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开车去医院,一路上都在想,事情最好像沈静庭说的那么严重,否则的话,他说不准会找个时间抽沈静庭一顿。
“宝贝儿,你慢点,我们刚……”
“程昱!”木子吟横了程昱一眼,“在医院呢,人这么多,你能不能说点正经的?”
“我要说的哪里不正经了?”程昱亦步亦趋的跟在木子吟身边,“我就想叫你稳着点,你这么走,不疼的吗?”
疼。
扯着就疼。
那是他能控制的吗?
这会儿有更急的事情。
“我就不应该让你来,早说过了让你留在家里,我来看看情况就行了。”
“应桑是我朋友,沈静庭是你兄弟,我能坐视不管么?”
一想到木子吟现在从里到外都是他的人,程昱要开心死。
“是,不能坐视不管,我兄弟也是你兄弟,沈静庭出事了,你这个做嫂子的的确不能不来。”
木子吟:“……”
道理是这个道理,他还不能辩驳。
程昱伸手去牵木子吟的手,木子吟给他牵。
程昱揽着木子吟的腰,木子吟也没挣开。
程昱要亲木子吟的嘴,木子吟主动靠近。
乖顺得不行。
“咱俩这样亲密,你不怕让人给看见啊?”程昱把玩着木子吟的手指。
“怕什么?”木子吟说是真没把这个当做事儿,“同性情侣又不是见不得人?我们过我们的,他们过他们的,看不惯再背后嚼几句舌根子也成,只要别舞到我跟前来,随他们怎么说。”
“那我刚才叫你宝贝儿你反应那么大?”
木子吟咬牙切齿,“我反应大是因为你喊宝贝儿吗?”
当着众人他也能喊程昱老公,他们本来就是千万情侣中平凡的一对,该怎么叫就怎么叫,不必顾忌他人眼光。
“那是为哪般?”
木子吟真是服了,“床上的那点事是能在外人面前大声嚷嚷的吗?我在乎的说这个!”
程昱一脸的无辜,“我没打算嚷啊,我说得隐晦点,只我俩晓得那种。”
“那也不行。”
“我错了。”程昱果断服软。
“没有下次。”
“知道了,老婆。”
杞人忧天了不是?
他也是要脸的嘛,哪会这么没分寸。
电梯里没什么人,程昱担心木子吟站不住,让木子吟靠他身上点。
木子吟没打算逞强,腰酸得厉害,腿也软。
这都不重要,重点是屁股。
这处承受了不该承受的磨难。
“疼得厉害?”
“还成。”
“抱歉。”
程昱反省。
就算今晚没沈静庭这出,他也没法儿继续跟木子吟厮混下去了。
没轻没重的,上药时,才发现有点撕裂伤。
关键是木子吟全程忍着,没跟他说一声。
“木木,这个问题我们得谈谈,爱情里双方是平等的,没有谁必须要将就谁的说法。下次再有这回事,你不用忍着,第一时间跟我说,好吗?”
木子吟点头,看程昱一脸歉疚,他解释了一句,“我没特意忍着,我也没注意,下次不会这样了。”
“那是我的问题。”程昱反思,“是我没掌握好,让你痛得厉害,自己受伤了都不知道。”
“好啦好啦,我也有问题,一时贪欢,没顾及到。”
“所以你还是舒服的是吧。”
木子吟:“……”
“我技术也没你说的那么差吧,我看你挺享受的,宝贝儿。”
木子吟:“……”
不是,话题是怎么跳跃到这儿的?
“不过,我还是得仔细些,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
比如说促进感情生活和谐的润滑剂,替代品到底不如有针对性的好用。
这次没弄好,程昱归咎于事前准备没做好。
“你闭嘴!”
“宝贝儿,我在很认真的规划我们未来的生活,毕竟你下辈子的幸福掌握在我手里。”
“程昱!”
“木木,你这不行啊,下了床我就不值得你喊一声老公了吗?”
木子吟闭了闭眼,“老公。”
“哎。”
程昱满意了,高兴了,心情那叫一个舒畅。
“再叫一声,我没听够。”
木子吟:“……”
不是程昱在做那事时威胁他的时候了。
“老公。”
心甘情愿的。
“真乖。”
程昱捏了下木子吟的脸,刚发现的,手感意外的好。
“宝贝儿,我永远爱你。”
以后的事,那谁能说得准?
木子吟没说,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说出来容易败兴。
既然答应要在一起了,他会试着相信他的爱人。
程昱根据沈静庭给他发的消息,准确无误的找到病房。
“程哥哥,你总算来了。”
沈静庭躺在病床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委委屈屈的样子简直不要太可怜。
应桑躺在另一张病床上,见状冷哼一声,别过眼去看都不多看。
打电话时,沈静庭只说他把应桑打进医院了,很严重,要程昱自己看着办。
可他妈的,沈静庭没说自己也受伤了啊。
问了医生,程昱才知道,沈静庭断了两根肋骨,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
应桑也没好到哪儿去,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轻微脑震荡,还断了一只胳膊,现在打着石膏吊在脖子上。
程昱无语望苍天,这跟他和木子吟那次闹着玩儿不一样,他俩当时就一点擦伤,不严重。
“我请问呢,你俩怎么整成这样的?”
好家伙,他不就把沈静庭留在木子吟家半天吗?
两个成年人竟然因为共处一室,打架互殴,进了医院,现在双双躺在病床上不能自理。
一个是沈家大少爷,乾承科技最高决策人。
一个是应家继承人,星成传媒的总裁。
这事儿说出去,能叫人笑掉大牙。
感情沈静庭说要套应桑麻袋是认真的啊,问题是他不找个夜黑风高夜悄悄套,在木子吟家里就把人给打了。
没打过,两败俱伤,一同进医院躺着来了。
真是不知让人说啥好。
程昱气得肝疼。
他没第一时间听他们说这场闹剧的气音经过,先拉了一张椅子,随手抽了沈静庭的枕头放上面,喊木子吟坐下。
木子吟:“……”
木子吟没好意思坐。
程昱“啧”了一声,强硬的把人摁在椅子上。
“小祖宗,让我省点心吧,成不?”
木子吟忽略应桑揶揄的目光,硬着头皮坐在椅子上。
实话,再让他站下去,说不准他得平地摔。
解决好木子吟的事儿,程昱搬来另一张椅子,大马金刀的往沈静庭床边一坐,一个人硬是整出了三堂会审的效果。
“来,说说吧,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