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一只脚踝被他的大手拿捏住,单脚站立,“松手。”
今夜星光点点,银色光芒从窗外洒进来。
她站在阴影里,半明半暗,正看着他。
借着月光,也能看清媳妇的面部轮廓,更温柔和妩媚动人了。
“舍不得。”
拇指还摩挲她的肌肤,他手有老茧,掌心却很温暖。
乔晚一拳向他挥去。
周屿淮一只手挡下,“你真舍得打?”
“你欠打。”
乔晚又挥了一拳。
放下乔晚的脚,擒住她两只手,从身前移到身后,周屿淮手臂从她胸前穿过,掌心落在她的肩头上。
一切都很温柔,舍不得伤到心上人。
乔晚双手被他反手向后,稍挣扎,周屿淮就稍用力。
“你大半夜跑进来,就是来欺负我的?”
周屿淮下巴抵在她肩上,嗓音低沉:“才十点,我没欺负你,是你先动手的。”
乔晚胜负欲莫名起来了,脑一热,脚跟往他脚上踩。
“嘶..好痛...”
忘了周屿淮今天穿的是黑色长筒皮靴。
她是光脚丫。
周屿淮蹙眉,“怎么这么傻。”松开她,把人打横抱起来。
放到床上,俯身向后,检查她的脚,有没有受伤。
乔晚一鼓作气,剪刀脚夹他脑袋,想要起身把人压在身下。
.....
结果,双头腿成功勾住他的脖子上,男人却纹丝不动。
周屿淮心一跳,“晚晚,你....”这么主动的?
乔晚用了全身力气,都没有让他倒下。
反倒是她的腿,有点酸。
两人的姿势,太过让人浮想联翩。
“想什么呢你,快放开!”
周屿淮不放,手臂压在她腿上,
乔晚又羞又恼,上半身还不停在扭动。
“周屿淮!你再不松手,我....你以后不准上床睡觉!”
不准上床睡觉?那可不行。
受到致命威胁,周屿淮松开了她。
“别开灯。”
乔晚正要去打开床头灯,被他拦住。
“咳..你穿得太少。”周屿淮实话实说。
翻窗进来,那儿知道媳妇又穿了吊带裙,虽然没那晚的短。
但在他眼里都一样,都跟没穿似的,要是开灯,怕今晚把持不住自己。
乔晚轻咳了声,想到爷爷还在,不好对周屿淮下手,再等等吧,快了。
坐靠在床头,一只脚伸直,一只脚弯曲。
“你来干嘛?警卫员没发现你?”
不应该啊,警卫员也是百里挑一的人才,怎么一个大活人翻窗却发现不了。
“他放我进来的。”
光明正大的进大门,警卫员和勤务兵说,老首长睡了。
三人就在院子里聊了一会儿天,见到乔晚房间熄灯了,周屿淮不敢大摇大摆上二楼,只能翻窗。
用了两包烟,收买了警卫员和勤务兵,两人忙着抽烟去了,看不见有人翻窗。
周屿淮没有一丝做贼心虚的感觉,好像翻姑娘的窗子天经地义一样。
当然,他只翻乔晚的窗。
不来见想见的人,他会睡不着的。
乔晚懒得说他不要脸,躺平,给他留了一块空地,“躺下来。”
周屿淮自然听话,把鞋脱了,正要躺下。
“诶,干嘛,你睡觉不脱衣服的?”乔晚一根手指头,戳着他的背,不准他躺下来。
“我不是还要回去吗?”嘴上这样说,他已经开始脱上衣了。
随手扔在一旁的椅子上,就剩件背心。
“裤子,脱了,放心,今晚我们睡素的。”乔晚口吻命令又带着调戏。
“不是,晚晚,这真不能脱。”里面就大裤衩。
“怎么就不能脱了?穿在外的衣服不知沾了多少灰尘,脏死了。”
被嫌弃的周屿淮,站起身,脱裤子。
皮带扣,啪嗒一声,解开了。
借着昏暗,乔晚扫了眼,拍了拍床,“睡觉。”
一起钻进薄被里,他把人搂进怀里,乔晚抱着他的腰。
安静半晌后
她说:“老公,教我打架呗。”
都说技多不压身,骑马射箭、射击打靶、琴棋书画这些,她都沾了点。
以前生活在富裕和平的年代,学的东西只能叫兴趣爱好。
到了这里,拳脚还是得加强一下,总觉得埋平安符的时候用得上。
周屿淮早就想这么做了。
“嗯,明天早上就开始,中午我们去百货商场,舒平来了京市,下午我们聚一聚。”
他安排好了明天行程,突然想到,助理以前也是这样汇报,她一天要做什么。
早上有几个会,中午谁要见她,晚上谁要请吃饭等等。
“舒平什么时候来的?那下午我们请他吃饭吧,他帮我办户口,都来不及谢他。”
周屿淮低笑了声:“前天到的,放心,下午我都安排好了,睡吧,明早起来锻炼。”
“嗯。”
半夜,怀里的人呼吸浅浅,睡得安稳,周屿淮轻手轻脚起身,穿好衣服。
翻窗打道回府。
早上六点。
大院起床号响起,标志新的一天开始。
乔振山五点半就醒了,坐在客厅里看报纸。
周屿淮一进门:“爷爷。”
乔振山掀起眼皮,不应该啊....这小子昨晚没翻窗?
“嗯,晚晚还没醒,你来做什么?”
周屿淮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看不见旁边桌子上的枪。
他就知道,就知道爷爷要蹲他,幸好昨晚先跑一步。
“带晚晚锻炼身体。”
乔振山折上报纸,一脸严肃:“锻炼好,去吧。”挥了挥手。
周屿淮上楼,轻轻推开门。
不在?
应该是去空间洗漱了,关上房间门,就去楼下等了。
在空间刷牙的乔晚,一早醒来就发现周屿淮不见了,不用想就知道,狗男人是害怕爷爷早上揍他。
找花花有事,先把事情安排好。
刷好牙,喊了三四声花花,花花带着睡意出现。
张口就抱怨:“乔总,现在是七十年代,不用你开公司早会,就不能别压榨我这个打工人吗?”
“时间就是金钱,待会没时间约你了,想跟你说点事。”
花花躺在马桶盖上,有气无力:“说吧,又要我干嘛?”
乔晚用清水洗了把脸,开门见山:“我给你一千块,你给我药的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