人一同朝着沈凝珠所在的院子走去。
来到院子时,沈凝珠和江玄晏已经等在原地了。
宋寒川见此,快步走上前去,向着正站在庭院中的江玄晏抱拳行礼,并开始详细地向他汇报,此次剿除余党的具体情况。
柳知意则拉着沈凝珠走到一旁。
这对好闺蜜凑在一起,压低声音叽叽喳喳地咬起了耳朵,时不时还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小声蛐蛐着京城最近发生的各种八卦趣事,从哪家权贵又娶了新妇,到哪位小姐在诗会上大放异彩,话题一个接着一个,聊得不亦乐乎。
一阵交流过后,江玄晏这边已经和宋寒川确定好了回城的事宜。
此次来禹城执行任务的士兵们,大部分都被留下来驻守这座城市,以确保禹城的安宁与稳定。
只有大约百名精锐士兵,随圣驾一同返回京城。
江玄晏身姿挺拔地立于队伍之首,他脚跨一匹高大威猛、毛色如赤焰般艳丽的汗血宝马,那匹马肌肉线条流畅,四蹄强健有力,仿佛随时能够奔腾万里。
宋寒川和江一则分别骑着高头大马,紧紧跟随着江玄晏,随侍在他左右两侧。
三人皆是一等一的美男子。
琼枝玉树,气质斐然,骑在马上,形成了一道令人瞩目的风景线,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观望。
三人身后,是同样骑着马,排列整齐的龙影卫。
柳知意带着两只狐狸跟沈凝珠坐马车,楚雄跟青云坐后面一辆马车。
剩下的士兵,整整齐齐的坠在最后。
一早出发,天擦黑时,刚好赶到了城门口。
楚雄的腿伤的很重,柳知意决定将他带进丞相府亲自医治,沈凝珠自然没意见,便自顾自回了沈府。
江玄晏也跟着她回了府。
只是才回到家,屁股刚坐稳,江一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不好了,皇上,清漪郡主她……”
江玄晏皱了皱眉,
“不说就滚。”
江一吓得立马打了一个激灵,连忙小声回复,“是是是,属下这就说。回皇上的话,江清漪……逃了。”
男人眉眼快速压了下来,眼底闪过一丝阴鸷,语气冷冷道,
“逃了?”
“呵,倒是小看了这个女人。查清楚没,她是怎么逃走的?”
江一皱紧剑眉,微微摇了摇头。
“目前还在追查,具体是何人助其逃跑的,还在调查中。”
江玄晏抬手按了按胀痛的眉心,淡淡的摆了摆手。
“知道了,下去吧。”
“那这件事……”
“全力追查,务必找到人,江清漪此人,必须死。”
两人说这些话时,并未避着边上的沈凝珠。
当听到江玄晏下令,说江清漪必须死时,沈凝珠瞬间只觉一股酥麻的寒流自脚底爬上头皮,让她汗毛倒立,遍体生寒。
满眼不敢置信的看向江玄晏。
不懂这个男人怎的突然变得这般狠心,江清漪是他多年的白月光、朱砂痣,这会儿竟说杀就杀。
也是,时过境迁,他还是当初的他,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
更是举国闻名的大暴君。
那些纵容与日日夜夜的耳鬓厮磨,竟让她差点忘了这个男人的本性,忘了自己身边躺着的,是一个怎样的恶魔。
江一领命离开。
江玄晏这才重新端起下人准备的参茶,舀起一勺,准备喂到沈凝珠口中。
一抬头才发现,沈凝珠面色惨白,身子微微颤抖。
四目碰撞的瞬间,眼里是掩饰不住的紧张和恐惧。
她——在怕他。
想到这里,江玄晏心里苦涩无比,假装没看见她的情绪,将舀好的参茶又往她唇边递了递。
声音温润低沉。
“这两日受苦了,来,喝点参茶补补吧,不然恐伤了身子。”
沈凝珠僵硬的喝下。
相府
柳知意回府第一件事,就是差管家辟了离主院最近的蒹葭院,让楚雄住了进去。还安排了几个丫鬟婆子随身伺候。
第二日一早,就亲自去来到了蒹葭苑。
楚雄已经起身,浑身上下也被打理的干干净净,换上了干净的衣袍,整个人看着比昨日精神许多。
柳知意上前,丫鬟立马搬了绣凳放在床边。
柳知意坐在绣凳上,轻轻拍了拍床榻,
“伸手,我给你把脉。”
楚雄从善如流的伸出胳膊。
柳知意细细的探了一会儿,微微蹙眉。
“情况不乐观,这身子骨损耗的厉害,得好好的调理调理才行。”
“被子掀开,我看看你的腿。”
楚雄一愣,有些迟疑。柳知意见他没有动作,不解的抬起头,蹙眉道,
“愣着做什么?掀被子跟裤腿啊?”
屋里的丫鬟婆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云儿上前尴尬道,
“夫人,您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看外男的身子怕是不太好吧?”
这要是被自家大人知晓,还不得醋飞了去?到那时,夫人自然不会怎样,但她们这些未拦住夫人的下人,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