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后,顾诚毅刚点燃一支烟,还没抽两口,听见响动的他立刻把烟灭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顾诚毅鼻头脸颊红彤彤,一看就是没少挨冻,这会儿也没有丝毫怨气,乐呵呵迎了上去。
“阙昭同志,云老同志,你们好,我是特管局局长顾诚毅。”
云不问很热情,他对官方组织很有好感,连忙伸出手和顾诚毅握手,“局长好,哎呀,早知道局长你们要来,我们就早点回来了。走走走,咱们进屋聊吧。”
顾诚毅笑容亲和,“那就叨扰两位同志了。”
mpV里又蹿出三个人,面对阙昭都不自觉有些拘谨,站在顾诚毅身边跟鹌鹑一样,对着阙昭和云不问笑的傻气。
进了屋,云不问倒了一盏茶,顾诚毅那是真的能说,小词儿一套套的,听的阙昭和云小泉昏昏欲睡,直接去后头房间泡脚去了。
顾诚毅又问老云同志生活上有没有什么困难。
云不问脸笑成了菊花,“没有没有,都好的很呢。”
顾诚毅旁敲侧击,“云老哥,不如这样,明天我做东,请你和太,阙昭同志吃个饭,你看怎么样?”
云不问脸色为难,“怕是不行喽,昭昭约好了明天上午去给人办事儿。”
顾诚毅心头咯噔一跳,“是要去办什么事儿?老哥方便说说吗?看咱们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云不问也没藏着掖着,“去帮忙找人未婚妻。”
顾诚毅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瞬间提起来。之前阙昭早在其他省市的动作他早有耳闻。但凡是太岁瞧上的,说句冒昧话,没一个能善终的。
顾诚毅真的忐忑。
小符师忽然问:“是找董家的那个小姐吧?云前辈您说帮忙找未婚妻,难不成请太岁,哦不,阙昭同志出山的是滕家人?”
小符师也听说董家掌上明珠突然失踪,董家人还请了不少玄术师过去帮忙寻人呢。
云不问哪知道这个,他就记得那两张支票和那辆豪车了。
“我不知道咧,应该是吧。”云不问打了个哈欠,吃饱喝足,他也有点困了,“这是昭昭接下的买卖,具体我就不清楚了。对了,顾局,这个没啥危险吧?”
顾诚毅开阔眉眼间,分明写了一个囧字。
“不危险,不危险。老哥放心,阙昭同志很厉害的。”
那哪是很厉害啊,那是非常特别极其以及十分牛逼啊。
简直就是小母牛吃激素——巨牛逼。
顾诚毅哪里是担心太岁啊,他是担心滕家和董家两家能不能善终。
既然知道太岁动向,顾诚毅就干脆闪人。
“行,那等老哥和阙昭同志事情解决了我再上门请老哥喝杯薄酒。老哥到时候可不能拒绝了。”
顾诚毅不愧是混到了局长的,人情世故手拿把掐,短短一小时,就和云不问称兄道弟了。
云不问笑容爽朗,“好嘞,辛苦你们几位这么大冷天还跑一趟。”
“这有啥,老哥别送了,进去吧。雪天路滑,我们先回去了。”
出门,顾诚毅直奔早就订好的宾馆。
他们这属于公干,宾馆也是可以报销的。
晋州特管局的福利待遇还是很好的,普通的员工交六险二金,每月月薪两万八,出差算加班,加班也有加班费,年底还有丰厚奖金。一年四十个简简单单。
毕竟都是特殊人才,干满五年局里分房,还给介绍对象。
还会提供修炼资源,凭借贡献度可以兑换。
但是饶是如此,特管局的人还是少。
首先,特管局干事是个高危职业。能平安活到老的真不多。其次,能走上玄术师路子的大多数还真不缺钱。要么是家族底蕴深厚,要么是宗门地大物博,为了特管局三瓜两枣拼命,不现实。
顾诚毅也十分爱惜自己手底下的人才,到了宾馆叫上一锅羊肉锅子,边吃边开会。
一夜很快过去。
雪下的厚,云不问送云小泉去上学顺便买了早饭以及两套保暖衣,都是阙昭的码数,回来非得让阙昭穿上。
阙昭很无奈,他云爷这保暖衣买的忒厚,一穿上手脚都不灵活,云不问还非得让阙昭穿两套。
她个高腿长,身姿修长,穿上倒不显臃肿,但实在是胸口闷得喘不过气。
阙昭只能在松鹤口袋里翻找,好不容易找了一件斗篷出来。
这还是阙昭流亡的时候,偶然得到的,风雪不侵,水火不透,保暖效果堪比一百个加拿大绒,若不是通体粉白不太合适,阙昭就拿出来给云不问用了。
她是真的不怕冷。
云不问摸了一把,便知这不是凡品,遂也不强求阙昭穿保暖衣了,“行,你把斗篷穿上,女娃儿可不能受凉,不然以后有你受的。对,帽子也戴上。”
云不问帮阙昭整理一下斗篷,叮嘱道:“这两家都是大户人家,你要是没把握,就回来,千万别逞强。”
云不问又把两张支票递过去,老头知道阙昭厉害,但是自家小孩出门,总忍不住担忧。
阙昭乐了,“支票都不要了啊?”
云不问吹胡子瞪眼,“拿去,拿去。又调皮。”
阙昭把支票往云不问怀里一塞,“您就别操这个心啦。我心里有数。”
因为天冷,大黑不愿意动弹,躺云不问炕上一动不动。
云不问嫌弃,“懒狗。”
阙昭笑笑:“让它躺着呗,天冷,出去受罪。”
云不问斜眼,“你倒是心疼它。”
一老一少拌着嘴出门,到了天桥那儿,劳斯莱斯已经在等着了。
滕阔飞对比昨天越发客气,“大师,您来了。现在出发还是?”
昨天滕清华回去,整个脸肿的跟猪头一样,滕家请医生看过了,也不见效。
滕阔飞心里是生气的,那毕竟是他弟弟。打他弟弟的脸和打他有什么区别。
但是滕阔飞他家老爷子发话了,让把人客客气气请回去,滕阔飞只能照做。
“走吧。”
劳斯莱斯徜徉而去。
很快到了滕家的府邸。
这原本是民国时期一个军阀的住宅,后来被滕家买下来重新装修,滕家是个大家族,老一辈的都住在这儿。
“大师,到了,您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