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楚仪看着赵贤斌在台下跳脚。
“赵公子,郑公子可还什么都没说,你怎么就怕成这样了。”姜楚仪的嘴角上扬,那笑容带着几分锐利和嘲讽,眼神如刀般直直地刺向赵贤斌。
赵贤斌嘴巴微张,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脸上的肌肉因为紧张而微微抽搐。
他的的眼神闪烁不定,额头上的汗珠一颗接着一颗地滚落下来,他下意识地用衣袖去擦拭。
赵贤斌看了一眼郑斯之,目光中充满了威胁和警告,赵贤斌在提醒郑斯之,他的母亲还生着病需要治疗。
郑斯之看了赵贤斌一眼,“禀陛下,这张卷子正是草民所答。一个多月前赵公子找到我,要拿钱买我的的考卷。”
赵贤斌没想到郑斯之竟然就这样出卖了他。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愤怒,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身体因为愤怒而不停地颤抖。
他以为他们两个可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实则郑斯之并非蚂蚱,他是绑在绳上答障眼法。
“你胡说!”
赵贤斌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他举起手指着郑斯之骂道。
声音近乎嘶吼,他的脸色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整个人如同一只愤怒的狮子。
赵审瞪了赵贤斌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赵贤斌察觉到自家父亲的目光,连忙闭上了嘴,他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瞬间蔫了下去,头低得更深了,不敢再与父亲对视。
赵审站了出来帮赵贤斌解释道:“陛下您不能只听信郑斯之的话。”
他声音急切而慌张,他的身体微微弯曲,试图表现出恭敬和谦卑。
“陛下会试的每张卷子都是礼部的官员仔细审查过得,怎可能出现如此纰漏。”赵审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皇帝的脸色,心中忐忑不安。
说起这个姜元昭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抄起桌上的砚台砸向跪在地上赵审。
“你还有脸说这个,赵审,礼部有多少你的人别以为朕不知道。”
“不知道还以为大楚是你赵家的天下了。”姜元昭的声音如雷霆般轰鸣,整个大殿都回荡着他的怒吼。
砚台正好落在赵审的肩上,赵审被砸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他的肩膀上沾满了黑色的墨汁,显得狼狈不堪。
在场的官员见此皆是一惊,随即齐刷刷跪倒在地。官员们的脸色煞白,身体瑟瑟发抖,他们的额头紧紧地贴在地面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陛下息怒。”
尤其是礼部的那群人,背后的冷汗都冒出来了,他们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恐惧。
他们在赵贤斌之案中做了些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陛下,陛下臣怎敢呢。”赵审跪在地上,不停地颤抖着,仿佛筛糠一般。
“赵审你当朕是傻子吗?”
“看看你儿子在殿上答得卷子。”
“你们也看一看。”
姜元昭挥了挥手。
随即太监拿起那张答卷,展开穿梭在众大臣面前。
最后走到赵审面前。
赵审抬起头,看着那张答卷,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上面的答题,同会试那张的水平完全不同。
有没有作弊显而易见。
赵审看到那张答卷瞬间泄了气,他瘫软在地抬头看向姜楚仪。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和不甘,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姜楚仪朝他勾了勾唇,笑容中带着胜利的喜悦和轻蔑,她的眼神冷漠。
这一刻他恍然明白。
这事分明是个圈套,从头到尾都是姜楚仪给他赵家设的圈套。
赵审看着姜楚仪愤然质问道:“长公主殿下不知我赵家如何得罪了您,让您对我们赵家赶尽杀绝。”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姜楚仪,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姜楚仪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脸上的表情仿佛真的不明白赵审在说什么,语气轻松而随意,“赵大人您这是在说什么。”
赵审看着她那张脸,气得牙痒痒。
姜元昭:“来人将这两人给我带下去,封禁赵家不能让任何人进出。”
“朱卿这案子就交由你来吧。”
原本还在看戏的朱令宗瞬间被扣上一个锅。
这样的苦差事又交给了他。
朱令宗心中暗自叫苦,但又不敢违抗圣命。
赵家此事必定会牵扯出不少官员,这事是吃力不讨好的。
“是,陛下!”
朱令宗站了出来接下了这个差事。
食君禄,便要为其谋。
姜元昭在殿试上揭开赵家的真实面目。
一是在警醒这些即将踏入朝的书生,有些事情是他绝不能容忍的。
二是他要让将这件事情散播出去让赵家无法洗白。
“一日之后,殿试的成绩会贴在皇榜之上。” 太监宣读下去。
这场热闹的殿试才算落了幕。
——
姜楚仪一踏出宫殿直接被谢闻拦去了去路。
谢闻高大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姜楚仪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长公主殿下,今日之事可是你做得。”谢闻冷着个脸质问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质问。
姜楚仪笑了笑,“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了,今日之事分明是赵家自食恶果啊。”笑容明媚而肆意,眼中却透着一丝寒意。
谢闻冷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怒,他的语气愈发冰冷,“殿下是在装傻吗,赵审在殿上的那一番话,所有人都听到了。”
“赵审想要拉本宫下水,没想到竟然真有傻子相信了。”姜楚仪白了谢闻一眼。
“谢将军如此着急,难不成你和赵家是同伙。”她的眉毛微微上扬,眼神中带着挑衅和嘲讽。
“你,你在胡说什么!”谢闻脸色瞬变,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愤怒地大声反驳。
姜楚仪勾了勾唇角,“别这么紧张嘛。”
她伸手拍了拍谢闻的肩膀,动作看似随意,却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
早晚也要谢闻也要被她拉下马的。
“我只是不敢相信赵大人会做这种事情而已。”
谢闻拉开与姜楚仪的距离,脸色警惕,他的眼神闪烁不定,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
“既然如此相信赵大人,刚才在大殿之上,谢将军为何不帮赵大人求情。”姜楚仪步步紧逼,眼神犀利地盯着谢闻。
“谢闻承认吧,你就是个怂包。”
“你害怕被牵连不敢在大殿上说话,只敢在本宫叫嚣。”
姜楚仪眯了眯眼睛,眼神如剑般锋利,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刺向谢闻。
谢闻闻言脸色沉了下来,这是被姜楚仪说中了。
姜楚仪的话赤裸裸点出了他那弱小的自尊心。
“你 ——”谢闻的嘴唇颤抖着,想要反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愤怒地瞪着姜楚仪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更加犀利的言语传来。
“承认吧,谢闻,你卑鄙而无耻,口口声声仁义道德,其实最没有仁义道德的人便是你自己。”
“你双标无底线,既想拥有宋月月的温情又想要本宫的权钱。”
姜楚仪的声音愈发尖锐,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不屑。
“你是辜负了两个人的混蛋。”
一句句狠狠地砸在谢闻的心上。
姜楚仪的一步步向前,气势逼人,谢闻则显得狼狈不堪,不断后退。
骂完谢闻,姜楚仪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陆宴怀紧跟其后。
只留下谢闻独自在风中凌乱,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