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余清风的药,又喝了余清风水袋里的半袋水,老者缓缓苏醒了。
“老人家,这里发生什么事了?”余清风看见人醒了,立即询问。
老者可能刚清醒神色有些恍惚,看见余清风三人,面色惊恐,被余清风他们吓得不轻。
“外来人?又是外来人!天要亡我叶来村一众啊!”
余清风耐心的安抚老者。“老人家,老人家你别害怕,我是医者,你可以告诉我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大家怎么会变成这样。”
也许是老者真的感觉自己好一些了,对余清风的医者身份虽半信半疑,但还是和余清风聊起来了。
“我们这里是叶来村,本来我们村男耕女织生活得非常祥和,直到五年前,有一对夫妻来到我们这里。他们,他们就是魔鬼!自从他们来了以后,我们村里就有人时不时因为疾病而死去。后来,就在几个月前,有一对官兵来这里找……对,他们来抓付诸,但他们没有抓到,后来,他们也死了,和村里的人死法一模一样。”
老者脸上满是惊恐,“第一批官兵的死讯,是第二批官兵带来的,第二批官兵他们要怪罪我们叶来村。我们一怒之下就烧了那对夫妻的房子。那一日,火光漫天,村里热闹得像是在过年。结果第二天,村里围观的人都病了,这一次这病会传染,整个村里的人都病了,村里已经有不少人病死了。”
老者可能还不太清醒,说话模模糊糊,想到什么说什么,但大概是让余清风听懂了。
“他们的房子在哪儿?我需要去房子那里看看才可能知道村民患的什么病。”
“山……山脚,”老者指着村那头的那座山,“就在山脚。”
余清风立即起身,转身朝老者指向的方向快步前去,左绕右绕,余清风终于找到了山脚下那一堆废墟。余清风走到废墟前低下身,伸手在废墟里徒手扒拉灰烬,鼻翼轻嗅,很快就确定了村民所患何病。
病况看起来很是复杂,但病源却在医者中属于非常简单的一种。余清风扒了半天废墟,也最终肯定了这里就是源头。
余清风一下坐在地上,沾满灰烬的双手放在膝上,抬头望天,像是在自言自语,自说自话,
“我师姐,她是一个冷心冷情的人,叶来村的人肯定是何处招惹了师姐,所以才会被师姐教训。”就像这次,若不是村民将师姐居住的房子烧毁,病种子也就不会随风飘荡,所以参与了放火的村民才会染上。
“师姐在杀封通前任国主前,曾给师傅来过一封信,告诉师傅她七天后要杀封通整个皇室,后来师姐也只杀了封通前任国主一人。师姐虽然不是好人,但才不是他们说的魔鬼。师姐是睚眦必报,但她向来不会赶尽杀绝。”
余清风转头看了一眼流利和梁卜二人,“我知道,你们根本就不是来求我师姐救人的,你们的命令是抓师姐。”
一般人怎会放着师父不求,来找一个已经销声匿迹快八年的徒弟。只有一种可能,他们去找了,他们去找师父,可师父在封通皇室。想让师父救人必须先得封通皇室同意,这是八年前那次事件后师父与封通国国主商议的。
流利和梁卜相视的瞬间两位便已经知道余清风说对了,他们接到的是同一个命令:找到秦孽,抓住她。
“封通国的人自己不敢明面上寻找我师姐,因为我师姐是为民除害,他们敢发令去抓,便是损害民心。”
“哼,”余清风站起身用手臂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就你们两人,你们能悄无声息的闯进皇宫?能在杀掉一国之君后毫发无损的离开?连皇宫都闯不进便敢来抓我师姐?”
余清风拍净身上的灰,“别说就你们两人,便是以你们最初从尤励国佐贺国出发时的人数,你们也奈何不得我师姐半毫。”
余清风一边说,一边转身朝叶来村方向走去。师姐说了,天下事讲求天意,今日他们遇见自己,算这叶来村命不该绝。
至于他们日后会不会向师姐复仇,这不是余清风思考的事。
这世间弱肉强食,师姐没有立刻杀死他们,便是给了他们报仇的机会,他们今日能遇见余清风,便是他们的机缘,天不绝他们。
“哦,对了。”余清风走到一半,转头,“你们两个跟着我,现在不出意外已经染上和叶来村村民一样的病了。留下来陪我一起吧。”
知道叶来村的村民中的是病种子就简单了,基本余清风配两副药喝下去就没事了。
但,得等等,等余清风弄清楚师姐在叶来村发生过什么事,在余清风消除叶来村对师姐的误会之前,余清风可以让他们一直都病着。
病种子当初是余清风辅助师姐研究出来的,对它余清风可是了如指掌。
余清风就地取材从后山找到治疗病种子的草药,一副药煎下稀释后分给叶来村患病的村民,很快村民们就明显感觉好转,立即对余清风感激涕零。而余清风有意无意透露叶来村得的病非常罕见,十分难治愈,让叶来村的人在日复一日的疾病煎熬中对余清风产生依赖。
余清风状作好奇模样,一遍一遍的逼着村民无意识的回忆起有关他师姐的事。
“他们是……其实也已经记不清他们是什么时候到我们村里来的。已经过去很久了。那女人,也姓叶吧,都记不清了,很久没和他们往来了。”
“他们刚来到叶来村时,我们挺抵触的,村里已经很久没有外人来了,而且村外唯一出山的路还有土匪。我们当时问她时那女人说她们并没有遇见。我们起初抵触怀疑,但那女人会经常给我们送一些泡凉茶的原料,说她懂些医术,平时有什么不舒服的可以去找她。慢慢的,我们也就接纳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