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力可真是害人啊!”时阳用埋怨的眼神看了看身边的小爱。
“主人你怎么这样?!爱神幻想可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能力呢。”小爱不服气。
豆蔻费劲的贴上来,时阳觉得是自己的能力在作祟。
在时阳眼中,自己有什么所谓的魅力吗?至少时阳自己觉得是没有。他一直都觉得,如果一个女孩对自己很温柔、很热情,那她一定是对谁都一样。时阳考虑男女之间的事情不喜欢把自己放在一个特殊的位置上,要始终相信自己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豆蔻都很惊讶,灯关了,黑灯瞎火的台阶上,穿的性感妖娆,热情贴上来的女子竟然有人能拒绝?
“哥哥可真是不解风情啊!”豆蔻气呼呼的捂了捂大衣,又是委屈又是气愤:“怎么?嫌弃我们?那些女学生留你,你就答应,我们留你你就不答应,现在倒贴了,还一副避之不及的样,我们就那么不堪入目?!”
豆蔻的声声质问,其实带着对自身身份浓浓的自卑,她们对时阳有些好感,可是时阳的区别对待刺痛了这些风尘女子的心,更刺痛了她们仅剩的尊严,让她们在这战乱时代显得更加低贱……
“……”时阳脸色有些为难,他不知道自己的无心之举会让这些女子们这样想。
“我从没这么认为过,我一直觉得你们也是人,大家都是人,确实,身份会有差别,但说到底,不过都是苦苦在底层挣扎的人民群众。”
“说的好听,你是那么做的吗?”豆蔻被时阳“冠冕堂皇”的话气哭了,她讨厌只会说漂亮话的人,因为逛窑子的,太多太多都是只会说漂亮话的读书人,更别说是时阳区别对待在前了。
“你以为我们是自愿干这个的?”说着,豆蔻眼角竟是落下两行清泪,在那白嫩肌肤上是如此晶莹,狠狠地剜了时阳一眼,豆蔻边擦着泪边跑开了。
“如果我的行为让你们觉得是我看不起你们,我道歉,这只是误会。”时阳微微一闪身就堵在了豆蔻面前。
“你让开!我懒得听你解释!”豆蔻就连生气的样子都带着娇娇的味道,秦淮河畔的风尘女子们总是这样多彩动人,不过时阳没心情去欣赏。
轻轻地歌声传来,时阳敏锐的听觉第一时间就听到了。脸色渐渐落寞下去,时阳慢慢为豆蔻让开了路。
豆蔻有些奇怪,怎么时阳突然变得好像很伤感?顺着时阳的目光望去,在不远处的偏室,女学生们似乎围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什么。
“哼!”看到时阳被女学生们吸引了注意力,豆蔻更气了,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但这一次,时阳却是一点都没有阻拦她,只是立在原地,像是木雕一般。
“女学生女学生,眼里只有那些女学生!”豆蔻心里刚恨恨的想道,耳边就传来了女学生们围在一起传出的微微歌声。
祈祷的空灵歌声并未传出多远,豆蔻也只是听到一点而已,回过头却只见……时阳在悄悄的望着,可望着望着,之前一直觉得温和的男人竟是落下了眼泪?
他也会哭吗?为什么?豆蔻不禁在心中暗想,之前女孩之间的嫉妒、吃醋,在此刻竟是消散了,她开始有点好奇时阳为什么这样。
或许是想到了为救这些女学生而死的战士们,又或许只是看到这些女学生们还活着就一切都值了?
气消了的豆蔻重新轻轻走回了时阳身边,对时阳这个之前在战场上宛如钢铁一般战士的眼泪,豆蔻好奇、不解但更多的是无措,毕竟时阳看起来很难过,说到底时阳也是她们的救命恩人,一向心软的豆蔻也不忍心这样看下去。
“你到底怎么了嘛?”豆蔻摸出手帕,轻声问道,还伸手为时阳擦拭着泪水。
“你们,无论是这些女学生们,还是你那些姐妹们,千万不能落在岛国人手里,不然……不然……那些战士们就白死了……”说到最后,时阳紧紧咬着牙,泪水却更凶了几分。
他很痛心、很难过,心里跟刀扎一样,女学生们纯净、空灵的歌声在这个时代下,让时阳想起曾看到过的那一幕幕历史书中的惨像。他的泪,是为了这些本该注定被蹂躏致死,却“死里逃生”的风尘女子而流,也是为了更多在侵略战争中饱受侵害的女子们而流。女学生们的歌声勾起了时阳心里最不愿意承认的事实,自己对于所有华夏人民遭受的苦难无能为力。
“我从没有看不起你们,好好活下去吧,总有一天,一定也能重获‘自由’的。”时阳带着点点泪光,却是挤出了一个笑容,随后没有再与豆蔻纠缠,时阳背对着豆蔻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
而豆蔻,看着时阳的背影,眼中满是懊悔和心疼,她这才想起来,时阳他们为了多救那些老百姓,绝大多数人都已经死在了战争中,活着逃到教堂内的,只有两个,不,一个半人。明明没了那么多弟兄,自己却还在这无理取闹,搞那些小女人之间争风吃醋的无聊把戏,可是太过分了。
豆蔻落寞的回了地窖。
本以为豆蔻自告奋勇出去,落寞的回来是被时阳羞辱了,义愤填膺的众姐妹刚想吐槽挖苦时阳几句,还没等大家说什么,豆蔻就把自己的见闻说了出来,风尘女子们听后都沉默了下来。
最后,玉墨先起身为李教官又擦了一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