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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京城南,暮色四合。

太白酒楼的酒香似乎还缠绕在曹德庸的衣袍之上,他面色带着一丝酒后的酡红,脚步虽稳健,却也透着几分微醺的慵懒,回到了这座略显清寂的小宅院。

梧桐树的叶子早已凋零殆尽,光秃秃的枝干在寒风中显得格外萧瑟,映衬着这冬日的冷冽。

曹德庸望着这了无生机的景象,不由自主地拢了拢衣袖,低语一声:

“今年的凛冬,怕是不好过了。”

身后的管家黄老,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为他披上一件厚实的棉衣,关切道:

“老爷,天寒地冻的,您以后上朝,可要记得多带件衣裳,免得受了寒。”

曹德庸闻言,笑了笑,摆手道:

“无妨,喝了点酒,身上暖和着呢,再说了,我好歹也是臻象宗师,区区严寒,算得了什么,这大乾又不是苦寒漠北,冻不死人的。”

管家也跟着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更深了些,又问道:

“老爷,晚饭已经备好了,您看?”

“你们吃吧。”曹德庸摇了摇头,拒绝了晚饭,对于他们这些修士而言,辟谷早已不是难事,但一日三餐,更像是一种习惯,一种对凡俗生活的保留。

这座尚书府邸,出乎意料的空旷冷清,只有两个丫鬟,一位厨娘,加上他和一个老管家,寥寥数人,实在难以想象,这竟是位高权重的礼部尚书,更是垄断党派核心人物的府邸。

“晟儿那小子,在学府里表现如何?”曹德庸踱步到火炉旁,将手中的酒壶放在炉子上温热,随口问道。

管家黄老,从一旁的食盒里取出一些精致的糕点和坚果,恭敬地递给曹德庸,一边回禀道:

“少爷聪慧是聪慧,也颇为机灵,在学府里也知道背靠天地会,和那些同窗抱团取暖,生活上倒是没什么妨碍,只是…只是修行上,被那些同龄人,一个个地都超越了。”

曹德庸接过糕点,拈起一块放入嘴中,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

“无妨,中规中矩就好,不必强求,那些所谓的天才,看着光鲜亮丽,仿佛注定要称尊做祖似的,但事实往往恰恰相反。”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幽深起来,仿佛能洞穿世事,继续道:

“修行之路,过快则夭,境界越高,看似强大,实则距离死亡也就越近,他们不过是与重暝博弈的…备用棋子罢了,难有什么好下场。”

身居朝堂高位,站在大乾王朝权力漩涡的最中心,很多事情,曹德庸都看得比谁都透彻,也更加心惊。

管家黄老闻言,心中一凛,多年侍奉的经验让他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试探着问道:

“老爷,您是指…人屠许知易?”

曹德庸轻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不屑道:

“他?”

“还不够格!”

他放下酒杯,眼神示意管家靠近一些,压低声音道:

“和你说说也无妨,但切记,不可外传半句,人屠的定位,其实不过是个挡箭牌罢了,各方面的挡箭牌,挡五姓七望的明枪暗箭,挡漠北蛮夷的杀局侵扰,挡朝堂群臣对陛下逼婚的压力,他不能,也没资格,真正走到棋局的中心。”

“真正在棋局上与重暝博弈的,唯有那天命九子!而九子之中,又以江浩渺最为…特殊。”

“就在今日凌晨,江浩渺那小子,竟然一举突破凌霄境,直接迈入了仙六上境,当真是个妖孽,无需渡劫,便能轻易破境,若非陛下有意放出消息,恐怕无人知晓。”

曹德庸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一丝忌惮,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瞧着吧,江浩渺这般锋芒毕露,结局…肯定不会太美丽。”

主仆二人,就着温热的酒,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言语间充满了对朝局的洞悉和对未来的隐忧。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同僚府邸的一名下人,神色慌张地闯了进来,语气急促而压抑,仿佛带着某种不祥的预兆:

“曹大人!我家老爷托我带句话,‘水火侵掠、草木不生’,让您…赶紧做好准备!”

说完,那名下人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张面具戴上,遮住了面容,头也不回地匆匆告辞离去。

管家黄老,满脸茫然,完全不解其意,疑惑地看向自家老爷,却发现曹德庸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吓人至极。

“黄老。”

曹德庸原本阴沉的脸色,突然又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惊惧只是错觉,他端起温热的酒杯,轻抿一口,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得有些异常:

“我记得你今年八十有三了吧,在我曹府也效力了五十多年了?”

管家黄老,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但还是恭敬地点了点头,眼眸中浮现出几分怅然之色:

“是啊,老爷。”

“我记得三十岁那年,夫人突发恶疾,当时老爷尚且只是个县令,是您慷慨解囊,拿出所有积蓄,替我支付了药费,夫人才能捡回一条命,从那时候起,我就一直追随在您身边,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二心。”

曹德庸染上一丝暮凉,笑道:

“人生真短,也真无趣。”

“收拾收拾东西,马上就走吧。”

管家黄老闻言,心中更加惶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道:

“老爷,您这是做什么?老奴对曹府的忠心,日月可鉴!”

曹德庸没有理会管家的惶恐,只是从衣袖中取出一枚古朴的储物戒指,放在桌面上,轻轻一推,送至管家面前:

“这里面,有一整条仙品灵髓,足够你后辈子孙修炼所用,记得埋在你家祖宅之下,可保百年仙气充盈,世代子孙,人人皆可踏上修行之路,还有三件仙七品阶的仙宝,以及一块仙六品阶的道家符箓,足以替你的家族,抵挡数次灾难。”

他顿了顿,继续道:

“金银钱财,我没有细数,但铺满百亩良田,想来应该不成问题,功法神通,也有一百多部,足够家族子孙修行所用。”

“拿着这些东西,有多远走多远,改名换姓,从此以后,永远不要再回帝京城。”

听到曹德庸的话语,管家黄老彻底愣住了,呆若木鸡,片刻之后,才猛然醒悟,一把扑跪在地上,老泪纵横,声音哽咽道:

“老爷!这…这究竟是为何啊!是不是…是不是有大难将至?若是如此,老奴誓死也要与老爷共进退!生是曹家奴,死是曹家鬼!”

曹德庸闻言,眉头微皱,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赶紧走,不要多言,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我最讨厌愚昧的犟种。”

管家黄老知道曹德庸的脾气,一旦决定的事情,绝不会轻易更改,他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颤抖着双手,捡起桌上的储物戒指,对着曹德庸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老爷,老奴斗胆,能否请老爷告知,究竟是何人,想要迫害您?”

“你还想报仇不成?”曹德庸闻言,哑然失笑,摇了摇头,骂道:“糊涂东西,快滚,真是个十足的蠢货。”

管家黄老却神色坚定,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曹德庸,沉声道:

“一代人完不成的事,就两代,三代,子子孙孙无穷尽也,总有机会的!”

“滚!别逼我发火!”曹德庸怒声喝骂,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悲凉。

……

……

待遣散了府中所有的下人。

曹德庸立刻取出传讯符箓,神色凝重地告知在三圣学府的儿子曹晟,大祸将至,让他立刻返回家中。

做完这一切,他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正厅之中,继续温酒,慢条斯理地品尝着桌上的糕点,神色平静,仿佛即将到来的不是灭顶之灾,而是一场寻常的家宴。

“水火侵掠,草木不生……”

他喃喃自语,重复着那句暗号,这是垄断党派之间约定好的,一旦面临灭顶之灾,便以此暗号互相告知,提前做好应对准备。

“会是谁呢?陛下?国师?亦或是……那几个老不死的?”

曹德庸缓缓起身,走到内堂,换上庄严肃穆的朝服,又对着镜子,一丝不苟地梳理着须发,整理着衣冠,眼眸之中,重新焕发出抖擞的神采,如同即将奔赴战场的老将,凝视着府门外的街道,静静地等待着命运的降临。

一息,两息……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突然,一阵清晰可闻的哗啦啦声响传来,那是刀鞘撞击甲衣的清脆声响,伴随着沉重而密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如同死神的脚步,正在缓缓逼近。

“来了。”

曹德庸眼神透过中堂、穿过庭院,径直投向府门之外,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来的一切。

府门被轰然撞开,数百名身着黑色铠甲的禁军,如潮水般涌入曹府,为首之人,正是身形魁梧,面色冷峻的禁军统领尉迟恭。

不止如此,数十名御廷卫,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屋顶之上,将曹家府邸团团围住,他们身上散发着强大的气息,赫然都是登仙境之上的高手,隶属于四大营——陷阵营!

“末将尉迟恭,参见曹尚书!”尉迟恭淡然道。

几乎在同一时间,空间一阵扭曲,身穿紫色官袍的蔺左相,如同瞬移般横跨空间,一步迈入正厅之中,对着曹德庸拱手一礼,语气冰冷道:

“曹尚书,得罪了。”

曹德庸目光如炬,扫视着眼前的禁军和御廷卫,却仿佛没有看到蔺左相一般,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冷冷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和傲慢:

“你蔺天河,还没资格审判老夫,让正主出来吧,藏头露尾,难道见不得人吗?”

蔺左相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侧身让开,将身后的人影显露出来,示意曹德庸看清来人。

只见禁军人流缓缓向两侧分开,让出一条笔直的道路,许知易身穿黑袍,缓缓走出,面容沉静如水,眼神淡漠如冰。

他走到曹德庸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语气平静而威严,却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劳烦尚书大人,随我走一趟吧。”

“有些事情,我需要亲自问问你。”

曹德庸眉头紧蹙,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一丝震惊,还有一丝难以置信,他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的许知易,声音略显颤抖:

“是你?”

蔺左相见状,脸色一沉,厉声喝道:

“曹尚书!注意你的措辞!末将需提醒你一句,如今当尊称帝君!”

帝君?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般在曹德庸脑海中炸响,他目光下移,死死地盯着许知易手中那枚散发着耀眼光芒的帝君令,终于彻底明白了一切。

他一直以来都对帝君冕位抗拒至极,为何会在一夜之间态度急转,甚至愿意佩戴上这枚象征着至高权力的帝君令?

为了谁?

为了他曹德庸吗?

这个念头一出现,便如同野草般在曹德庸心中疯狂滋长,他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浑身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一般,再也无法保持之前的平静和镇定,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对着许知易,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声音嘶哑:

“微臣……曹德庸……”

“参见……帝君陛下!”

他终于明白,自己彻底完了!曹家也彻底完了!

以往,垄断党派之所以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拿捏许知易,就是仗着他始终不愿承认自己是帝君。

可一旦他戴上帝君令,真正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帝君,再衬上“人屠”这个血淋淋的名号,他将彻底摇身一变,成为大乾王朝最锋利的刀,最冷酷的刽子手!

许知易眼神森冷,负手而立,俯瞰着这位权倾朝野,如今却跪在自己眼前的礼部尚书,只是淡淡地丢下一句,语气冰冷至极,不带一丝感情:

“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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