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古董收藏馆已在紧锣密鼓地筹备开业事宜,楚氏集团递交的相关申请也早就顺利获批。
按照计划,除了传国玉玺,其余的各类藏品都将面向公众进行展出。
在楚妗安看来,皇宫里的这些珠宝,如今放在这里,在天灾的大背景下,就如同废铜烂铁一般,毫无实际用处。
倒不如让它们在收藏馆里,充分展现出自身所有的金贵价值。
祁渊听着楚妗安这番明显是在宽慰自己的话语,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忍不住轻笑出声,随后点头,应道:“好。”
楚妗安再次将目光投向这个院子,眸中不经意间闪过一丝纠结之色。
思索了片刻后,她缓缓说道:“你继续住在这院子的主屋吧,我去东厢房住。”
在她的考量中,东厢房阳光更为充沛,尽管当下天气炎热,但东厢房的通风条件更佳。
她实在不想长时间处于闷湿的环境里,毕竟她清楚,那样的环境待久了,迟早会患上肺病。
祁渊听到这话,立刻单膝跪地,神色诚恳地说道:“神女,此事万万不可!东厢房虽阳光充足,但主院实际上更为凉爽,而且通风也足够良好,更适宜居住。”
楚妗安刚要张嘴说些什么,却被祁渊打断。祁渊接着说道:“此次前来京城,我是隐藏身份的,若被他人瞧见我住在主院,恐怕会对我们后续的行动造成不利影响。”
楚妗安微微一顿,嘴唇动了几下,终究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无奈地应道:“好吧。”
她沿着那蜿蜒的羊肠小道缓缓前行,越过那座拱形门,正朝着房间的方向走去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脚步戛然而止,转身问道:“将军们的住处要怎么安排呢?”
祁渊神色沉稳,声音低沉有力地说道:“将军们会由暗卫带领着去宫外安置,等将军们都安顿妥当之后,沈翊礼便会前来与我们会合。”
楚妗安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暗卫在京城的权力竟然如此之大吗?居然能够在行宫里来去自如。
不过,她虽然心里好奇,但终究还是忍住没有问出口。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并非好事,她并不想轻易卷入权力纷争的漩涡之中。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沈翊礼扒在城墙上,看着底下累得气喘吁吁的季风,心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忍不住咬牙切齿地说道:“季风将军!你到底怎么回事?莫不是平日里日子过得太过安逸舒坦,连轻功都生疏得不会施展了?不过是翻个墙而已,怎么就这么费劲!”
季风一脚用力蹬在旁边的树上,一只手死死地攥住树枝,憋得满脸通红,大声回应道:“这可不是普通的墙啊!这可是行宫的宫墙!修得这般高耸,也就你和殿下轻功卓绝,能够轻轻松松地翻上去吧!”
他一边使劲往上攀爬,嘴里一边还不服气地嘟囔着:“皇上非要把行宫建在半山腰,就怕野兽来袭,结果把这墙修得这么高,实在是让人无语至极!”
沈翊礼强忍着心中的不耐烦,可最终还是没能按捺住。
因为身形比季风还要魁梧笨重的虎将军都已经顺利翻上城墙,正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热闹,而季风却还挂在树上,那模样活脱脱像个吊死鬼。
沈翊礼无奈地说道:“我们先走了,你就慢慢折腾吧!”
季风一听,心里着急得不行,双脚疯狂地蹬着,努力想要上去,只是那姿势实在有些滑稽可笑,惹得周围的士兵们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虎将军更是笑得喘不上气,大声喊道:“季蛤蟆,加把劲啊!努力往上爬!哈哈哈哈哈哈哈。”
季风气得哭笑不得,这简直就是对他的侮辱。一气之下,他猛地一蹬,终于成功翻上了城墙。
他站稳后,极为不屑且鄙视地瞪了虎将军一眼。
沈翊礼看了看四周,提醒道:“快到巡逻的时间了,我们得尽快离开。”
季风此时却心生疑惑,他们进来的时候可是被宫内的人看得清清楚楚,就这么翻墙出宫真的可行吗?
于是说道:“我们这样会不会……”
沈翊礼皱着眉头打断他:“别废话了,现在神女和殿下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皇上哪有心情管我们。行宫不比皇宫,御林军人数本就稀少,我们得尽快出去。”
紧接着又说道:“就算皇上注意到我们,你觉得他敢去质问神女吗?”毕竟他们可是和神女一同进入行宫的人。
季风听后,不禁赞扬地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殿下的弟弟,脑子就是好使,贼聪明。他心里暗自想着,这脑子要是能换给自己就好了。
一旁的冥枭全程抱着膀子,冷眼旁观着这一切。见他们准备出发,便默默在前面带路。
沈翊礼见冥枭已经动身,赶忙跟上,同时冲着后面喊道:“我们得尽快和他们汇合,大家动作快点,跟上!”
季风、虎将军,以及后面少部分跟进行宫的人连忙跟了上去。
这一部分人都是祁渊精心训练的亲兵,此次被带进行宫,就是为了给神女撑场子,每个人都如同锋利的刀刃,实力不凡。
虽说皇帝不认识他们,但行宫的御林军却是认得的。
然而,自天灾发生以来,皇帝的种种荒唐决策早已让御林军们的忠心逐渐崩塌。
不知有多少士兵的亲眷,因为皇帝昏庸的指令而失去性命。
因此,御林军们对沈翊礼等人的行为,直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见,就这么让他们过去了。
只不过,若是从正门大摇大摆地出去,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所以,御林军们都聚集在盘龙宫附近,装作一副格外忠心护在皇上身边的样子,谁也不往赏花园那边去。
就这样,沈翊礼他们一路畅行无阻,顺利抵达宫外,与其余人成功汇合。
—————————
楚妗安来到院子里,走进屋内,不禁感叹这屋里实在是太过素净了。
比起女帝休憩时随便建造的那个小楼,这里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