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踏入靠山王府,众人早已翘首以盼。碍于身份,他们这些人犹如被缚住手脚的傀儡,无法直接插手帝宫内的风云变幻。
在看到晓星辰一行人归来后,妙悟小和尚率先开口:“靠山王,帝宫内究竟发生了何事?”也唯有他这般中立的角色,才有胆量如此发问。
“不清楚,我们被阻拦在了宫门外,想要知晓里面的情况,还需诸位亲自去探寻。”
晓星辰一是确实不知,二是在座众人皆是敌手,他又怎会好心为他们传递消息?
今日将这些人召集至此,并非为了什么欢聚一堂,而是做给武帝看的。
武帝如此大张旗鼓地将自己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仿佛是要将自己打造成那耀眼的聚光灯。
而在聚光灯无法触及的黑暗角落,武帝必定在暗中悄然谋划着什么,恰似那隐匿于暗处的猎手,而他们这些人,皆沦为了武帝的猎物。
“晓星辰,那你今日邀我们进府,究竟所为何事?难不成你当真请我们饮酒作乐?”
战傲天满脸不屑,冷笑道。
“哗众取宠,这本就是他的拿手好戏,哼。”
吴邪更是毫不掩饰地出言讥讽。然而,吴邪的余光却始终在打量着惜竹,正因为这个女人在场,他才一直保持着低调,内心对她十分忌惮。
“呵呵,咱们本就是不共戴天的敌人,即便我心有不愿,但武帝也会为你们寻觅一个对手,而这个对手,只能是我。所以,他是在为我造势。诸位皆是诸国的中流砥柱,来此只为让你们回去转达一句话。”晓星辰的声音,仿佛洪钟一般,在众人耳畔回荡。
“什么话?”众人齐声问道,声音如雷,震耳欲聋。
晓星辰的手指如同灵动的小精灵般,轻轻地敲打着桌面,仿佛在斟酌着什么,犹豫了许久才继续开口,
“真相隐藏在历史迷雾中!”
这是晓星辰临时决定说的一句话。
当他的眼眸看到大乾被一个巨型圆蛋所笼罩时,那一刻,他仿佛感受到了大乾的不对劲,就好似一个被囚禁的犯人,而诸国则宛如忠诚的守卫。
他不禁想知道诸国是否知晓大乾的异样,于是便用了这么一句话。
“狗屁!”水域上官云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
“终究不过是个黄毛小儿,以为说些含糊其辞的话就能转移我们的注意力?这靠山王也不过如此罢了。”
晓星辰的眉头微微皱起,他自然看得出在场之人对自己的嘲笑。当然,他也明白想要让他们心生疑惑,就必须抛出足够诱人的鱼饵。
想到此处,他再次开口,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亮:“诸位,难道你们没有察觉到,如今的永安城里,高手云集,多如过江之鲫?”
“且不说各位带来的人,单是太子府内那位我不认识的老者,想必也是与各位同一年代的翘楚吧?”.
“帝宫之中,更是犹如深不见底的渊潭,神秘莫测,还有即将到来的瀚海陈家,”
“小小的一个永安城,竟然将九天大陆的所有国度全都汇聚于此,高手如林,难道真的仅仅是为了一场诗仙会?当然,你们中的许多人是冲着大妖而来,可你们难道不觉得这些事情过于巧合了吗?”
“那可是大乾宗庙,下面镇压的大妖更是机密中的机密,几百年来你们都未曾洞悉的情报,却在近日如决堤之水般,全都泄露了出去,这难道不是有意将各位一举歼灭吗?”
“而且,”
晓星辰的目光望向了惜竹,这个女人才是他现在最大的判断根源,神秘高手频出,各种异象不断,永安就像是一个随时爆炸的炸药包,他们则是里面的火药,随时都可能爆掉。。
“虽然分析的有一些道理,可事实上空口无凭,靠山王不怕是为了转移我们的视线,好渔翁得利吧?”
淳王笑道,
“这是?”
晓星辰看向燕艺,燕艺无奈介绍,
“这是我大燕的淳王,燕帝唯一的亲弟弟。”
“原来如此,既然是大燕的王族,那你可知道历史上关于一些大乾的记载?有没有记载说大乾是被一个圆形巨蛋罩起来的围困之地?”晓星辰试探道,
“嗯?”淳王以及众人眉头一皱,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
“你们也想想关于你们国家的记载,九天大陆的凡人国度皆是被九重天压制,或许有什么历史是你们不知道的呢?”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淳王越发的疑惑,晓星辰意有所指可他真没听过他说的这些话,
“哎,会不会。。大乾是一座牢笼呢?”他的余光看了一眼惜竹,抛出了这个心中在刚才一刻产生的猜想,大胆假设一直是他很喜欢去做的事情,
闻言惜竹的眸子一抬,竟有些惊讶一闪而过,这让晓星辰心中顿时一沉,此女的表现似乎在说明一些问题,
可这番言论在其他人的耳中却是迎来了不屑与嘲讽,
“你一定是疯了,要是武帝听到你近日这番话,一定会杀了你,”李锦弦的嘴角有些抽,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将自己的国家比作牢笼,这种思想真是疯了,
“很有意思的猜测,如果你这个猜测是真的,那你们可要好好待在牢笼不要出去啊,”
“施主,您的这番话,很离谱。”
此刻就连妙悟都忍不住开口,
“行了,爱信不信,反正我话撂这了,我是被逼着当靠山王的,有啥仇,有啥怨你们别找我,我可没惹你们,冤有头债有主,别一个一个的成天盯着我,惹急了我,我就搞死你们。”
“这家伙属狗脸的。”燕艺第一个无奈出言,刚才还好好地,立刻就变脸喊打喊杀,
“噗”的一声,惜竹忍不住笑了起来,一旁的单良想要说些什么,可在看到惜竹的余光之后,识趣的闭了嘴,
“来人啊,送客,诸位,慢走不送。”
一言不合就送客,这让诸国的人纷纷冷哼,见过没礼数的,可今日这么没素质的事,也属实让他们开了眼界,此刻他们心中对晓星辰的评价只有一个字,狗,
这人太狗了,这靠山王府又不是他们不请自来,这个狗人请他们进来,胡言乱语几句话之后便将他们直接送客,这般狗的人让他们的面子十分廉价,
“哼,小人得志,”
“小人?小人都没他这么狗,这狗屁的靠山王真是个搅屎棍,”
“别侮辱搅屎棍,他最多是那坨屎,”
怀着愤愤之情,他们直接起身,这个脸他们可丢不起,都被人下了逐客令自然没理由待下去,
可有几人却不受影响,老一辈的面子拉不下来,但是年轻人却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燕艺彷佛没听到一样,稳坐钓鱼台,自顾自的喝着茶,
李锦弦想要拉她走,可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选择了独自离开,令人好奇的是吴邪,竟然没有起身,而是一眼嚣张的望着晓星辰,那意思是,我就不走,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至于惜竹与单良,更是没有离开的意思,
这让晓星辰皱眉,直接开骂,
“吴邪你个臭不要脸的,没看到我下了逐客令吗?还不滚?”
“你让我滚我就滚,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吴邪并不气恼,悠然地给自己斟酒,翘起二郎腿,宛如一个闲适的雅士,
“咯咯,果然无耻之人就需用无耻之法来惩治,”
燕艺忍俊不禁,笑了起来。她看到晓星辰气得青筋暴起,这一幕着实令人忍俊不禁,
“吴邪你这混账,你可真是条恶犬啊,”
晓星辰无奈地骂道,转而将目光投向了另一侧,
“那个无耻之徒我就不提了,你又是何意?”
这一眼看向的自然是来自南陵王下属的陈不许。自从陈不许踏入府内,便如同一个被遗忘的影子,选择了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默默地不参与任何话题。
甚至在帝宫出事之后,他也未曾起身,只是自顾自地斟酒自饮,直到所有人愤愤离去,他才如幽灵般现身,
“我留下来自然是有要事相告,靠山王不会如此不通人情吧?莫非还能将我驱赶出去?”
陈不许举起酒杯,遥遥地向吴邪敬了一杯,吴邪心领神会,还以微笑,两人之间的默契尽在不言中。唯有晓星辰的脸色有些难看,他瞬间给陈不许贴上了无耻的标签。
这两个敌人分明是故意给他找麻烦,至于惜竹的留下,他倒是并不惊讶,即便这女子不留,他也会想方设法将她留下,毕竟此人太过神秘,他有诸多问题需要惜竹去证实。
“如今可好,赶人赶不走,要不我们换个能畅所欲言的地方?”
皇甫凌雪从帝宫归来后,一直心不在焉,仿佛灵魂出窍一般,显然心中有所思虑,
“别啊,皇甫姐姐,我可是你们的自己人,将这两人驱赶出去便是了,可别赶我走啊,大不了我帮你们一把,这个叫吴邪的就交给我来对付,那个姓陈的就让晓星辰出手,如何?”
燕艺第一个按捺不住了,在场的人之中,吴邪、陈不许,还有她自己,都是表明了身份的人,这岂不是摆明了在针对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