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镜意识清醒，瞬身一闪，周身衣物须臾间穿好。
脸上划过羞恼之色，耳根微红，手不知放在何处道：
“师尊，你……不知廉耻！”
“好徒儿，为师是在检验你修行成果呢。”谭秋水简单穿上略忽透明纱衣，左手撑腮，侧躺在小床上，脸不红气不喘道。
反正马甲已经没了，也没必要维持那高大师尊形象。
灵力强行压下心脏悸动。
闻言，方镜心中窘迫，叹气一声转身向着修炼室走去。
怎么说也是自己师尊，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盘膝而坐，取出丹药服用，闭眸凝神。
谭秋水起身而坐，手指轻抚小床上褶皱纹路，眼神温柔。
倏~
小床消失，一张寒石炼制而成的大床替代原本位置，出现在视野内。
摸着下巴眨巴几眼，发现无比合适，轻微颔首走向修炼室。
方镜无心修炼，只是靠着丹药之力蕴养己身。
对洞府内动静感知极为敏锐，很快就发现那张床的动静。
但也没说什么。
“阿镜，为师已为你添置新床，消消气可好？”
腰间缠上柔水，让方镜那褪红的耳根再度红了起来。
“师尊这般，当真不知我为何气恼？”方镜依旧处于闭眸打坐中，语气有些冷。
“……知晓。”谭秋水心中没底，小声嘀咕。
“为师修为卡在瓶颈期，难以突破，所以才……委屈一下阿镜了。”
她说到最后满脸堆笑。
“卡在瓶颈，和与我做那事有什么关……”方镜眉头微皱，忽然想到什么。
口中轻语：“是因为元灵体？”
身后人影身子一怔，缓缓点头道：“嗯，元灵体天生亲和大道，与之双修可精进修为。”
“这也是收你为徒的一个原因之一……”
声音很小，仅够在两人听到。
方镜眼中闪烁微光，心中怪异。这居然是早有预谋……
“事到如今，我也不再隐瞒你。”谭秋水轻嗅着清香，缓缓道：
“其实我并非只是修行水系法术，还修行了我谭家关于运道的秘术。”
“运道？”闻言，方镜想到在玄洲秘境时，自家师尊身穿金袍对战几大元婴之景。
好几大杀招法术皆是擦肩而过，无法命中。
他倒吸一口气，世间竟真存在这般神通。
谭秋水点头，盘膝坐在他对面，一脸认真。
“修仙界有云：命由天定，运由己铸，天命死劫临登，唯气运可争一线生机。”
“天地气运，自成方圆，既是造化之机，也是命数变数……”
“我谭家有一法门，可与相连修士达成气运同连，关键时候可聚集多人气运于一人身，以此增加战力，力抗雷劫。”
方镜有些难以置信：“所以，我与师姐她们都是……？”
“嗯，不论是你两位师姐，还是你与小鱼儿，皆是气运磅礴之人，这也是我收徒的原因。”谭秋水说道。
“不过不用担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
“我指的是不会伤害你……”
越解释越黑，她摸了摸脖子，貌美容颜上划过一抹尴尬。
旋即眼眸熠熠，仿若有一汪水，正期待看着对方。
方镜点头，口中轻吐，“当初是师尊带我回的云水宗，又对我百般照顾，别说是同连，就算是送给师尊又何妨。”
谭秋水频频点头，有些感动。
“可这双修……”方镜双眉皱起，看了眼地面又看向自家师尊。
只见师尊依旧是那副期待模样。
元灵体真有如此妙用？
“阿镜放心，你我二人清清白白，一切都是为了修行！”
方镜：“……”
他心中依旧怪异，还是有些过不了心中那道坎。
昔日师尊，如今却要枕上作伴。
这……
十分钟后，谭秋水已经离开洞府，向着月殿走去，走时面带愁苦。
方镜看着远去人影，也放松下来，继续疗伤。
……
云水宗外。
空间紊乱，走出一名奇异着装的女子。她相隔百里，远远看向月峰方向，嘴角勾起一抹轻蔑微笑。
“原来是在这。”
女子轻翻指尖，旋即一颗细小白粒出现，向着云水宗方向飞去。
“大功告成，下一个。”
拍一拍双手，身形一闪，再次消失。
无一人察觉。
……
傍晚，方镜疗伤结束，独自一人行走在月峰青石路上。
感受这许久不见的风景。
天际染红霞，山峦披锦纱。
他不由得想到这一句诗，心中感叹。
“师尊，既然来了为何躲在暗处。”方镜看向百米处一树荫下。
唰……
微风吹过，谭秋水身影也吹了出来，双手放在腹前，眺望远处风景。
“徒儿现在还真是厉害，为师明明已经收敛气息，但还是让你察觉。”声音中带着一丝夸赞。
“这也多亏了大师姐给的蕴神术，嗯…说起大师姐，我也是有许久未见了。”
方镜讪笑一声，询问道：“师尊可知大师姐去哪了？”
“颜玉？”谭秋水脸蛋上划过追忆，“自你下山历练后，她也没多久出宗了，说是去寻结婴之法。”
结婴？如此倒也说得通，莫说别人，光是他闭关结丹，都消耗许久年月。
“那峰中可是有人回来？”
“无，就为师一人。”
“嗯，师尊，弟子身子不适，就先行告退了。”
方镜告别完，脚步生风，赶紧朝着自己洞府走去。
经过那些事后，站在一起心中都觉怪异。
谭秋水：“……”
为师有这么可怕？
……
岂不闻时间如落花流水。春去冬来，转瞬一年已过。
少年体内伤势也在时间消磨中完全恢复。
期间，对于谭秋水每月夜袭一事也逐渐习惯。
修炼室内，水属性灵力遍布整个房间，方镜坐在昏黄烛灯下，丹田内汹涌澎湃。
神识感知下，灵力强度已无限接近结丹圆满。
只差登门一脚便可越过。
哗啦哗啦……
方镜刚一打开修炼室大门，就被铺天盖地的破碎石块淹没。
一道微光浮现，大堆石块眨眼间消失不见，被收入乾坤戒内。
结丹后期在洞府内炸开，没有对家具造成一丝一毫损伤，反而是门口小型阵法被毁。
目光打量自己摊开的双手，心中感叹。
元灵体吸收灵石效率果然非凡，仅仅过去一年时间，自己所储灵石几近耗空，只剩最后百块中品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