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最后没办法,只能甩了两根银针到对方的身上,这才让对方平静了下来。
想了想,又掏出一碗水来,里面加了一点灵泉水的。
“前辈,喝口水吧。”
那人此时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癫狂,不过看向云依的眼神依旧带着灼热,但是却乖巧了许多:“妙儿让我喝我就喝。”然后接过去就咕咚咕咚两口喝光了。
云依伸手刚想将碗拿回来,结果对方直接一扔。
云依庆幸刚才是用的农村的粗瓷大碗,要是给他一个青花瓷,那得多可惜啊。
兴许是灵泉水起了作用,老头在噗噗的放了几个屁后,眼神开始变得清明了起来。
云依捏着鼻子叹气,自己这是何苦来着?
“我在哪里?”灵泉水还是挺管用的,起码让老头的神智恢复了一些,但是恢复了神智后,显然是不记得之前的事儿了。
“前辈,这里应该是镇北侯府的地下室。”云依看着他,“你被囚禁了,刚才在发疯,是我救了你。”
“妙儿?不,你不是妙儿,你是谁?”老头再次震惊的看着云依。
“我叫云依,齐妙儿是我娘。”
“你是妙儿的女儿?你……这么大了?你……”老头竟然哭了起来。
“前辈,你先别哭啊,你得告诉我你是怎么回事吧?”
老头一听随即抬手擦了一把眼泪,那锁链也跟着哗啦哗啦的响了起来:“我叫莫离。”
他的故事很简单,原本跟齐妙儿两情相悦,但是他更痴迷武学,十六年前,为了争夺武林盟主的宝座,辜负了齐妙儿,等他真的打败了所有的人回来找人的时候,发现齐妙儿已经离开嫁人了。
没了爱人,就算得了盟主的位置也觉得空虚,所以,他就开始四处寻找齐妙儿的下落,这一找就是十年,终于让他知道了齐妙儿嫁到了京城,但是京城太大,从哪里找根本就无从下手,就是这个时候,他遇到了白建明。
原本以为是遇到了个朋友,结果白建明知道他手里有真武秘技和宝藏图,就在他不设防的情况下,将他囚禁了,开始不过是要秘技,后来却给他下了药,控制了他的神智,让他成为了一把刀。
莫离抬手捂住了脑袋:“我想对抗的,可惜我对抗不了,我清醒的时候想死的,可是却又不甘心,我想见妙儿,我想跟她解释想说对不起……呜呜……”
云依叹口气:“我娘已经死了。”
“什么?”
“我娘……嫁的是承恩伯,但是那家伙宠妾灭妻,陷害我娘说她私通侍卫,然后我娘就跳河自尽了。”
“怎么可能?她……”
“有什么不可能的?”
“那你……”
“我娘死了之后,我就被那扶正的伯夫人迷倒后交给了人贩子,然后我就被卖到了这边给人当媳妇了。”
莫离的眉头皱的跟什么似的,甚至更加暴怒:“他怎么敢这么对你?他怎么敢?”
“行了。”云依急忙摆手打断了对方的暴躁,“你在这里吼有什么用?”
莫离忽然就泄了气。
“想不想出来?”
“啊?”莫离一愣。
“你就这智商,是怎么当上武林盟主的?”
“前,前盟主。”
“哦,就是你怎么当上前盟主的?”
莫离沉默。
“我的意思是,你想不想出来,我救你出来,还能治好你的伤。”
莫离的眼睛一亮,但是很快就摇摇头:“我不能出去。”
“你还想给白建明当杀手?”
“不是,因为我强行对抗他的药物,走火入魔了,他就废了我的武功,但是我的脑子会经常的不清醒,我怕伤了你,所以……”
“刚才你就在发狂,是我让你清醒的。”云依笑笑,“我说了会治好你的伤,包括你身上的伤也包括你脑子的伤。”
“真的?”
“骗你干嘛?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以后得听我的啊。”
“我……”莫离想拒绝,想说一个大男人凭什么听女人的?但是当对上那双跟妙儿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月牙一样的眸子的时候,脑子里就响起了当初女孩子娇俏的声音。
“莫离哥哥,你亲了我,以后就是我的人了,以后要听我的啊。”
云依看着对方又开始失去焦距的眼睛,急忙摆摆手:“怎么样啊?”
莫离回神:“好,我听你的。”
“可不准反悔啊,否则就算你功夫再高,我也能对付你的。”
“不会反悔。”莫离摇头,这是妙儿的女儿啊,就跟他的女儿一样,他听女儿的话不丢人。
云依围着笼子转了一圈,竟然没发现有门,最后发现那笼子上面竟然有铁链吊着,先刚要让人出来,就要将笼子拉起来。
又要找机关了。
这感觉就像是在现代的时候玩密室似的,还挺有意思的。
“那机关在那边的墙上。”莫离却指给了她,“那块木头后面,只不过需要破译。”
“破译?”云依来了兴致,走到了旁边的墙边,将墙上的一块木头扭开,但是当看清后面墙上的图案的时候,瞬间瞪大了眼睛,“窝草,这是谁设计的?”
那上面写着的是π约等于三点,后面是四个小方块。
而下面是一个大方框,里面刻着十个阿拉伯数字。
“这个王府据说是前朝留下来的,至于谁设计的,不知道。”莫离摇摇头。
云依了然了,设计这机关的应该也是一个穿越者,如果猜的不错的话,还应该是个理科生。
随即抬手在大方框里按下了一四一五。
然后就听见哗啦哗啦的锁链开始抖动的声音。
很快,上面的滑轮开始转动,铁链绷紧后,将笼子给吊了起来。
只是,莫离身上还有铁链拴着,想要出来还必须将铁链弄开或者弄断才行。
云依走了进去,皱着那铁链皱眉:“这玩意儿还真的不好弄啊。”
“依依,看见那边的墙上了吗?”
云依扭头看过去,只见墙上有一个剑柄,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那里难道是插了一把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