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说你在这又不帮忙,还占地方,不大好吧。”
辰峰现在感到更加头疼了,这位大小姐不知又怎么想的,明明可以在沙发上舒舒服服地休息和吃零食,却非要跑过来挤在一起。
平时也就算了,我这是在洗衣服诶,小姐,难不成你还有看别人洗衣服的癖好?
这可能有些解压,但是真的不奇怪啊!
“谁……谁说我不帮忙啦,明明……明明我刚刚还帮你递东西呢。”
对于辰峰的说法,身旁的大小姐明显不是那么的认可,鼓着脸反驳道。
“姐,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些东西本来我伸伸手就能够到,现在是因为你把它挡住了,我才需要你递一下。”
“啧”,好像有点道理。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
“姐,你有心帮我,我非常的感谢,但不是我说你,你从小到大真的自己洗过衣服,知道衣服怎么洗吗?”
“……”
女人沉默,而且开始咬起手指甲,似是真的在思考她真的有没有洗衣服的经历。
那估计是没有的。
“姐,你就别想了,这种事情都是佣人做做的,你身为大小姐,怎么会跟我们这样层级的人有共同的经历呢。”
“磕打”,兴许是指甲被啃穿了,牙齿间清脆的敲击传出。
“是吗?”
语气有些古怪,使得辰峰不得不考虑自己是否又说错了话。
“当……然。”
感觉也没有啊。
她是富婆,和自己这种平民过得生活不一样不是很正常吗。
可是这女人……
“芳姐,这里真的没你什么事情,你还是回沙发上吧,我这边也就俩……两件睡衣,一下就好,待会儿我们再……”
气氛有些焦灼,辰峰得赶紧做些什么。
可是话才说到一半,鼻尖便触到了一股轻柔的幽香。
“阿辰,你真觉得,我们之间不会有共同的经历吗……”
坏了,称呼换了,这女人不对劲。
辰峰湿漉漉的双手从洗衣池中抽出,却反被芳菲抓住。
她纤细修长的手指轻巧地一滑,温柔地穿过他的指缝,接着轻轻地一捏,两人的手掌便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芳姐,这是……”
辰峰意图向后退去,但是女人步步紧逼,直至靠至墙角。
女人再往前一步,紧扣的双手压缩着二人的手臂,直至手臂与手肘完全交叠,压缩至辰峰的胸口。
“阿辰,你能回答我吗……”
“……”
这要怎么回答呢。
男人沉默,女人泛笑。
如春风拂面,似秋月映水。
一双柳叶眼中似有一片能映现灵魂颤动的湖泊,使脑中万般的思绪,为另寻解脱,皆投入秋波深处。
“阿辰~”
水糯琼浆般的面皮上浮着淡淡的微红桃花。
要是不回应的话……
她轻合上双眼,脚尖微微踮起,润红的嘴唇逐渐贴近,最终在目标前一寸停下。
在最后一刻,她还是放下了索取的想法,她想等,等待阿辰自己在这道题上填下答案。
填下那个意味着旧故事的终局与新故事的开端的答案。
那个她所期望的答案。
那个她可以为其抛弃所谓金钱,所谓地位,所谓阶级,所谓一切的答案。
两人的脚尖已经抵触,似乎连呼吸也逐渐开始同频。
他的头颅开始倾侧,重心也似乎开始前倾。
爱?抑或不爱?此刻已然没有掩藏的时机。
她好像赌对了,那么接下来,就该领取赌对的赏金了。
来吧,阿辰,再靠近一些……
“哥!”
突然,一声响亮的呼唤声传来,撕裂了周遭的一切,也盖住了一些其他的声音。
原本紧扣的十指被松开,奔向她的目标也相互错过。
“不好意思,芳姐。”
她的嘴唇最终贴在了辰峰的肩头,而辰峰却在她的耳旁轻声致歉。
二人轻轻拥抱之后便迅速分开,辰峰绕过她,逃也似的溜出了卫生间,独留她一个人在原地陷入呆滞。
该死的……就差那么一点。
都忘记了他家里还有个妹妹。
这回有些失策,看来下回要找个隐秘点的地方。
不过这次试探的结果却是着实令人满意。
姐就说嘛,有姐姐这么一个般般入画,俏丽如……什么之桃的女子在侧,就是个枯木也得开出花来。
之前还藏得挺好的,好在自己技高一筹,终究还是给自己试出来了。
呵呵,和姐斗,小老弟你还是太嫩了呀……
……
……
淦,这女人,这女人是真不对劲。
哥们把你当老板,结果你居然想泡员工,难不成有钱人都好这一口吗?
辰峰轻合上卫生间的门,扶了扶额头。
这一天天的,我图的只是钱,不是色啊……
他的思维有些混乱,但脚步还是坚定且快速地朝侧卧走去。
最近也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先是青梅转性,后是这家伙……
这不太对吧。
合着哥们是拿命去氪桃花了?
等等,那这么说来……
侧卧的门被推开,门内的少女正坐在床上,头发披散,铺至腰间。
“哥~,家里是来客人了吗”
乌黑澄澈的眼眸中透露着单纯与无知。
“嗯。”
辰峰摸摸鼻子,打消了自己略显可笑的想法。阿妹这才多大,怎么会想到她身上去呢?
疑似是有些想端铁饭碗了。
“是姐姐吗?”
“是的。”
暂时抛去多余的想法,辰峰走近,替她理了理头发,撩起一缕少女那柔顺却略带油腻的发束。
应该有几个月没剪了,到时候得带她去一下理发店。
“哥~,还没洗头呢,油。”
少女明显有些抗拒,有些不开心地甩了甩头,但是最后还是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角。
“哥,能带我去卫生间吗。”
“当然可以。”
如昨日一般,小霜简直就是一只可爱的考拉。
“可以走了吗。”
“可以了。”
于是辰峰就带着她走出了侧卧,结果正好碰见刚从卫生间中走出的芳菲。
“啧”*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