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发现,这个村里种的最多的就是芹菜。芹菜是她们村卖得最好的菜,所以很多家都种芹菜。
种了土豆以后,连着几天都下雨。海兰说:“老是这样下雨就糟糕了,芹菜就会死,就得补种,成本又增加了。”
有一天,海兰和二狗一块儿到地里去。天还下着毛毛雨,碰到了海兰的邻居,一个30左右的男人。
这个男人打着伞,正在看他的地。
海兰问他:“菜出苗出得怎么样?”
那个人说:“老这么下雨,气温低呀,菜出不来苗。看样子又要补种了。”
海兰说:“你啥菜补种了?”
男人:“芹菜呀,芹菜我都种了两次了,看样子还得补种一次。”
唉,二狗想,农民也不容易呀。他如果不打农药化肥,菜长不好,他哪能挣得来钱?本来农民挣钱,就够不容易了。
二狗无语。心想,以后还是尽量去买有机蔬菜吃吧。
村里分给海兰家有三块地,分别在三个不同的地方。二狗就奇怪了:“干嘛这样分呀?一家的地,分到一块儿不好吗?方便人家打理呀。”
海兰:“是这样的,村里的地,按照优、中、劣分成了三类,再把每一类地,按照人头平均分配到每家。所以我家这三块地,也分成优、中、劣三等。”
二狗跟着海兰下地。地里都种上了农作物,分别种上了棉花、芹菜和玉米。二狗她们去地里主要是除草,还有浇水。棉花地和芹菜地,海兰很重视,侍弄得很精心;至于那块最偏远,土质也最差的地,海兰种上了玉米,也不是很管它,就像后妈养的孩子似的。
给棉花和芹菜除草,是拔草,得弯下腰,把小小的草都拔掉。干这个活儿可不轻松,蹲一会儿,腰也累了,膝盖也酸了。
给玉米地除草那是锄草,用锄头锄就行了。由于不常来,玉米地里长满了荒草,二狗觉得草比玉米苗还多,她俩锄了好长时间,还没有锄完那一小片地,吃了午饭就过来干,一直干到天都擦黑了,才勉勉强强把这片地搞完了。
这一片地在山里面,跟村子隔了一段距离,海兰是骑着三蹦子带着二狗来的。在来的时候,二狗看见更远的山里,在一棵大树下还有一片地。地里长得好像是土豆秧,绿油油的很茂盛,很好看。
二狗问:“这么远的地方还有人种地呀?”
海兰:“这是那些勤快人自己在山里开的荒地,不是分的地。”
“啊?开荒很不容易吧?”
“是啊。肯定不容易呀。以前这一片都是生地,要把地彻底翻过来,翻好几遍,把石头呀硬的东西都要拣出来,然后还要浇水,浇好几遍。然后等晒得差不多干了才能种地。”
“浇水咋办呀?”
“新翻的地,浇水确实是个麻烦事,要拉水过来浇呢。”
二狗想想都累,这些人真是勤劳肯干呀。
地里的事捣鼓得差不多了,人就闲下来了,二狗没事就到村子里和村子边的山上去闲逛。
大周是个宅女,她能一整天都待在家里,不出来也不觉得闷。二狗就不行,她一天不出家门,不在外面走一走,她都觉得难受。
有时候,大周勉为其难地出来,陪二狗在村子里走走。
这个村子不大,大部分人家的住宅都很朴素,也就是一层的砖房,外表没有什么修饰。但可以看出来,很多家都翻盖了新房。看样子农民的生活还是在慢慢变好了。
在村子里转着转着,二狗还是有所发现。有一家是个小二层,外墙上画着很多精致的壁画,画的是喜鹊、桃枝、鲜花之类的内容,还有典雅的门楼,楼上木榫交错,二狗不懂,但是感觉工艺很精湛。
整个楼房看上去破败了,没有人住,楼顶有部分坍塌了。
“这儿以前,一定是地主或者是巴依老爷住的地方!嗯。”大周背着手,仰着头观看了半天,得出了结论,边说边狠狠地点头。二狗也表示同意。
从山上下来的那条小路边,有一户人家,圈了很大的院子,围墙就在路边。围墙顶上,一溜儿整齐均匀地摆放了几十个白色的酒瓶子,酒瓶子是红盖子。看着有点意思。也不知道是啥意思,有什么寓意。
有一次海兰骑着三蹦子,带着她们去干什么事儿(忘了),路过了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里有很多很多的土堆,土堆上长满了绿绿长长的草。
海兰说:“这是我们的墓地。”
二狗:“啊?墓地不是应该离人住的地方很远吗?但这个院子就在你们村子边上啊,旁边就是别人家。”
海兰:“没关系呀,那里埋的都是我们的亲人啊,爷爷奶奶什么的。没什么好怕的呀,墓地就在边上,我们逢年过节烧纸钱呀什么的也方便啊,我们祖祖辈辈都是这样的。”
呵呵,好吧,各个地方的风俗都是不同的吧。