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看,那个男生帅呆了,我的天!”
周围女生窃窃私语的声音传来。见挣扎无果,沐静瑶索性豁出去了。
她闭上眼睛,主动将自己的唇贴上了厉琛熠的薄唇——
两人唇齿相依,少女柔软的触感令厉琛熠一阵悸动。他眼神瞬间幽暗起来,一手揽住她的纤腰,另一手托住她的后背,将这场吻彻底掌握在自己手中,深深地缠绵。
“唔——”
沐静瑶羞得满脸通红,心头乱成一团:这家伙到底在干啥啊,难道他不怕别人瞧见吗?
一吻终了,沐静瑶已被厉琛熠吻得头晕目眩,连今夕是何年都不知道了。
厉琛熠看着她那迷迷糊糊的样子,只觉得她真是可爱极了。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说:“好梦。”
炽热的气息令沐静瑶全身颤抖,她急忙起身,飞一般地逃离。
厉琛熠望着仓皇离去的少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转身对身旁的陆杉说:“走吧。”
“是,少爷。”
“嗡嗡嗡——”
直升机的螺旋桨快速旋转,掀起阵阵狂风。
沐静瑶远远站着,长发和裙摆被风吹得飘扬。
她红着脸望着逐渐远去的直升机,纤细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嘴唇,轻声低语:“好梦。”
她重新披上宽大的西装,准备回宿舍。
刚一转身,就看到两个人站在不远处,正用复杂的眼神盯着她。
原来是凌历和秦韵韵。
“静瑶,那男人是谁?”秦韵韵一脸震惊,不敢相信地说,“他他是用直升机送你回来的吗?难不成,他就是厉大佛爷?”
这话一出,凌历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眼中满是伤痛。
沐静瑶愣愣地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秦韵韵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开口:“对不起,我”
凌历突然打断她,“你不用道歉,你没有错。”
“学长”
“你先回去。”
“学长”
“回去!”
秦韵韵低下头,满脸羞愧地走到沐静瑶身边,“静瑶,对不起,我又说错话了”
沐静瑶没看她,淡淡地说:“没事,其实我也打算找机会和凌哥哥聊聊。”
秦韵韵咬了咬嘴唇,转身离开。
可走到拐角处,她还是忍不住停了下来,躲在阴影里偷听。
“静瑶,你真的要跟他在一起?”凌历的声音嘶哑而又干涩。
沐静瑶轻轻地叹了口气,“凌哥哥,你不是已经看见了吗?”
“静瑶,”凌历的声音更加沙哑,“你喜欢他是真的,还是因为他有钱?”
“凌哥哥,”沐静瑶终于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冷笑,“有区别吗?”
他看着她脸上淡淡的笑容,眼底尽是痛苦,“静瑶,我知道你需要钱给你哥哥治病,但为什么你不来找我?如果这个男人是谁都可以,为什么不选择我呢?”
因为凌历的话,沐静瑶的脸色骤然苍白。
她低垂着眼眸,声音轻微而坚定,“这世界上没有如果。”
她这一动,凌历忽然看见了她雪白脖颈上深深浅浅的痕迹。
那是,吻痕。
胸口猛地一震,仿佛被人用刀子刺了一刀,他狠狠抓住她的手腕,声音如雷鸣般炸响:“你真让他碰你了?”
沐静瑶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手腕剧痛,“你捏疼我了。”
凌历的脸色铁青,“沐静瑶,不过三十万块钱,为了这点钱你就跟一个刚认识的男人上床?”
愤怒之下,他的话变得更加刻薄:“你是乡里的姑娘,从小到大的好孩子,怎么能为了一点钱就做这种事情?你到底缺多少钱?如果婶婶在天有灵,如果你哥能醒来,他们会有多伤心?”
沐静瑶盯着他,牙关紧咬,白净的小脸此刻毫无血色。
看着她苍白的面容,凌历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悔意。
自个儿是不是疯了?
怎么能对她这么说话?
他知道她的性格,从小就听话温顺,纯真乖巧。
十年了,沐冉绝对不会是那种为钱而失身的女人。
这三年,她一直把妈妈和哥哥的意外归咎在自己身上,所以才会
“对不起,我”
“凌哥哥,不用道歉,你说得对。”沐静瑶淡漠地抽回手,垂下眼睛,“我是为了钱才跟他在一起的。我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也不在乎那些名头。没有钱,我治不好我哥哥,我没有你们那么清高。”
“沐冉,你要钱我可以给你,离开他好不好?”凌历伸手想去拉她。
沐静瑶躲开他的手,冷淡地说:“凌哥哥,以后我们还是少见面吧。毕竟,我的金主不喜欢我跟别的男人纠缠。”
凌历眼睁睁看着她从自己身边走过,想抓住她的手,却连手臂都抬不起来——
他,好像真的失去了她
阴影中的秦韵韵见沐静瑶一脸冷漠地走来,连忙迎上前去,“沐冉,你没事吧?”
沐静瑶淡淡瞥了她一眼,“我没事。”
秦韵韵咬了咬嘴唇,紧跟在她身后,“为刚才的事道歉,但我发誓,我从来没跟学长提起过大佛爷的事。”
沐静瑶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了她一眼,“凌哥哥人不错,你的眼光也不错。”
秦韵韵整个人僵在那里,她知道?
她早就看出来了我喜欢凌历?
秦韵韵心头忽然涌起一种复杂的感觉,羞愧、焦急还有一丝不安。
她看出来了,是不是意味着之前的一些小动作早就被她看穿,但没说破呢?
秦韵韵有些纠结,等宿舍快关门的时候才回到寝室。
沐静瑶早已躺下入睡。
她轻手轻脚地收拾、洗漱,爬上床:明天再跟沐冉解释吧,她一向心肠软,应该会原谅我的小小私心。
第二天早上,秦韵韵醒来时发现沐静瑶的床铺已经空了。
她低下头,眼神里满是失落。
村头的老槐树下,静瑶正在给家里织着过冬的棉衣。
突然,她兜里的手机震了起来。低头一瞧,是个陌生的号码。静瑶弯腰离开,接起电话:“喂?”
话筒那头静得连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得清,只能听到隐约粗重的呼吸声。“喂?” 静瑶眉心一拧,“别开玩笑了,不说我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