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汉眼皮猛的睁大，五帝钱飞了出去，他侧头躲过。
五帝钱正好打中女鬼。
女鬼发出渗人的惨叫。
这次，杨汉看清了，这个女鬼就是陶书言。
她虽然变了，但是大概的轮廓还是在幻境里那样。
“你！我不会放过你的！”
五帝钱在她的左脸颊上烫出了一个印记。
屋里所有的摆设开始剧烈抖动起来。
一张桌子凭空挪移，杨汉来不及反应，被撞到了腰上。
“下手真狠！”
等他再抬头，屋里已经没有女鬼的身影了。
“快点！快打120！”李达练大喊，把杨汉拉回了现实。
他赶紧掏出手机拨打120，但是却没有信号。
怎么会？这里是郊外，不可能没有信号。
“快！我们把人扶上车，开车去市区医院！”
李达练赶紧背上齐舒敏，他们的车开出去后行驶在黑暗的郊外公路上。
车内气氛安静，车座后面躺着齐舒敏。
杨汉还有李达练一个坐在驾驶座上，一个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忽然，前面公路中间出现一个女人，她背对着车子。
“尼玛！”
李达练罕见的爆出了粗口，立马刹住了车子。
由于惯性，俩人往前一探身，好在安全带拉住了他俩。
见李达练要下车，杨汉赶紧拦住了他。
“先别慌张下车，我觉得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李达练脾气有些急躁，天知道，刚才他差点撞到了人。
“这夜深人静的，荒山野岭的，哪里来的人？”
一句话立马点醒了焦急的李达练。
这里是郊外，平时住的人都少。
大半夜的，确实从哪里冒出来个人？
他头上冷汗立马冒了处理。
“开车，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李达练赶紧发动车子，引擎轰鸣着飞了出去。
车子快速飞奔着，但是，他们已经走了一个半小时，还是没到达市区。
这不应该，从市区到达郊区，最多一个小时。
而且，李达练发现，他们似乎在原地绕圈。
他额头上布满冷汗。
这时，杨汉递给他一张卫生纸。
“擦擦吧，你看你吓得。”
“你难道不害怕？”
李达练看着冷静稳如老狗的杨汉，不禁佩服他的勇气。
“我做这一行，遇到的情况多了去了，这点问题，还是不在话下的。”
开玩笑，之前在国际大酒店，那场面才是真震撼。
“我们现在是遇到了鬼打墙。”
李达练闻言想笑，天知道，这鬼故事里才有的情节，居然被他给撞上了。
“哈哈哈哈。”
杨汉看神经病一样，看了他一眼，“你这就被吓疯了？不至于吧？”
“大师，我是觉得离谱，想我任教四十多年，从来没遇到什么鬼神之事，也不信这玩意儿，如今，打脸了，接二连三的让我撞见了。”
“你说，这搞笑不？”
杨汉叹息，拍拍他的肩膀，“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他还是有点同情李达练的。
本来，他人生好好的，也退休了，属于功名利禄都是过眼云烟的阶段，日子也过得不赖。
有房有车，有体面工作，现在顺利退休，还有退休金。
儿子也娶了媳妇，一家子本来过得美美满满的。
忽然冒出个女鬼，把家里搅得不得安宁。
他过去几十年的人生观，世界观也随之崩塌了。
“往前看吧，你应该也庆幸，很多人，并不知道真实的世界是如何的。”
“他们只是通过片面的知识，自以为自己了解了这个世界。”
李达练捂住额头苦笑，难崩了。
杨汉下车，在路中间撒了一泡尿，重新回到车上，对上李达练无语的眼神。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李达练:“你刚才干什么呢？在路中央撒尿？亏你想的出来。”
杨汉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你懂个屁！开车，我们赶紧走。”
“不是，我们现在遇上鬼打墙了啊。”
“让你开车，你就开！”
李达练头上挨了一巴掌。
他按照杨汉的话，驱车离开。
这一次，他们很顺利的离开了那路段。
过了差不多快一小时，他们终于进了市区的边缘。
李达练吊着的心，忽然松了下来。
他有些脱力的趴在方向盘上。
“还差点以为，死在那里了。”
杨汉有些好笑的望着他，“至于么？有我在呢。”
“我没经历过这种事，有点害怕不是正常的么？”
“好好好，我们赶紧去医院吧。”
车子到了市中心医院，齐舒敏立马被送进了急诊室。
3分钟后，大夫出来，他凝眉道:“你们先去拍个片子吧，我们检查时，没看出什么来。”
有的科室没有夜班，杨汉和李达练只好坐等到天亮。
等上了班，他们立马去检查。
跑了一天，两人累的气喘吁吁，然而，还是没什么问题。
“没问题就对了。”杨汉拍拍李达练的肩膀。
“我给她喝点符水。”
他拉着李达练来到没有人的地方，拿出一张符纸。
“打火机，你拿了没有？”
李达练掏出来递到他手上，“你要干啥？符水是什么？”
只见杨汉，点燃了手中的符，然后塞进纸杯里。
等符燃完成灰烬，他又从饮水机里接了温水。
“去，拿给你曾奶奶喝吧。”
“不是，这什么啊？你让她喝？你是嫌她不够惨是吧？”
杨汉白了他一眼，强硬的塞给他。
“这是符烧成的水，喝下去，能治疗，但是呢，要相信科学，这只能偶尔拿来用，快去吧。”
咋还整上科学了？他们现在不是神棍二人组吗？
不对，他是人民退休教师！
现在，他改变了三观，但是，符水真的能喝吗？
他看了一眼，想着，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李达练端去病房，给齐舒敏喝下。
不到半天，齐舒敏悠悠的睁开了眼。
“啊，这里是哪里？”
李达练见她苏醒，心彻底放下来。
“这里是医院，昨晚……那个女鬼又来了。”
谁知齐舒敏立马瞪大眼睛。
“她？她？她？”
忽然间，齐舒敏情绪激动起来。
“她到底，为什么？想干什么？”
杨汉皱眉，怎么她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