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这江湖之路漫漫,你我所求虽不尽相同,但总有一天,你会找到真正值得你全力一战之人。”
李莲花轻声说道,目光中带着几分深邃。
笛飞声微微一怔,侧头看向李莲花,那眼神中似有一丝别样的情绪闪过,却很快恢复如常:“哼,那是自然,除了你,这江湖迟早会有人能与我一较高下。”
此时,擂台之上的比武已进入白热化阶段,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震天。
但李莲花与笛飞声却似置身事外,沉浸在他们自己的世界里,一个心怀往昔,淡然处世;一个痴迷武学,执着未来。
而他们之间那微妙的情谊与羁绊,如同这江湖中的一股清流,在血雨腥风的武林之中,悄然流淌。
李相夷本在台下悠然自得,可笛飞声那满是轻视的目光,如芒在背,令他心中的骄傲与怒火瞬间被点燃。
他银牙紧咬,足尖轻点地面,整个人仿若一只矫健的白鹤,冲天而起,衣袂飘飘之间,已稳稳落在擂台之上。
此时,上一任擂主血域天魔刚连败十余人,正下场休憩。李相夷手持少师剑,身姿挺拔如松,那剑在阳光之下闪烁着凛冽寒光,恰似其主人此刻的眼神。
他目光凌凌,仿若寒星,缓缓扫过台下那一张张或惊愕、或期待的面庞。
“在下李相夷,接受各位英雄的挑战。”
其声清朗,如洪钟大吕,在擂台四周回荡。只见他一袭白衣胜雪,黑发高高束起,随风肆意飞扬,那清冷贵气的模样,恰似从画中走出的绝世少年郎。
台下不少女子见之,皆不禁芳心暗许,一时间,议论之声此起彼伏。
“哇,这个小公子,长的可真俊俏,不知可有意中人呢?”一位妙龄女子红着脸,轻声与身旁女伴说道。
“就是呀!这位李少侠年纪轻轻,如此不卑不亢,举止有礼。”另一位女子眼中满是倾慕,不住点头。
“对呀!这位李少侠,通身的气质可真洒脱,果真是人中龙凤。”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皆是对李相夷的赞美之词。
李莲花等人在台下见此情形,不禁掩唇偷笑,心中暗自感叹李相夷这副皮相着实有着颠倒众生的魅力。
然而,在人群之中,肖紫妗却满心不服气。他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乔婉娩,却发现阿娩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李相夷身上,那眼神中的倾慕与欣赏,让肖紫妗妒火中烧。
那妒火和杀意仿佛要凝为实质,他怒喝一声,手执破军剑,身形如电,径直杀向擂台。
李相夷只觉一股凌厉剑气扑面而来,当下不敢小觑,身影一闪,如鬼魅般侧身避开这汹涌的功力。
他刚稳住身形,正欲开口询问来者何人,却见那人毫无礼数,一言不发,直接举剑再度疯狂杀来。李相夷年纪虽不大,但那骨子里的骄傲与倔强让他脾气瞬间上来。
只见他冷哼一声,少师剑瞬间出鞘,剑鸣之声响彻擂台。电光火石之间,他施展出精妙剑招,那剑影仿若漫天繁星,令人眼花缭乱。
肖紫妗只觉眼前一花,手中破军剑便已被击飞,整个人也被一股大力震得连连后退,最终瘫倒在擂台边缘,满脸惊愕与不甘。
乔婉娩见肖紫妗落败,心急如焚,莲步轻移,匆匆上前行礼阻止。“李少侠,我的这位朋友技不如人。”
“我们认输,还请少侠手下留人。”
她柔弱的身子如同一道纤细却坚韧的屏障,将肖紫妗护在身后。
那嗓音恰似春日微风,轻柔婉转,面容更是姣好如画,眉如远黛,目若星子,唇若樱桃,肌肤胜雪,令在场许多人都不禁为她的美貌而惊叹,心底暗赞这姑娘好生漂亮。
李相夷见状,心中一凛,连忙撤下内力,那汹涌澎湃于剑身的劲道瞬间消散于无形。
他执剑抱拳行礼,身姿挺拔,态度谦和:“乔姑娘不必担心,在下没有恶意。你的这位朋友,你快带他下去疗伤吧!”
其眼神清澈而真诚,丝毫没有胜者的傲慢。
乔婉娩温柔浅笑,如春日暖阳破冰,令人心生暖意,她连连点头致谢。此时,在他们身后的纪汉佛、石水等人,赶忙快步上前将肖紫妗扶起。
肖紫妗却仍是满脸怒容,目眦欲裂,他心中对李相夷的恨意如熊熊烈火燃烧不息。
在他看来,李相夷这个突然出现的家伙,不仅在擂台上抢了他的风头,更让阿娩对其青睐有加,此仇不报,他难消心头之恨。
他虽被众人搀扶着,目光却如淬毒的利箭,死死地钉在李相夷身上,仿佛要将其洞穿。
李相夷似有所感,微微侧目,目光与肖紫妗那充满恨意的眼神交汇,他轻轻叹了口气。
在这江湖之中,因名利、因情仇而起的纷争从未停歇,他本无意树敌,可往往事与愿违。
他望着乔婉娩离去的背影,心中泛起一丝涟漪,这女子的温柔善良与勇敢,令他颇为动容。
而乔婉娩,在搀扶着肖紫妗渐行渐远之时,亦忍不住回首望向李相夷,那眼神中有着感激,亦有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李相夷缓缓收回目光,不再去看乔婉娩离去的方向,他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少师剑。
此时的擂台之下,仍有诸多挑战者跃跃欲试,他们望着台上那白衣如雪的李相夷,眼中既有对其威名的忌惮,又有想要一战成名的渴望。
李相夷轻喝一声,主动出击,少师剑在他手中化作一道银芒,如蛟龙出海般迅猛。他施展出凌厉的剑法,剑招连绵不绝,似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与一位手持长刀的大汉交锋时,他身形灵动,剑走偏锋,巧妙地避开长刀的锋芒,而后剑尖轻点,如蜻蜓点水般在长刀刀身上连点数下,那大汉只觉手中长刀传来一阵酥麻,险些拿捏不住。
紧接着,李相夷一个转身,剑随身动,剑刃贴着大汉的咽喉划过,带起一丝凉意,大汉惊恐之下,连退数步,弃刀认输。
又有一位使双剑的年轻剑客飞身而上,双剑如灵动的蛇信,左右夹击。
李相夷却不慌不忙,少师剑在他手中舞成一团光影,密不透风,将那双剑的攻势尽数化解。
他瞅准时机,脚下轻点,整个人如鬼魅般欺身而上,少师剑从双剑的缝隙中穿过,直指年轻剑客的胸口,年轻剑客大惊失色,想要躲避却已然不及,只能无奈作罢。
然而,连续的战斗让李相夷渐渐感到力竭。他的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打湿了他那原本洁白如雪的衣衫。
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每一次挥剑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他心中那股倔强与骄傲支撑着他,又勉强击败了几位挑战者。
终于,他以胜者之姿暂时走下擂台。此时的他,早已没了初上台时的潇洒从容,满头大汗,衣衫不整,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两侧。
他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缓缓回到李莲花他们身边。
李莲花、笛飞声和方多病三人正站在台下一角,见李相夷归来,他们眉眼含笑,脸上没有一丝担忧之色。
李莲花似是早已料到李相夷能够应对这一切,他双手抱胸,眼神中带着淡淡的戏谑与欣慰;
笛飞声则是一脸傲然,在他眼中,李相夷本就该有此等实力,这点挑战不过是小菜一碟;
方多病更是满脸兴奋,仿佛台上的战斗让他也热血沸腾,他朝李相夷竖起大拇指,笑道:“李相夷,你可真是厉害,这一场下来,可把那些家伙打得落花流水。”
李相夷看着他们三人这般模样,心中既无奈又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