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愣在原地。
玉姣也有些错愕……
阿姐……当真没来?
宣平伯到跟前的时候,对着柳氏微微行了个礼,就往里面走去。
玉姣忍不住地喊住了宣平伯,问道:“伯爷!”
宣平伯的脚步顿住,困惑地看向玉姣。
玉姣温声道:“阿姐今日怎么没来?”
宣平伯笑了一下:“她杂物繁忙。”
说完,宣平伯就继续往里面走去。
就在此时。
跟着薛琅一起往这边走来的徐昭,看着宣平伯的背影“啧”了一声。
玉姣见徐昭的神色古怪。
便对徐昭说道:“徐世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徐昭求之不得!
薛琅见玉姣要和徐昭说话,皱了皱眉:“阿姐……”和这个人有什么好说的啊?
这徐昭可不是什么好人!
玉姣带着徐昭,往一旁走了两步。
薛琅要跟上来。
玉姣便道:“琅儿,娘亲心情不好,你去看看娘亲。”
薛琅抬头看去,柳氏的眼睛微微泛红,他便也顾不上徐昭了。
玉姣和徐昭就站在门口的地方说话,此处人来人往的,玉姣也不怕被人看到,正是因为如此坦荡,到也不担心别人做文章。
而且,若是有人问起,她便说是为了关心薛琅,所以才和徐昭说话。
徐昭满眼欣喜的看着玉姣:“姣姣……我是我说,姣姣阿姐,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啊?”
玉姣也不想和徐昭在这个称呼上纠缠。
她看着徐昭问道:“徐世子,我知道,整个汴京城之中,唯有徐世子消息最灵通。”
徐昭有些不好意思,到是少见的虚心起来:“到也没姣姣说的这么厉害。”
得。
从姣姣阿姐,直接变成了姣姣。
玉姣着急问自己关心的事情,就继续说道:“那徐世子,可否了解宣平伯这个人?”
徐昭听了这话,讥了一声:“他啊。”
玉姣看向徐昭。
徐昭嗤了一声:“瞧着是个正人君子,实际上……他有特殊癖好。”
玉姣听到这,心头一跳:“什么特殊癖好?”
若是男人来问,徐昭肯定随口就说了……他本就是个大嘴巴,也没想着给谁保守秘密。
别说是宣平伯这个小角色了。
就算梁炳的事儿,他也敢张口就来。
但今日……他看着玉姣的时候,到是难得的,吞吞吐吐了起来。
“姣姣,你别问这个了。”徐昭扭捏地说道。
“听了脏耳朵。”徐昭又道。
玉姣听了这话,心中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此时就着急地看向徐昭,问道:“请徐世子告诉我。”
“我阿姐,便是这宣平伯的夫人,我想知道阿姐在宣平伯府过的好不好。”玉姣说到这的时候,眼睛已经忍不住一红。
徐昭瞧见玉姣那泪眼汪汪的样子。
瞬间败下阵来。
他最受不了女人掉眼泪!
更何况,掉眼泪的还是姣姣!
于是徐昭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恰好没人,这带压低了声音说道:“那宣平伯,不举。”
玉姣微微一愣:“啊?”
不举?是……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徐昭说都说了,就一梗脖子继续道:“这男人么,在那方面不怎么行,就想在另外一个方面找补回来,所以私下里,他玩的很花。”
“不过你姐姐是宣平伯夫人,还是永昌侯府的姑娘,他应该不会将那一套用在你姐姐的身上吧?”徐昭看着玉姣温声道。
说到这,徐昭看到玉姣问道:“这些……你姐姐难道没和你们说起过吗?”
玉姣整个人已经愣住了。
她完全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的!
徐昭这个人,虽然口上花花,也没个正行,说话或许有夸大其次的成分,但他从不说谎!
他既然说了那宣平伯是这种人。
那这件事,就十有九成是真的。
可若是宣平伯是这种人,那嫁给宣平伯的阿姐,这些年,都遭受了什么?
且不说能否夫妻敦伦,便说……那宣平伯若真有这种变态的癖好,是否会折磨阿姐?折磨旁人的时候,对阿姐来说,是否也是一种煎熬?
毕竟……在她的印象之中。
阿姐虽然和娘亲不亲近,却也是一个极好的,甚至会在路上给乞儿赏钱的人啊!
怪不得!怪不得!
阿姐没嫁人之前,和她们还偶有往来,可自从嫁人后,和他们就更疏离了!
想到这。
玉姣的脸色一寸一寸的白了下来。
她之前还埋怨过阿姐,怎么能如此对娘亲?可如今想来,却是他们对阿姐的关心太少!
想到这,玉姣只觉得心都跟着揪起来了。
见玉姣的脸色不好看,徐昭心中就明白了,玉姣竟是刚刚知道这件事。
徐昭也有些后悔,自己早前的时候想的不周到,竟然没把这件事和姣姣有关系的事情告诉姣姣。
等以后,他若是有什么新奇的八卦见闻。
一定早早通知姣姣。
此时客人们都快到齐了。
柳氏也调整好情绪,领着薛琅往这边走来。
“阿姣,怎么了?”柳氏见玉姣的神色不对劲。
玉姣连忙笑了起来:“没什么。”
说着玉姣就走到柳氏的跟前,扶住了柳氏的一只手臂,笑道:“今日是阿娘的生辰,阿娘是主角,可要高兴一些呀!”
“至于阿姐那,明日我便去探望阿姐,咱们多同阿姐往来一些,阿姐就算是块石头,也能被捂热的!”玉姣微笑着说道。
她没有把宣平伯的事情告诉柳氏。
一来是她还没有确定这件事,二来是……现在说了,也没有应对之策,只会让柳氏跟着难过。
为今之计,便是她先去宣平伯府,探望一下阿姐再说。
玉姣若是不知道这件事也就罢了,可既然知道了,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